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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人呢?”北堂傲的聲音冷洌寒徹。

凌青身上中了劇毒,又被一掌直貫肺腑,秋葉原正在想辦法幫他解毒治傷。

他傷勢頗重,但已經醒了過來。情急之下也顧不了什麼禮數,連忙斷斷續續地將事情簡單地稟告了門主。

原來他買完桃花酥,回身已不見了言非離的身影,心知不妙,連忙憑著練武之人的靈敏武覺尋著蹤跡找去,追到一條巷子裡。

他一入巷口,一陣青煙襲來,凌青立刻閉氣。可是那毒煙甚是厲害,頃刻間便貫穿全身。一個黑衣人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與他交上手。本來那人不是他的對手,只恨他上來便吃了暗虧,漸漸招架不住。突然瞥見言非離青衫一掃,消失在拐角。凌青大急,拼著身受一掌,擊退黑衣人追了過去,卻根本不見言非離的蹤影,才知是上當了。

他本想一路追下去,可是毒性已遍走全身。憑一己之力難以找回言非離,再硬撐下去也對情勢不利,於是他撐著一口氣趕回分舵報信,誰知剛到大門口便毒發倒地。

“這是什麼毒?”北堂傲問秋葉原。

“是滇人的磷煙!”回答的是西門越。他與滇人交手已久,自然把他們的伎倆摸得門清。只見了凌青面色發黑,氣虛急喘,面板上浮現青色斑點,立刻便知曉了。

“這種毒雖然毒性劇烈,發作甚快,但並不難解。只要以……”

“這個我知道!”西門越的話被秋葉原突兀地打斷了。他的臉色不知為何,好像比凌青還要難看,繃得死緊。手上果然正端著準備好的解藥,扶著凌青慢慢喝了下去。

“果然是他們搞的鬼!”北堂傲臉色陰沈,走過去給凌青把了一下脈,一股內力送了進去,在他體內遊走一週。片刻後,凌青猛然嘔出一口黑血,頹然倒回床上。

“多、多謝門主幫屬下化、化去淤血。屬下辦事不利,請門主……”

“不用說了。這事不怪你,你先好好養傷吧!”北堂傲起身離開。西門越隨他出去,臨走前看了秋葉原一眼。

“兀傑他們來者不善,只怕言將軍情況危急!”

這話不用西門說,北堂傲也是知曉。他此時心急如焚,卻知道自己決不可失了冷靜,周身寒氣比往日更重。

竟然敢動我的人!非離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必叫你用全族來陪葬!

西門越心下暗驚!

北堂傲自十六歲神功大成之後棄劍換鞭,收斂了一身的殺氣,多年來不曾再如此暴戾過。可是此時,他周身散發的濃烈殺氣,別說西門越,就是站在廳下的下人都感覺到了。

言非離醒來,渾身痠軟無力,頭痛欲裂。

坐起身來,發現這是一個地牢。空氣潮溼腐臭,難聞之極。周圍沒有窗戶,不見陽光,只在鐵門上有一個小視窗。昏暗的油燈有氣無力地散著一點點光亮,讓人分辨不出白晝黑夜,四周一片死寂,好像是被埋進了一座墳墓。

言非離檢查了一下自己,並沒有受傷,除錯內息,卻是氣血不順,空蕩無力,整身的內功不知所蹤。扶著劇烈疼痛的額頭,他開始回憶發生了什麼事。可是隻記得最後一刻,那個小乞丐趁他不注意時對他撒了一把迷煙,之後腦子就渾渾噩噩的,無論怎麼想,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接著鐵門!啷一聲開啟,兩個人走了進來。

言非離看去,眼前這人身材魁梧,形體雄壯,五官深邃,眼睛是琥珀色的,一看便知不是中原人。他氣勢威猛,往這簡陋的地牢一站,立刻感覺空間變小了許多了。他身後那人一身黑衣,臉色白皙,狹長的眼睛裡隱隱透著嗜血的光芒,一見便讓人反感。

“言將軍,知道你落在誰手裡了嗎?”為首那人冷聲問道。他目光銳利如刀,直向言非離刺去。

言非離默默看了他半晌,一字一頓吐出四個字:“滇將兀傑!”

(36)

“你還算有點眼力!”兀傑冷笑。

言非離皺皺眉,淡淡地道:“聽說將軍是滇族第一大將,運兵如神,氣勢不凡。言某本以為是條漢子,今日一見,不過爾爾!果然是見面不如聞名。”

兀傑臉色一變:“你是在嘲笑本將軍耍手段把你截來吧!”

“不敢!只是征戰沙場的人,有恩怨便在戰場上解決,使出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實在讓言某失望之極。”

“哼!不入流便不入流,我們滇人才不像你們中原人那般喜歡裝腔作勢。”兀傑身後的黑衣人細聲細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