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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策風頭正勁,想要平定江東,便少不了拉攏安撫當地世家大族,周家是廬江大戶,跟這些江東士族多有交往,周瑜本身溫文有禮的模樣也頗得世家歡喜,平日裡走訪宴客,都少不了周瑜身影,席間免不了舞曲助興,此時周瑜的音節糾錯強迫症也爆發到了一個無與倫比的高度,孫策拉攏士族的同時,顧曲周郎的名號也隨之越傳越響。
這日孫策從外頭回來,路上偶然聽到路人周郎如何如何的言語在腦中揮之不去,換做往日,他大多也一笑置之,興之所至還會更那些姑娘開玩笑到為何眼裡只有周郎卻瞧不見他孫郎也一樣的很好很優秀?
自打趕走了劉繇他們就忙得好似陀螺,初時孫策不以為意後來才慢慢發現,即便有空閒周瑜似乎也沒給過他好臉色,寧願自己低頭撫琴弄蕭也不似以往那般動輒跟自己騎馬出獵鬥嘴打架消耗體力,想著想著便覺得這作風不好,著實需要整改。
他邊想邊走,然後熟門熟路的摸到了周瑜房間,這會兒那人難得的沒有彈琴,只是坐在一旁翻書,瞧見孫策進來,狹長的眼睛還彎出個溫潤的笑意,一切似乎,也沒什麼不同……
可就是有什麼感覺不對,孫策氣悶的過去跟周瑜對坐,看那人又埋頭讀書,自覺無趣,便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古琴。
錚錚琴音,好好的一曲《流水》生生給他彈出了金戈殺戮之氣,這也就算了,中間還抬頭看眉頭越皺越緊的周瑜,然後故意挑錯一根琴絃,古琴呻吟聲中滿意的瞧那人握著竹簡的手關節發白。
飽受摧殘的周瑜終於忍無可忍,嘩啦一聲扔了竹簡:“伯符你折騰夠了!”
孫策聞聲也推了桌案長身而起:“分明是公瑾你在鬧彆扭怎麼叫我折騰?”
此刻時值黃昏倦鳥歸巢,忽然沉寂下來的空間讓廊下鳥兒嘰喳嬉鬧之聲清晰入耳,喳喳喳喳的好生頭大,周瑜瞧著他,曾經在神亭嶺立下再也不跟孫策打架的美好願望在持續了不到半月就徹底成了奢望,因為面對孫策大多時候,動手比動口來得方便快捷的多,哪怕周瑜在貼身近戰這方面,從未佔過便宜。
被那人鉗了腰按在桌案上時周瑜卯足了勁抬腿去踹開孫策準備脫身,卻不小心被自己身上層層疊疊的華服拖延了動作,扯了衣帶勾了脖子再次被甩上軟榻時,周瑜忽然有點原諒跟太史慈打架還要脫衣服的孫策了。
他一心軟,下手自然也隨之輕了許多,原本折起準備撞上孫策腰側的膝蓋也堪堪收住了力氣,兒時打架長大打仗的孫策又怎麼會錯過這麼好的時機,順勢抄起了周瑜腿彎欺身死死壓住了,身下不知何時覺醒的慾望不輕不重的抵在周瑜腿間,感覺那人跟自己一樣的火熱時,志得意滿的扯出個笑,然後低頭吻上了那人的唇。
跟手上動作截然不同的溫柔,多少帶了點安撫示弱的意味,消耗了太多體力的周瑜沒力氣躲開,也沒想著躲開,只是收緊了勾在孫策脖子上的手臂,另一手則去扯孫策的腰帶。
拋開衣服的束縛讓彼此的呼吸都不再安穩,親吻裡夾著急切,失了溫柔的啃吻讓周瑜忍不住低聲抗議,卻是言語模糊的壓在喉嚨裡,欲拒還迎的曖昧聲調,倒惹得身上人沒了耐心。
親吻沿著下巴來到敏感的耳際,粗重的喘息和灼熱的氣息讓周瑜像是點了一把火堪堪燒掉了最後一絲堅持,偏頭去找孫策的唇,卻被那人搶先吻上了脖頸,輕微的噬咬中被奪了呼吸,仿若被捕獵的認知讓他也毫不示弱的扣上孫策的肩膀,另一隻手則繞道前面去捏孫策下巴。
意料之中的壓制,毫不放棄的抵抗糾纏,直到孫策探下去的手握住身前的慾望,溼滑粘膩的揉捏□,直衝而上的快感讓他禁不住軟了腰,半聲呻吟堪堪的落盡孫策耳朵裡,勾人。
不得不分神控制自己喊出聲的周瑜此刻看起來溫順了許多,瞧著那人眉眼間不經意流露的魅惑神色,孫策也漸漸放鬆了壓住周瑜的手,任由他圈上自己脖子唇舌糾纏。
捏了那人的薄胯挺身進入,耳邊似乎是周瑜呼痛的低聲咒罵,卻沒把他推開,他低聲叫他公瑾,斷續的回應,然後在越來越有力的□裡不成聲調。
周瑜瞧不見此時自己的樣子,只是下意識的懷疑那飲泣般的低吟怎會是自己發出,偏偏孫策那一聲聲的公瑾無比清晰告訴自己不是他周瑜又是誰,自欺欺人都做不到的背德羞窘,只得勉力撐起身子頗顯忿忿的吻住了孫策的唇,一夜癲狂。
第二天睜眼便瞧見孫策笑嘻嘻的臉,順著那人視線不難猜出自己身上痕跡會有多慘烈,偏偏他還極為誠摯的問了句公瑾你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