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可以有,但是自虐就算了。況且他忍足又不是非愛情不可,他今後的人生還可以擁有更甜美的愛情,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
抱著這樣想法的忍足青年踏上了美洲,他純粹是為了調節心情去的。不想,後面居然誤入了動物世界← ←某個臺經常放的那些紀錄片,瀕臨死境,他想到了家人,最後停留在腦海裡的卻是跡部景吾。
那個瞬間,他發誓,如果能夠活下來,他一定對跡部死纏爛打,直到攻克這座世界上最華麗的碉堡為止。
後來……是被一群野狼救了。唔,與其說救,倒不如說是被這群兇惡的傢伙給恐嚇走的。忍足也不知道當時究竟是出於哪種心理,居然把在自家醫院打工的狀態全開了,一邊安撫群狼,一邊給難產的母狼接生。
然後……他就成了群狼的救命恩人,他管那個狼群叫深藍部落,就像他的頭髮一樣深邃無可解← ←他才不承認這是自戀。
至於後來的後來,他不記得了,醒來就見到自己房門的門檻險些被踏破。手冢變成了他哥哥,不二變成了他嫂嫂,幸村霸住了真田,真田變成了小媳婦╮(╯_╰)╭真混亂的關係。但是他很樂意看到跡部被手冢爺爺操/練的累死累活,誰叫這個傢伙敢拒絕他。
忍足躺在手冢家院子裡的躺椅上,不無陰暗的想:不如現在就告白,如果跡部敢再拒絕他,就叫手冢爺爺往死裡操/練。
昨天晚上看的愛情片挺不錯的,死纏爛打裡面的絕招啊~(≧▽≦)/~。
當跡部累的跟個死狗的時候,忍足殷勤的奉上一杯茶,還是先喝口茶壓壓驚的好,免得等會兒被手冢爺爺弄死。然後在手冢爺爺不滿的眼神下,趕緊又倒了一杯涼茶遞給對方,臉上適時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手冢爺爺滿意了。
“咳。”忍足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他覺得跡部拒絕他也可能是因為自己當時醉的不正經的緣故,所以他得端正姿態。喝茶的兩人停下動作,下意識的看著一本正經的想說什麼的忍足。
“跡部。”剛說了一個詞,忍足就覺得無比彆扭,他平常都叫小景的。可是被叫住的人想的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跡部只覺得腦子沸騰了,忍足說不定想起了什麼。
“你覺得……我們倆在一起合適嗎?”忍足說這話的時候低著頭,叫人看不清他劉海下的表情。手冢爺爺在這裡,忍足覺得問的時候還是要考慮到老人家的感受的,畢竟一個孫子已經那啥了,再來一個那刺激可大了。
但是這個試探的詢問可能表達的不大對頭,最起碼跡部本人心裡“咯噔”地跳了一下,而手冢爺爺的表情就諱莫如深了。
手冢爺爺拄著武士劍當柺杖,經過幾秒鐘的深思熟慮,點頭道:“爺爺支援你。”還不等忍足做出驚喜的表情,手冢爺爺便迫不及待的潑出一盆冷水,“這個不要也罷,爺爺會給你找個更好的。”
“……”這就是所謂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幸村,我懂你了。忍足心裡閃過這句話,可下一刻又疑惑了,不明白這關幸村什麼事。
另一邊來不及開口的跡部急了:“爺爺,你明明早就答應我的。”
“我反悔了。”為了自家小孫子的幸福,他的老臉不要也沒關係。
跡部牙齒咬的嘎嘣脆:“您沒聽過覆水難收這個詞嗎?”
“那你就當我沒聽過唄。”手冢爺爺頂著一張幫他擋過67餘年風雨的冰山臉,嘴裡卻說著讓跡部咬牙切齒的話。
“當時大家可都在場的。”
“你叫來問問啊。”
嘎嘣,忍足神經脆弱的看著跡部準備開始演武行,喂喂,你們場上動手也就算了,場下動嘴都不讓人消停的麼。
跡部轉頭,艱難的開口:“侑士,你到底怎麼想的?”
侑士……忍足每回聽到跡部對他叫這麼親暱的稱呼就覺得自己漏掉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偏偏跡部又表現曖昧,天才如他忍足都不知道該相信自己的推測還是相信曾經的事實。至於怎麼想的,他說的他聽不懂麼?國語裡面還有聯絡上下文回答問題呢,跡部就不會聯想一下他去美洲前的那個告白嗎!
忍足仍然低著頭:“你……不同意?”
“當然不同意。”跡部瞪著忍足的頭頂,他真想劈開來看看忍足的大腦回路到底是怎麼構造的,明明昏迷前忍足已經態度軟化了,怎麼這下醒來就變樣了?就算再度失憶,他好歹也記起了之前的記憶吧,難不成去了一趟美洲,他就把他給忘了?
忍足的心小小的抽了一下,果然還是採取死纏爛打裡的絕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