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神好笑看著自家小船伕的樣子,忍不住調侃起來:“我記得當時有人告訴我,你對國王說我長得很英俊。”見阿克忒斯已經羞愧到試圖逃走了,酒神卻還是接了下去,“說我長得像女孩子一樣漂亮。”
阿克忒斯忍不住出聲:“大人確實長得很英俊。”
酒神笑得太厲害,以至於根本不能再正常喝下一口魚湯。阿克忒斯完全沒有想到酒神會突然提起那件事,更沒有想到酒神竟然會因為那件事笑得如此厲害。他整個人頓時感到手足無措起來。
酒神撐起下巴,眉眼滿是笑意:“你當時那麼相信我會來救你?我的祭祀可不僅僅只有你一個。”
阿克忒斯聽了,開始平靜下來:“嗯。但我相不相信並不重要。大人最後還是來救我了,不是麼?”
酒神緩了緩神,拿著碗繼續喝起了魚湯。阿克忒斯忍不住偷瞄了幾眼酒神:大人即使是在喝湯的時候,也是那麼俊美。
被侷限在海邊的生活,與酒神原先在山林間的生活還是有一些差異,但好在這一片地方還是有不少的植物。酒神結束了自己的用餐,便帶著阿克忒斯繼續建造屬於自己的地方。
阿克忒斯動用自己的想象,酒神動用自己的能力,在海邊構建出奇異的景色。力量歸屬於自然的酒神,毫不費力就讓無數的枝條從枝頭破出,讓地上泥沙混合的土壤中鑽出了無數嫩綠的芽。
阿克忒斯在一旁看著,高聲喊道:“大人,在那兩棵樹上垂下一條樹枝吧。”
酒神不明所以挑了挑眉,但還是按照阿克忒斯的吩咐做了。阿克忒斯再次喊道:“纏在一起,然後上面就可以坐人了!”
瞭然的酒神笑了一聲,將更多的枝條垂下,纏繞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懸空的椅座,可以容納至少兩個青年的椅座。
阿克忒斯雖然有些窘迫,但對這個新的玩物萬分喜愛,見酒神走到他身邊來,便開口解釋道:“我在漁船上的時候,總聽別人說起這玩法。但是我小時候從來沒有玩過。如果有海邊的孩子想要玩,也可以讓他們嘗試一下。”
酒神笑笑:“小時候沒玩過,現在也可以玩。年齡永遠都不會是阻礙。要上去坐坐麼?試試看穩不穩。”
阿克忒斯心動看向懸掛著的椅座,腳不自覺已經朝著那個方向走去:“我只是替附近的孩子試一試。我已經過了還要和他們搶東西的時候了。”
酒神忍著笑意跟上。阿克忒斯觀察著微微懸空著椅座,還裝作一副平靜的樣子,提出一個又一個意見:“枝條上可以綴一些鮮花,女孩子會很喜歡。還有高度不用太高,否則孩子爬不上去。對了,一個會不會太少?要不要再做幾個?”
將椅座放下一些,酒神搖了搖頭:“一個就夠了。阿克忒斯,你很喜歡孩子?”
阿克忒斯坐到椅座上,穩了穩自己的身子,看向酒神:“嗯。在我當出船的那些日子裡,經常會遇到不同的人。有和藹的人會每天親切打招呼,有兇殘的甚至殺過人。而孩子是最純粹的,他們一切行為都是被周圍的人影響而做出的。你若是善意對他們,他們必然也會充滿善意。”
酒神坐到阿克忒斯身邊:“就如山林中的那些動物一樣。”打了個手勢,酒神衝著阿克忒斯笑,“讓你體會一下,什麼叫做融入自然。”
椅座兩邊纏繞起來的枝條向上拉了拉,而酒神所創造的林中無數的動物開始冒出。一隻鳥似乎沒有絲毫的恐懼,先一步停留在了阿克忒斯一旁的椅座扶手上。
有了第一隻鳥的試探,無數小巧的動物都蜂擁而出,靠近了酒神的方向。一隻松鼠從不遠處的樹上竟直接跳竄到了阿克忒斯懷裡。
阿克忒斯感受著懷裡小巧松鼠的溫度,雙手無措張開,不由看向了酒神。酒神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隻主動而又小巧的松鼠。小松鼠竟直接搖著尾巴蹭起了阿克忒斯的胸口。
阿克忒斯猶豫了好一會,才伸出一隻手揉了揉松鼠的腦袋。果然和意料中一樣,極其的柔軟呢——阿克忒斯忍不住又多揉了兩下。
酒神在一旁微微撐著,開始講起自己的過往:“我是山林神祇養大的,山林仙女都很有意思,你上一次也見過一些了吧。我那時候的樂趣就是和山林仙女還有這些動物一起玩耍。這些動物比人類更純粹,他們不懂什麼勾心鬥角,只懂得最簡單的弱肉強食。”
小松鼠順著阿克忒斯的手臂跳上了他的腦袋,一人一鬆鼠一起眨著眼認真看著酒神。酒神又笑了起來:“你和這松鼠挺像的。”
阿克忒斯抬手戳了兩下頭上蹲著的松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