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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徽王…”門外聲音微弱柳絲。

閻雄起身急走幾步,輕推了門板。

話說那閻立雖然禁足自己,可也只是在府門口以精兵日夜把守。

到了夜深人靜,翻牆而入,卻也不太難。

畢竟,自己在靈州根基頗深。

晃進屋的人反手合上門,自深黑的衣襟內掏出一張紙來。

閻雄迫不及待的將紙拿過來,“誰給的?”

“回徽王。。是容公子。。”

閻雄盯著手裡那頁紙,臉黑的鍋底一樣。

信上寥寥數字,說的卻是那閻立此番定是要排除異己,需先下手為強。

一邊的人躬身立定,半點聲響也沒有。

“靖王哪裡,最近什麼動靜?”

“回徽王,靖王身子不爽利,整日吃藥也不見好。”

“誰他孃的問你他好不好了!”閻雄嚷道。

那人一抖,雙膝跪地,“小的知錯。”

閻雄冷冷道:“靖王最近,可有調兵,或者召見將首。”

那人垂了眼,沉思片刻,畢恭畢敬道:“先前靖王出兵三萬,這徽王也是知道的,近日裡卻沒什麼調兵跡象,今早上倒是有個事,說是抓了個細作,靖王非常生氣。”

閻雄一愣,“細作?大平的?”

那人搖頭:“小的可巧也見了那人,給捆的結實,看上去,好像是靈州人。”

閻雄大驚失色,而後又惱怒萬分:“靈州奸細,這分明就是暗指我的人麼!”

那人忙道:“徽王息怒,小心隔牆有耳。。”

閻雄強忍了怒火,“我明明啥都沒做,細作之事也該是他自唱自演,弄這一出來,就是為了給我定罪。”

深吸了口氣,又道:“我還奇怪,這點小事,卻也不至於將我囚禁於此,原來竟是這兩年他看我勢大,便生二心,欲除我而後快。只不過之前苦於沒有罪名可定,這樣一來,罪名也有了,他想怎樣處置我都順理成章。”

那人跪在地上,半點聲音也沒有。

閻雄恨恨道:“還是容紫聰明,早就看出其中貓膩。”

地上的人忽然抬頭,“徽王,咱們可不能坐以待斃。”

閻雄道:“那是自然,他不仁,自然不能怪我不念兄弟情誼。”

“前些日子您大敗東南總督,這靈州將士哪個不敬佩徽王驍勇精戰,所以恕小的斗膽直言,這擁您為王的人絕非少數,”地上的人抬眼,陰陰一笑,“且此一番出征大平,盡是靖王的親信,這留下來的,大部分可都是您的人啊…”

閻雄轉身,慢踱到桌案處,將手中紙張湊近那明晃晃的燭火,

“此事容紫早也替我想好,與其明著刀劍相向,不如暗中使手段,也落的好看些,省得遭人話柄。”

火苗吞噬著白紙,閻雄臉上火色明暗不休,煞氣橫生,越發讓人膽戰心驚。

“此一番,便是先發制人。”閻雄嘴角噙了一絲冷笑,

“這樣,你待會去找那個伺候靖王喝藥的丫頭。”

***

“去…將閻雄那兔崽子。。叫過來,咳咳咳。。”閻立面色青白,剛吼了一句,便是一陣止不住的狂咳。

立在榻邊的老者眉頭緊蹙,“靖王,身體要緊啊,莫要因為動怒再氣壞了身子…”

一旁的丫頭眼尖,忙遞上了白絹軟帕給靖王掩口,順手在閻立背上輕拍半晌。

待其止了咳,接過來的軟怕,卻是明顯的一縷殷紅。

閻立習以為常似的,只顧著平復氣息,

“冥頑不靈的蠢物,竟在背地裡搞這等把戲,便是拘著他,他竟也能揹著我幹出這樣沒愚笨的事。他卻也不想想,就他那腦子,哪裡是跟大平兩省總督談判的料!”

老者苦笑,“靖王息怒…。眼下要緊的,是該如何處置徽王…”

閻立順著心口,眼珠晦澀,“還能有什麼辦法,雖說這蠢物犯了大錯,可畢竟是親弟弟…”

“靖王,話雖如此,可徽王私通外敵,您就這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卻也太過相信他了。”

“相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說到底,不還是為個權字?我病了這大半年,還能活多久,我心裡很是清楚,待我不在了,他雖說有勇無謀,但有你們輔佐,也能勉強擔當大任。”

“靖王…您會長命百歲…”

閻立沒聽見一樣,自顧自道:“且群龍不可一日無首,若我殺了他,也是斷了靈州這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