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一個男人為何會給人妖豔的感覺。
胡九因為突然近身的豔鬼身上的陰冷寒氣打了個冷戰,他睜大墨色眸子驚恐的看著豔鬼,只見他半蹲在自己身前,陰測測的說道:“補心一千兩,運費一千兩,暖床一千兩,一共三千兩,你是給現銀還是銀票?”
胡九眨眨眼,他微微向後退了退身子,將視線移到豔鬼雪白的前襟,膽戰心驚的說道:“公子,我沒錢……”
豔鬼微微皺緊細長的眉,不悅道:“你沒錢?沒錢死到我的亂墳崗來作甚?”
胡九委屈道:“我也不知我為何死到這裡,為什麼?”
豔鬼急了:“你問我為什麼?我哪知道為什麼?你說到底為什麼?”
胡九被一大堆為什麼鬧暈了,他看著氣急的豔鬼小心的說道:“那個,能否寫個借據,我有了錢一定還你,可以嗎?”
豔鬼直起身,揹著手在地上走了幾個來回,在胡九就要被他轉暈時突然停下來,伸出蒼白修長的手指著胡九說道:“行,你今日就先立個字據為證,你寫吧!”
胡九聽他答應了,很是欣喜,他摸摸身上,一無所有,他有些為難的看著豔鬼說道:“我沒有筆墨,你有嗎?”
豔鬼抽抽嘴角,從地上撿起一根人的手掌骨,在胡九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他“咔嚓”一聲掰斷一根手指骨遞給胡九,挑眉說道:“給你筆!”
已是滿頭黑線的胡九,小心的接過那根骨頭,忍著驚恐問道:“這個能寫字?”
豔鬼點點頭:“當然,不信你試試!”說完他走到牆角的破木棺材裡一陣胡亂翻騰,最後找到一張黃色的像是皮革的東西遞給胡九,豔鬼說道:“你就寫在這上面吧!”
胡九嚥了口唾沫,接過那張東西,有些顫抖的問道:“這是,人皮麼?”
豔鬼點頭。
胡九“啊”的一聲丟開皮革大喊:“你,你,你到底是誰?這人皮哪來的?難道你是殺人犯?不怕官府抓你麼?”
豔鬼看著退縮到牆角驚恐萬分的少年,冷笑道:“官府抓我?哪個官府?冥府還是你們陽間的衙門?”
胡九瞪大眼:“陽間?你,你不是人?你是鬼?”他的手心裡全是汗。
豔鬼聽到胡九說他是鬼,竟然很熱情的介紹起自己來:“你說對了,我就是鬼,還是那種掙活人錢的豔鬼哦!”說完得意的笑了笑。他這一笑不打緊,把胡九笑的寒毛直豎。活見鬼,還能看到鬼對自己笑,得多打的膽子能扛住?
胡九許是被嚇習慣了,這時還有心思問道:“豔鬼公子,你……”
豔鬼打斷他:“什麼豔鬼公子,叫我雁歸!”
胡九沒想到鬼還有名字,顫聲說道:“雁歸公子……”
雁歸繼續打斷他:“什麼公子,叫我雁歸!”
胡九在心裡哀嚎,這位鬼少爺真是不好伺候,他說道:“雁歸,我能問問你是怎麼救活我的?暖床費又是怎麼一回事?”胡九心想,你是人是鬼我不管,我得把為何欠你錢搞清楚了,再說了,救人歸救人,哪來的暖床一說?都是男的,可能嗎?胡九瞬間心思百轉千回,他還沒發現,自己已經有了顆不再單純的心臟。
雁歸居高臨下的掃視幾眼胡九,眼神裡充滿不屑和不滿,他說道:“你自己去水邊照照就明白了!”
胡九走到古墓內的水池邊,藉著牆壁上火把的亮光,看到水面上倒映的人影時,胡九驚訝的張大了嘴:“這這,這人是誰?”
豔鬼在他身邊站定,看著自己與身邊男子在池水裡的倒影說道:“還能有誰?當然是你!”
胡九不可置信的撫上已沒有紅色胎記的光潔側臉,看著水裡那個身長玉立的俊美男子說道:“是我?不可能,我不是這個模樣!”
雁歸扳正胡九已不再單薄而是勁瘦的身子,直視著胡九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東秦第一位奪下文武雙狀元的當朝狀元郎鄭容!”
胡九徹底呆掉,好久才緩過神來,問道:'你這話當真?”
雁歸點頭。
胡九問道:“你救我就是為了把我變成別人?你的目的是……”
雁歸直截了當的說道:“我要利用你的魂魂變成鄭榮,替我自己報仇!”
胡九有些害怕的問道:“我要是不願意呢?”
雁歸搖頭冷笑道:“由不得你了!”
胡九隻覺一陣眩暈,昏沉間自己好像拿著筆寫了那個字據,看著雁歸滿意的把那張人皮字據收入懷裡,之後對著自己笑了笑,隨即一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