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緊了一些。世界的色彩重新歸來,美杜莎確實有些高興,但一想到先前所有的事情,美杜莎只希望厄洛斯立刻、馬上失憶。
堂堂深淵之主竟然如此幼稚,一個心情不快就咬人,因為一句話就變身……美杜莎面部深沉,已經開始在考慮跟時光女神去做個交易了。時光女神住哪裡來著……
蛇頭飛快轉向厄洛斯,偷偷瞄了眼,又立刻再次把蛇頭轉了個方向,厄洛斯怎麼總是盯著自己看,自己臉上長花了不成。而厄洛斯似乎全然沒從剛才的衝擊中出來,一路上一句話不說,還一直盯著美杜莎看,好像懷疑變成現實、希望瞬間成真,都是一場幻境、一場夢,開口就會破碎。
“你……”
“我……”
都到奧林匹斯山了,兩位才終於開口,一開口卻又僵住了。
“剛才是我在說話?嗯,變成蛇也能說話了?你能聽懂麼?”美杜莎壓下了內心的彆扭,吞吐信子疑惑問厄洛斯。
一發現美杜莎能說話,厄洛斯轉了個方向,朝著另一條路走去:“能聽懂,你在恢復。”
美杜莎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再次沉默了下去,厄洛斯先前的話總是若有若無浮現在他腦中,讓他忍不住想更多。他對厄洛斯的印象並不深,甚至大多都是不久前相遇後才有了直觀的接觸與印象。那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事情,就如同大海里一滴海水,根本找不出。
美杜莎不再開口,厄洛斯走著走著撇了撇嘴:“我們去火神那裡,他是我現在名義上的父親。那邊說話安全些。”
美杜莎想了想,憋出了一個:“……啊。”
奧林匹斯山上,最安全的地方,便是宙斯的宮殿,其次便是火神的宮殿,厄洛斯難得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美杜莎對如今那些神祇的瞭解實在不多,但火神的名字他卻聽說過。這世上如此多的精工巧匠,都抵不過火神一個。就連深淵都有不少東西是火神所打造的,還好有火神,否則深淵早被那些亂七八糟的妖怪和提坦鬧翻了。
厄洛斯忽然想起了火神平時的樣子,略有些支吾起來:“那個,他脾氣不算太好,而且很固執。連到山上來,還是酒神把他灌醉了拖上來的。”
美杜莎並不在意:“有能力的神祇便有資格有脾氣。”
直到站在了火神宮殿的門口,厄洛斯都有些小心翼翼,似乎就怕說錯做錯什麼惹惱了美杜莎。但這樣的厄洛斯卻讓美杜莎打心底不耐。美杜莎見厄洛斯停下了腳步,便游上了厄洛斯的肩頭,露出了自己的尖牙,又咬了下去。
厄洛斯瞪大雙眼看向美杜莎,完全不理解為什麼美杜莎突然間咬他,手無措捂住了自己的傷口。才咬下去又開始後悔丟了形象的美杜莎別過頭:“你的大腦隨著你身體增長竟然開始萎縮了麼?”
厄洛斯雙眼無意識眨了眨,火神神殿大門在這瞬間開啟,一股熱浪迎面襲來。厄洛斯雙翼一遮,擋住了最直接的衝擊。聽了美杜莎的話,厄洛斯的心竟莫名一鬆,尷尬的氣氛終於在這一刻得到緩解。厄洛斯嘴角一勾,也不管剛才美杜莎的話,翅膀“唰”得大開,帶著美杜莎就往神殿內衝:“赫淮斯托斯,我來借個地方。”
火神赫淮斯托斯聽到了聲響,拖著瘸腳走了出來。在美杜莎的觀念中美與醜並沒有如其他諸神或者人類那般直觀,任何一位神祇若是在深淵待久了,恐怕見了火神,也會覺得他長得實在還是可以看的了。至少火神的頭不是什麼獅頭蛇頭,而且也只有一個頭。
“厄洛斯,我這裡永遠為你開放。哦!你竟然長大了。嗯?你手上那條蛇?”火神的聲音帶著些嘶啞,就如同碳烤過了一般,他看向厄洛斯的眼神,只有單純的關心與好奇。他是真的將厄洛斯當成了自己親身孩子在看待。
厄洛斯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黑蛇,笑得眼角都彎了:“嗯,我是長大了。這條蛇是我最近撿到的,很好看吧。”阿芙洛狄忒在火神面前丟過大面子,這可不代表他也不能給火神好臉色看。
火神是真心寵著厄洛斯的,點了點頭就認真問起他的武器:“你的弓箭還好用麼?你要在宮殿幹什麼都可以,弓箭我再幫你保養一下,還有你那兩支箭。”
厄洛斯將自己的弓箭卸下,遞給了火神:“你也該考慮考慮自己,別隻是拄個柺杖,你明明可以將自己的雙腳打造得像真的一樣。看你鍛工房做的那些金人,她們可都跟真的一樣。”
火神憨厚一笑,粗壯的手臂將柺杖往地上敲了敲:“有些事情要永遠記住,只有這樣。神祇活得實在太久了。好了,不要說些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