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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在學校裡被老師關禁閉自然不算什麼,被老師拿槍子追總比這些不溫不火的懲罰來的激烈的多,但這也要分情況。

那叫烏姆裡奇的女人並不是本著教育的目的,而哈利也明明不想服軟……這就像當年的隼人可以為了他而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來的氣人。

——不,其實比那還要氣人的多,畢竟隼人還有個正當的目的,而哈利這就像是小孩子毫無意義的賭氣。

他是黑手黨,是能夠把人命不當做一回事的至惡之人……本應如此。

但他就是無法坐視他的朋友,他的手下,如此的……

“碰!”桌上的玻璃水杯裂開,水濺撒在桌子山,浸溼了寫到一半的羊皮紙。

“……綱吉?”艾倫從床上坐起,迷迷糊糊的看著他。

“對不起,我不小心碰倒水杯了,沒事。”綱吉低聲道。

“噢。”艾倫向後倒了下去。

綱吉下床,慢慢的收拾殘局。

……啊啊,果然不管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後,看到這種孩子都想拎過來狠狠的揍一頓讓他清醒清醒呢。

*

說是隨便寫了些東西,哈利在第二天早飯時才發現綱吉幾乎把他寫論文所需要的所有東西都一應俱全地的羅列了出來,似乎是寫的急了些,字型完全不似平時的稚圓,顯得華麗而囂張。

草草的編了兩個夢好在上午第一節的占卜課上交差,哈利吃驚的發現羅恩也在匆匆的趕著作業,“你昨天沒有做嗎?”

羅恩支支吾吾了兩句,搪塞了過去,兩人匆匆的上了北塔樓。

“對了,在烏姆裡奇那裡關禁閉怎麼樣?她叫你做什麼了?”

哈利有些遲疑,“寫句子。”

“那倒還不算太糟,是吧?”

哈利搪塞了兩句,這個話題便不了了之了。

這一天對哈利來說又是很難熬的一天。

雖說綱吉幾乎幫他準備了所有的東西,但像是消失咒的練習,他總沒有辦法幫他做,午飯時間才匆匆忙忙的畫完那張護樹羅鍋的草圖,等到晚上,麥格,拉格普蘭還有辛尼斯塔教授就又給他們佈置了另外的家庭作業。

而綱吉這一整天雖然還和他保持共同進退,但拒絕和他說一句話,這更讓他覺得難熬。

甚至安吉麗娜·約翰遜來找她,並且對他不能參加選拔守門員訓練表示不滿的時候,他也只是坐在那裡靜靜的喝一碗麥片粥,不言不語。

“哦,你們那裡吃飯的習慣都這麼奇怪嗎?”赫敏皺眉看著他。

“我只是胃口不太好。”綱吉聳聳肩,放下粥碗,“你們先吃,我有點事想做。”

赫敏點點頭,等男孩離開就轉頭問哈利,“你和他怎麼了?”

“我不知道,”哈利這麼說。

他這天晚上關的禁閉和第一次一樣痛苦難熬,他手背上那一小片面板現在變得格外敏感,疼痛像是加倍一樣,他覺得這樣反覆再多幾次傷口就不會這麼快癒合了,或許等那字變成再也掉不了的痕跡烏姆裡奇才會滿意。

但他仍忍耐著不發出任何聲音,背挺得直直的,拒絕像那個老巫婆屈服。

整個晚上他只對那個女人說了兩句話“晚上好”和“晚安”,但那女人絲毫不以為意。

她在等他屈服,他這麼想。

但他是不會屈服的。

他對自己說。

走出烏姆裡奇辦公室的時候他差點尖叫出聲,那個明明生了一整天氣的慄發男孩就靠在門邊看著他,眼眸沉靜似水。

“你,你在這裡等了多久?”他小聲道。

綱吉沒有理他,他的眼睛看著裡面也在看著他的粉色衣服女人,“教授,晚上好。”他的語氣有禮卻冰冷。

夜風在走廊裡遊蕩,並擴散進暖洋洋的辦公室。

烏姆裡奇打了個冷顫,張口還是那副嬌滴滴甜蜜蜜的令人厭惡的聲音,“這位同學,現在已經是宵禁時間了,哦,讓我看看——格蘭芬多扣十分,你覺得這個懲罰怎麼樣?”

比起哈利他們那會一口氣扣掉一百多分顯然不怎麼樣,哈利張了張口,自然不會傻到去提醒這女人。

“教授,我只是找您說幾句話。”他的語言帶著敬稱彬彬有禮,語氣卻是居高臨下。

哈利看著慄發男孩發愣,想提醒他別幹傻事,又被男孩扭頭瞪了一眼,發現自己完全沒有這麼說的立場。

慄發男孩向前走了兩步,在哈利反應過來之前摔上門,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