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眼睛發亮,忽略了方雲身後站著的人。
「是,爹。」方雲往前走進,拿出包袱裡的藥草。「這就是冰魄花。」
「太好了,這樣你二師叔有救了。」西門方墨趕緊吩咐大夫將冰魄花拿去入藥。「我就知道你果然辦的成。」
「也是爹把魔教眾人引開,我才能到尉梟山的山崖取得冰魄花。」
原來,這些都是計劃好的!
「爹,到孤嶺山……只是調虎離山之計?」他是那麼重視這場戰役,為此受了不少苦,卻都只是幌子。
「當然,這可是方雲想出來的,你二師叔能撿回這條命,都要多虧方雲的機智。」冰魄花可是魔教的聖物,受到層層嚴密的戒護,要不是趁著他們出兵之際,護衛鬆散,根本無從下手。
「怎麼爹……沒告訴我呢?」那他豈不是像個琪子一樣,跟尋常的下人無異。
「告訴你?如果你不認真的跟魔教對決,可會拖累你大哥。」在他心中,西門方雪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爹……」原來在爹心中自己是個累贅,西門方雪難堪的低下頭來。
「好了,爹!方雪又沒有打擾我們的計劃,冰魄花我也帶回了,現下只要二師叔一醒,我們更有機會打敗魔教。」二師叔會長睡不起,就是因為耗損過多的內力加上奇毒,在那之前,二師叔是唯一能跟魔教教主東方淨夜匹敵的人。
「是啊,滅魔教是指日可待!可我想……你二師叔已經病了十年,要恢復往常的功力,沒有個兩三年的調養,怕也是無用。」他那二弟武功資質驚人,要恢復以往卻也要費一番功夫。
「不管怎樣,我們都必須等下去,現下眾人也需要修養,不能操之過急。」年紀雖輕,但西門方雲已有了盟主的風範,出口的話連西門方墨也要採信幾分。
「好,就聽你的。」西門方雲真是令他越來越滿意。
「那我和方雪就下去了。」闔上門,西門方雲帶著二弟離開了大廳。
沿途仕女和僕人都震於西門方雲的丰姿,頻頻探看。西門方雲並不以為意,長年行走江湖,這對他來講是尋常的事。
「大哥,你這些年來一直在外都做些什麼呢?」心裡雖然在意著父親的話,但對於大哥展現出的聰明才智、英名神武,他也是萬分敬佩。
「沒什麼,就是增廣見聞而已。」西門方雲謙虛的說。
「我聽爹說,你打敗了武林排名第一的獨眼劍俠?」那麼方雪就是武林第一了。
「碰巧的,我剛好看他在欺壓民女就插手製止,沒想到他就是獨眼劍俠。」
「大哥真是俠義心腸。」難怪爹就是偏愛大哥。
「你啊,還跟小時後一樣崇拜大哥嗎?」西門方雪從小就是喜怒哀樂藏不住的人,從眼中就可以知道他在想什麼。明明是個病弱的身體,卻有這麼開朗討人喜歡的個性。
「當然。」以前,爹孃都不准他練武,他只有偷偷求方雲教他,自己在慢慢練,雖然之後有了許多師父,大哥都一直是他的榜樣。
「心口還會疼嗎?」他出門在外,就是放不下方雪的病況。
「還好……」最近唯一發疼的那一次,就是與東方孟月在旅館裡的那個夜晚。一想到這個,他不知不覺又紅了臉。
「怎麼了?不舒服嗎?」不會是受了風寒。
「沒有!大哥……我、我還是先回房好了。」不跟大哥去找三妹敘舊,西門方雪話一說完,就趕緊回房間。
看著二弟匆忙遮掩的模樣,猜想他有了什麼不能說的心事。
「方雪也十六歲了……」不再是懵懵懂懂的孩子。
西門方雲心中有些複雜,他多年雲遊在外,有一半的目的就是為了替方雪探訪名醫,可是至今都無下聞。爹冷落方雪,甚至連他的健康都不看在眼裡,他怎麼說都沒用,但又沒有真正的人脈與實權,只能慢慢的尋找。
他不懂爹為何這麼不喜歡他,有時候還當他是外人,但他與方雪是血濃於水的兄弟,怎麼可能放著他不管。方雪的娘早已逝世,也沒有人為他爭取什麼,如果他也漠視方雪,方雪又該何去何從。
西門方雲望著夜空,感到自身的無奈,任是武功再厲害,也莫可奈何,一切都只能聽從命運的安排。
西門方雪一進房門,就把所有門窗全關起來,歇斯底里的大叫。
「我都已經脫離東方孟月了,我還在想什麼?」
太恐怖了,難道真的被魔教給同化?
他現在只要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