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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夜幕降臨。皇帝李玄青如約而至,雖然衛雲翼根本不指望他守這個約。
鏡塵進來燃了燭,罩上乳黃墨蝶的燈罩,房間裡瞬時籠罩上一種寧謐曖昧的氣氛,彷彿新婚之夜的女兒紅,酒不醉人人自醉。
一見鏡塵出去掩了門,李玄青便湊到衛雲翼的身邊,故意笑得一副很溫柔的樣子,道:“愛妃可收到今兒朕送你的禮物了?”
衛雲翼本就對他沒什麼好臉色,一聽這話就更是火上澆油,直接丟了個冷話過去:“要睡就快上床,不睡就請陛下回去吧。”
“愛妃別那麼心急嘛~”
李玄青有意調戲他,便一屁股坐在了他身邊,衛雲翼趕緊往旁邊一閃,卻不料被他一把抱住腰,剛要做怒,一見他那副樣子,又別過了頭去,不想理他。
“你要幹什麼?”
“你是朕的皇妃,朕是你的陛下,朕送東西給你,當然是要討你喜歡。當然,就算你不喜歡,按照後宮裡的規矩,也得做出喜歡的樣子才行。”李玄青故意做出一副無賴皇帝的樣子,一邊教訓,一邊調笑。
“哼,什麼爛規矩,我不學,我也不喜歡。你要有錢沒處花,與其討我喜歡,還不如拿去餵狗。不,拿去賑濟災民。”
衛雲翼突然想起來,這皇帝是個窮奢極欲得連百姓都不顧的昏君,明明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他卻只想著來這裡跟自己調笑!
“賑濟災民的事兒跟你沒關係,你現在要做的是服侍朕,討好朕,這才是一個皇妃的該做的事。”
“匡正聖聽,諫議忠良,難道不是後妃的職責嗎?”衛雲翼一說到百姓就熱血上頭,完全不顧自己身為後妃的恥辱了。
“可是後宮干政也是本朝的禁忌,難道衛皇妃忘了不成?”皇帝的語氣裡帶了一絲警戒的意味,衛雲翼瞬間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是朝臣了的這件事。
十年詩書,一舉登科,卻沒想到有一天竟然再沒有權利過問國事,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天大的災難。
“放心,朕不會降罪於你的,只要你好好服侍朕。”李玄青說著邪了唇角,隨後一手探到衛雲翼的懷裡,另一手扶著他的腰,把他推倒在身後的床上。
作家的話:
下一回:朕最想撕開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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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大家有沒有覺得這皇帝越來越賤了……
第二十一回上
“放心,朕不會降罪於你的,只要你好好服侍朕。”李玄青說著邪了唇角,隨後一手探到衛雲翼的懷裡,另一手扶著他的腰,把他推倒在身後的床上。
雖然答應了做他的皇妃,可是這事兒到底是恥辱萬端的事兒,衛雲翼一邊被皇帝李玄青抽絲剝繭,一邊咬著唇別過頭說了句:
“把手放開,我自己來。”
李玄青停住手,輕蔑一笑:“怎麼?愛妃還會不好意思?”
衛雲翼“唰”地一記眼刀掃過來:“我不像某些人那麼無恥!”
李玄青知道他罵自己,卻也不怒,反是貼著他的胸口俯身下來,細長的眸子以俯視眾生的眼神傲慢垂顧,身後的長髮也瞬時鋪灑在衛雲翼的兩肩上,與他的長髮和青絲帶混在一起。
“愛妃真沒情趣,難道不知道親手把別人的衣服撕開的快感?”
說著,便聽“嘶”的一聲,彷彿炫耀或是挑釁一般,李玄青故意徒手撕開了衛雲翼的褻衣,裂帛的聲音彷彿一聲戰鼓,宣告著他的佔有和破壞。
這個人,真是惡劣到了極點。
“陛下這麼說,怕是撕過了不少吧?怪不得內府織布司給娘娘們送布的時候,出手那麼大方。”衛雲翼毫不示弱地撇了撇嘴角。
“沒錯。”李玄青用小指挑開一絲一縷的布料,五指沿著撕裂的裂口伸進去,如鷹爪一般抓住衛雲翼的胸膛。
“但是我最想撕開的,還是你。”
說著這句話的李玄青眸子裡閃著七彩的光,這七彩的光收在黑曜的眸子裡,看上去美得動人心魄,卻也危險得毛骨悚然。
然而衛雲翼卻無動於衷:“陛下這話若是給諸位娘娘們聽到,怕是會激起一片怨怒。”
“怎麼?愛妃怕被人嫉恨?”
“怕?笑話,我衛雲翼連匈奴汗都不怕,會怕後宮?”
“那就不要想無關的事,你現在面前只有朕,你只要看著朕,聽著朕,想著朕,感受朕……”
李玄青一邊說著一邊把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