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永泰笑道:“別說區區一個二皇子,就是金山本王也在所不惜!”那雙精明的眼貪婪的吞噬者眼前的美色。
金永泰看金箐的眼神,讓晏殊感到一陣反胃,這哪是晚輩看長輩該有的表情,分明是男人看女人如狼般的貪慾之情。
晏殊被連拖帶拽的帶到金箐所在的百花宮,等宮女退出去關好宮門,金箐那副雍容雅緻的神情立刻變了樣,他對跪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少年說道:“林晏殊,你這個認賊作父的小妖精,當年你娘就是被太后那個老妖婆設計殺害,而你父親卻以一個王爺的身份霸佔我該有的一切。你們父子都該死,但我現在不想殺你,我要慢慢的折磨你,還要讓你父親看我怎麼折磨他的寶貝兒子,哈哈哈……”。
晏殊看著連連冷笑的瘋癲女人,他說自己的娘是被皇祖母殺的?不可能,要是這樣,父親為何瞞著我?難道真是為了王位權勢?自己
以皇子的身份待遇在宮裡長大,上皇對自己和秦冉並無二樣,皇祖母雖是一副冷淡樣子,他對誰都是那樣!不可能,絕對不能信這個瘋婦的。十六歲的少年,第一次接觸到了人性的黑暗面,他哪知道這只是個開始。
晏殊被關在百花宮的一間柴房裡,他的手腳被綁著,只能坐在地上,看著窗外的日升日落算著時間。他想秦冉現在應該著急了吧,畢竟自己都不見好幾天了。他向旁邊放置的木材堆蹭去,用木柴頂了頂腰間,放心的笑了笑。那隻小銅魚被他用紅繩綁著系在腰間被外袍遮著,還在,真好。
日升日落,十幾天就這樣過去,晏殊有些絕望了。每日被綁在這間只有一扇小窗的柴房裡,吃喝拉撒都在屋裡。曾潔白玉無瑕的如玉少年,現在落得披頭散髮,髒汙不堪。晏殊不怕髒,髒了可以洗,他是怕自己再也出不去,再也看不到秦冉,見不到父親。都過去這些天了,他們為何還不來救他。
傍晚的夕陽拖著餘光慢慢向山後落去,吱呀呀的開門聲傳來,刺眼的亮光晃得晏殊有些睜不開眼。金箐走了進來,她身後跟著一個抱著木箱的下人。
金箐看著地上破敗髒汙的少年,得意的笑道:“再好看的東西,也經不起摧殘!小殿下,本宮給你送份大禮。”說完閃身讓那個下人抱著木箱走到晏殊身前,那下人將木箱放在晏殊眼前,摳開銅鎖,慢慢開啟箱蓋。
隨著一陣濃烈的腥臭氣息竄出,晏殊看到木箱裡那顆血淋淋的人頭。少年的瞳孔緊鎖,美麗的臉上血色盡失,他大喊了聲:“父親……”。眼前頓覺天昏地暗,十幾天的囚困已讓他心神俱疲,巨大的驚嚇和悲傷鋪天蓋地而來,他再也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金箐冷笑了省,說道:“把這個人頭儲存好了,等他醒來接著給他看,直到確定他真的瘋了為止!”
那下人躬身施禮,把箱子蓋好抱在懷裡跟著金箐走了出去。地上躺著的少年,如深秋樹上的殘葉般,慢慢開始凋零。
【一朝失策山河亂】3
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天涯地角有盡時,只有相思無盡處。(注1)放下筆,新帝秦冉仔細的端詳著這首詩。他記得這是去年晏殊在與他同去皇陵祭拜母后時,晏殊對著花季凋零的母后墓碑有感而發做的這首詩。秦冉苦笑,一個十五歲的孩子能寫出這樣傷春悲秋的句子來,這是在說他是個多情人嗎?
派出去尋找晏殊的人去了一撥又一撥,都是無功而返。那日他在他落崖後沒有馬上去找,因為晏殊在下車之前告訴他,要是他遇到不測千萬別去找,也別去救。那夥山賊明顯是敵國派來劫持東秦新帝的,他死了沒事,新帝要是遇到不測,後果不堪設想。
猛的一錘桌案,桌上的筆墨書硯隨之一顫。秦冉痛苦的捂著臉在地上坐下,他真後悔為何要聽晏殊的話,早知道至今都找不到他的任何訊息,那天他無論如何要下山跳河去找他,是自己的顧全大局考慮不周害了晏殊。
小德子端著參湯來到御書房,看到皇上就那麼頹然的靠坐在書架旁,心裡也跟著難受起來。這二殿下都失蹤半個多月了,還是沒個訊息。把參湯放在桌上,小德子弓著腰小心說道:“萬歲,這都快進三更天,該吃點東西了。這都多少天了,您都沒好好吃過飯!”
小德子見皇上還是一動不動的,只好躬身小心退下。出了御書房,望望天,小德子向太后宮走去。
皇后秦冉陪著太皇太后來到御書房,看到皇上坐在地上的頹廢樣子,皇后又氣又心疼。自打皇上這次出宮回來,整個皇宮氣氛都變了,不就是丟個外姓皇子,至於這樣嗎?
秦冉抬頭看了看被皇后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