面無表情,不得不承認,初見這石觀音時,無名確實是被驚豔了一把的,但和彼岸一樣,做刺客的,心智自然要遠超旁人,所以,對於石觀音,無名只是看過了,也就罷了,並沒有多餘的心思。
更何況……據他的情報,這石觀音雖然從相貌上來看,至多不過雙十年華,然而,實際年齡,卻至少也是個半老徐娘了,(四十多)對此,他就算是縱然變成了斷袖分桃之僻,也是不可能看上這般人物的。不過出於彼岸的暗示,他還是淡淡的亦是開了口:
“娘娘。”
微微勾唇,石觀音並沒有因為無名的冷淡有任何情緒的轉變,很是不經意的抬手,將一股散落的黑髮別於腦後,她的那隻手在夕陽的照耀下,顯得越發的柔若無骨來,纖纖指尖微微顫動間,就彷彿像是一朵在狂風中掙扎的小小蘭花,若無人扶持愛護,便會被暴風雨摧殘,這樣風情的一面,令得那二十多個黑衣大漢分分不自覺的吞嚥了幾口口水。
低低的轉了身,石觀音忽然就直接將目光移向了那二十多黑衣大漢,似是哀愁,她嘆了一口氣:
“也勞煩各位壯士走這一遭,妾身很是歡喜,奈何……這沙漠甚是殘忍,妾身……妾身……”
低訴間,那些個黑衣大漢的面色皆是一白,似是明白了一些什麼,其中一個黑衣人甚至臉色慘白的退後了幾步,但他卻仍然是滿目痴迷的盯著石觀音半晌,這才大聲吼道:
“能為娘娘而死,我們死不足惜!”
“對,死不足惜!”
聽此,無名只是冷眼旁觀著一切,退到彼岸的身旁,他只聽見石觀音再次低聲的道:
“如此,妾身願為諸君吹奏一曲,聊表謝意……”
語畢,她忽然至她的腰間取出了一隻通體透明帶著些許碧綠色的玉簫,然後,放置在了她宛如凝脂一般的美唇邊,下一刻,便有一陣低迷的樂聲從其中傳出,婉轉鎖魂,說不出的悠揚,彷彿給人一種欲仙|欲死的錯覺……
而樂聲乍起的同時,那些個黑衣大漢,他們的身上突然都起了一陣扭曲,就彷彿像是要隨著這鎖魂的節拍起舞一般,不過僅僅片刻的時間,他們的動作驟然又全都停了下來,轉而倒地不起了……卻是已然死於非命!
見此,石觀音這才放下了手中的玉簫,很是冷淡的開口道:
“只可惜你們知道的東西太多了。”
她這語聲雖然十分淡漠,卻是仍然無比的優美,那種清雅的魅力,也遠比那種甜蜜嬌媚的語聲都要大得多。
對此,無論如何,石觀音這個人給無名的感覺的確不俗。的確如傳聞中所說的,足夠美麗,也足夠狠辣……
似是有所察覺到無名探究的目光,石觀音盈盈的上前了幾步,她那霧一般的紗衣,微微的自肩頭不經意的滑落了幾分,露出了她那如象牙雕成的*。倘若在場的是旁人,想必定會呼吸加重,只可惜……所以她只是眨了眨美眸,語氣比起方才,不知和緩了多少,只是徐徐道:
“書畫家完成了一件傑作,若是沒有人欣賞,就會覺得如錦衣夜行,所有的心力都白花了,是麼?”
無名與彼岸有些摸不透她話中深意,所以並未回答,於是石觀音又道:
“名伶在高歌時,若是無人聆聽,也會覺得十分無趣,是麼?”
這次兩人聽明白了,只不過無名出於他的性子並不想回答, 而彼岸也僅僅只是不算冷淡的點了下頭:
“嗯!”
大約是很少有人對她的態度是這種,石觀音雖不生氣,語氣倒也微微強硬了一點:
“我做這件事,也正如畫家揮毫,名伶高歌一般,也要人來欣賞的,因為我做的這件事,也無疑是件傑作。想必兩位定能理解妾身的做法是麼?”
說這話時,她的眸光如春水秋波,神情中帶著一縷縷並不明顯的哀愁,足以讓任何一個鐵石心腸的為她動容,為她的做法想好一個令人信服的理由,但放在了這一‘真斷袖’與一即將‘斷袖’的人身上,顯然只是浪費功夫,奈何石觀音卻是不知,所以依舊大放媚功,希望一舉將這兩人盡皆征服。
再說花開兩朵,各表一隻。楚留香幾人眼睜睜的看著幽冥一行人離去,胡鐵花忽然一聲大笑:
“他們已經走的有些遠了,我們是不是立馬就追上前去?!”
聽此,姬冰雁有些驚奇的看了他一眼:
“咦,沒想到你這隻懶貓,居然也有這般聰明的時候?”
胡鐵花很是不滿的瞪了姬冰雁一眼,悠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