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豐歪歪頭,朝著雅典娜堵了嘟嘴:“雅典娜的義子是擅長治療的,在後面,不抓緊恢復她的力量麼?”
帕拉斯深深看了眼雅典娜,最終還是向旁邊退開了幾步:“堤豐,你送她去治療,我要去神殿對付宙斯。”
堤豐本就是跟上來湊熱鬧的,怎麼會願意將雅典娜送回去:“要去就自己送去,我可要去對付宙斯。我和他有不少東西要算。唔,反正死不了,雅典娜就在這裡待一會兒。”
雅典娜本想說點什麼,然而張口就想要咳,一咳便會吐血,最終她還是不得不只是朝著帕拉斯搖了搖頭,示意並不需要擔心自己。帕拉斯轉身,再不看雅典娜:“堤豐,我們進去,想必醫神會過來處理雅典娜的傷口。”
堤豐朝雅典娜揮了揮,便朝著神殿衝了進去,帕拉斯也跟著一步一步,沒有猶豫走了過去。雅典娜似乎終於鬆了一口氣,整個身子緩緩滑下,最終在戰場上坐了下來,就在阿瑞斯無法動彈躺著的身軀邊上。雅典娜望著神殿的方向,沒有開口。
美杜莎的力量彷彿無窮無盡,朝著宙斯無止盡攻了過去,宙斯阻擋著美杜莎的攻擊,但也想到了這場戰爭並不能拖,他猛然加大了雷電的攻勢。
奧林匹斯山上,電閃雷鳴,常年積在那的雲層被就此劃破散開,星辰的軌跡都開始混亂,而原本就一片狼藉的神殿,如今已經到處都是黑色如焦炭般的痕跡,冒著灰色帶火星的煙。
酒神靠近了赫拉,才淡淡開口:“許久不見了,神後赫拉。”
赫拉驚恐轉頭,她的面龐如今帶著些狼狽:“狄俄尼索斯?!”聲音出口,赫拉才發現自己失態,她神色帶著些陰毒,“我早該殺了你,而不是讓你帶著人擾亂奧林匹斯山。你知道你在做什麼麼?宙斯若是知道你會攻上奧林匹斯山,必然不會讓你存活的!”
酒神笑了笑:“是,他確實不會讓我活著,但是在那之前,你已經讓我死過一次了,不是麼?赫拉,你身為神後卻殘害了那麼多無辜的人和神祇,你不覺得心中有愧麼?”
赫拉對準酒神,微微抬起頭:“我身為神後,神王卻在外循著他的情人,那麼我呢?我就什麼都不做麼?狄俄尼索斯,你告訴我,如果是你,你會選擇什麼?”
酒神看著赫拉,臉上依舊是那副笑的樣子:“我無論選擇什麼,都是我的選擇。你的選擇也便是你的選擇。赫拉,無論用什麼理由,母親都是因你而死,我也是因你而受苦。以前一直是你在對付我,如今輪到我了。”
赫拉忽然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眼角的眼淚卻不停流,她的身後是不停奮戰的宙斯、英勇戰鬥著的諸神、關注戰局的諸神,沒有一個在關注她,她只是一個附庸,她的一切來自於宙斯,既然如此:“狄俄尼索斯,你太天真了。命運或許已註定了,宙斯這一回註定會失敗,而我註定會關入塔耳塔洛斯。但我如今卻再也不想陪著失敗的宙斯。”
赫拉的嘴角開始滲出血液,她看著酒神露出一個高貴一如她神後身份的笑容,然後緩緩朝後倒下。酒神下意識伸出了手,想要去拉住,卻最終沒有拉到。
“嘭”一聲墜地,赫拉身為神後,死在了自己手裡,她在最後依舊試圖保持她婚姻最後的神聖。為了這場婚姻她什麼都能做,甚至死亡,她已經累了,但卻寧願死亡,也不肯放手。她恨宙斯恨到願意找神祇推翻神王的位置,但卻依舊沒有選擇離開宙斯。她恨宙斯恨到向阿芙洛狄忒懇求,但卻依舊沒有選擇放棄這段婚姻。
酒神看著這樣的赫拉,忽然覺得自己的心空了一塊,錯的到底是誰呢。
赫拉的倒地和酒神的疏忽,瑞亞、美杜莎、厄洛斯、宙斯都關注到了這邊。宙斯的雙眼忽然瞪大,瞳孔卻忽然緊縮:“赫拉————!”
瑞亞盯著酒神,將神力朝著他施展了出去。而宙斯的戰鬥力忽然竄上了不知多少,他瘋狂攻向了美杜莎,一時間讓美杜莎也開始狼狽起來。
厄洛斯看著宙斯這樣,不得不先尋個地方掩護好自己,隨後將弓箭對準了宙斯。哪怕希望奧林匹斯山上存活的神祇越多越好,但宙斯若是戰敗,他的結局只能是被關入深淵或者死亡。
銀箭輕鬆就朝著宙斯而去,宙斯只是一眼,就將箭矢打散了。厄洛斯撇了撇嘴,從箭筒裡再次拿出了一支銀箭。他的目標如今只有一個,讓如今已經心神大亂的宙斯中箭。
受傷無法抵抗的百臂巨人早就到一邊去了,帕拉斯和堤豐都趕到了神殿內,一起抵抗起如今發狂的宙斯。如果說先前的宙斯只是屬於如鷲的戰力,那麼如今他就如同因飢餓而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