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毫不知情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論怎樣,他來到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能抓到的線索目前只有這個,自然無論如何不能放棄。
*
教堂距離女貞路4號並不是很近,兩個人相伴著慢慢的走,一時沉默無語,哈利覺得有些尷尬,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一直被吵鬧包圍著其實也不是很習慣這種安靜的澤田綱吉也不是很舒服,但他這時還有更重要的事要思考,因此並沒有哈利這麼困擾。
街上的行人很少,伴隨著偶爾的貓叫鳥鳴的就只有兩人似乎愈見沉悶的腳步聲。
然後就是一聲突然的,響亮到甚至帶有迴音的爆裂聲,伴隨而來貓的尖叫聲,和不遠處德思禮家的尖聲叫罵。
似乎是條件反射般的,哈利的身體迅速僵硬了,還從牛仔褲的口袋裡掏出了——一根細細的小木棍?
澤田綱吉抽了抽唇角,放棄了之前的所有推論。
這傢伙顯然不可能對所有事一無所知——不過至少不知道自己被嚴密的監視著。
超直感出眾的十代目對自己的推論還是十分有信心的。
這麼想著,澤田綱吉拽了拽少年的衣角,“發生什麼事了?”
他並沒有故意做出什麼可憐兮兮的表情,但軟綿稚嫩的聲音卻讓這句話顯現出幾分弱小的味道,哈利又不自覺的想去摸那顆毛茸茸的腦袋——勉強剋制住這不合時宜的慾望,哈利僵硬的笑笑,“沒事,大概是——”
“是什麼?”澤田綱吉歪了歪腦袋。
哈利還是沒忍住讓自己的另一隻手覆上小小的腦袋,他其實挺確定那聲音是幻影移形時才會有的聲音,但這附近卻沒有任何狀況能證明。
他向四周環顧了一圈,但卻沒有任何人的痕跡——他這時候才注意到,其實街上除了他們兩個並沒有任何人。
那剛剛到底是——
鄰居們的窗戶因為怪異的聲音而紛紛開啟了,哈利不得不把魔杖收起來,若無其事的帶著綱吉繼續向著他們的目的地走去,澤田綱吉則是敏銳的發現在剛才那聲響過後,有一股一直注意著他們的視線離開了。
“沒什麼。”哈利最後只喏喏道。
兩人繼續沉默的向前走,哈利卻不再感到尷尬,他只在腦內不斷的思考剛剛那個聲響。
那個聲音他聽到過很多次,多比每一次移形幻影的時候都會有這樣的聲音出現,他很確定,難道多比又跑來女貞路了?可它來做什麼?這附近並沒有什麼人啊。
無數的煩惱困擾著他。
相比較而言澤田綱吉則沉穩的多,一天內所獲得的資訊太少,這些微的一聲響雖然能讓他感到有些不尋常,但並不能說明什麼——當然或許即使他知道了也不會有多麼慌亂,對於經歷了世界毀滅之類的極端情況的曾經的少年,這些事情又算得了什麼呢?
就在這種沉默中,兩人不知不覺走到了教堂。
教堂的修女是個很好說話的中年女人,哈利簡單的說明了情況後就很好心的收留下了綱吉,哈利釋然的笑了笑,最後拍了拍綱吉手感很好的頭,約定第二天來看他後就離開了。
——這時候的哈利並沒有意識到這一晚究竟會發生多少驚心動魄的事情。
☆、第 2 章
人生就是由無數個偶然和必然組成的玩笑。
比如那個一直監視著哈利的蒙頓格斯在這天晚上因為一批偷稅坩堝而放棄了監視哈利,比如那個移形換影的一聲輕響造成的連鎖反應,比如在哈利和歸家的達力對峙中突然冒出的兩隻攝魂怪,比如這一晚連續五封的信件。
在這一連串事件過後造成的就是哈利的禁閉——他被他的佩妮姨媽蒼白著臉勒令著不許離開那座讓他感到極端壓抑的屋子,自然也就不可能再去看望澤田綱吉。
——你以為年輕的黑手黨教父會這麼乖的等著哈利來嗎?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離開了教堂,順這前一天晚上來時的方向走到那熟悉的門前,躲在那個同樣熟悉的位置聽著門內的聲響。
如果說哈利的掩飾工作做的馬馬虎虎猶抱琵琶半遮面,那德思禮一家則是不怕你不注意,生怕你注意不到。
那沒幾句話就能提到的不自然話題,雖然每次到一些重要的字眼就戛然而止,也足以讓他大概明白前一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看起來最近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澤田綱吉站起身,開始繞著房子轉圈,尋找那個黑髮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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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