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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敦賀蓮卻不放手,他小心地扶著聖川光,生怕他會有任何的不舒服。他抬頭對導演道:“導演,他不太舒服,我想帶他去一去洗手間。”
導演看了看聖川光,果斷揮手放行:“去吧去吧,別撐壞身體。”
昏倒危機
敦賀蓮用不容拒絕的姿態把聖川光帶離拍攝廠。
聖川光意識到這個情況時,已被敦賀蓮帶到休息室裡去了。他被敦賀蓮按在沙發上,然後敦賀蓮把一杯暖水放到他的手中。
他握著水杯,垂頭不語。他的頭很昏,心跳也很快,總覺得渾身不舒適,就好像快要失去意識一樣。不用想,他都知道自己是快要支撐不住了。但是,當他一想到一會還有拍攝和活動,他就不得不打起精神來。
既然是自己決定了要接的活動,他不想因為這種原因而缺席。
敦賀蓮的眉頭一直緊鎖著,他接過聖川光遞回來的水杯,放下後,走到聖川光的面前,居高臨下地凝望臉色不佳的聖川光。看了一會,他忍不住用擔憂的聲音道:“光,我知道你想要做得更好,但是有些事情是不能勉強的。你在工作之餘也得注意身體。我不希望你變成因工作而生病。”
聖川光聽見敦賀蓮的話,原本已經很不舒服的身體好像有點好轉。但是,內心卻是有些糾結。因為他之所以變成這樣,有大半的原因都在敦賀蓮的身上啊。雖然這是他自己拿來的,但是還是會感到一點不高興。
因為他也不想變成這樣的。說實話,生病了的他也很辛苦。
一想到這裡,聖川光就感到無比的委屈,心裡的那些壓抑好像快要忍不住似的,似乎下一刻就要化成淚水湧出來一樣。
由於角度的關係,敦賀蓮看不清聖川光的表情。他見聖川光不說話,便放輕了聲音道:“光,要是你生病了的話,很多人會擔心你的。我不知道你為何會突然變成這樣……但是,我希望你能夠知道,身體不是一個人可以隨意玩弄的東西。”
聖川光聽著敦賀蓮的說教,原本已經難以壓制的不高興一下子暴發出來。他的腦袋彷彿被重重地敲了一下似的,一陣難以說明的痛楚自腦袋漫延開去,不消一會便湧遍全身。
他咬了咬牙,猛的抬頭,不加思索便大叫道:“你以為我想生病的嗎?你以為我真的想不停地工作嗎?你也不想想這是為了什麼……為什麼呢……”
說著,聖川光的聲音弱了下來,無力地靠在沙發上,就像是失去了動力的木偶。他虛弱地垂下頭,柔聲道:“為什麼……為什麼我會變得這麼奇怪?為什麼我會有這樣的煩惱……我不懂,我可以簡單地接受這一切嗎?我不懂……”
聖川光說到最後便哭了起來。
人一生病就會變得脆弱,而聖川光也不例外,就算平常有多麼的堅強,但當壓力到了承受的極點時就會一下子釋放出來。當那些難以解釋的痛苦暴發出來時,那便是失控的時候了。
聖川光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腦袋的疼痛讓他的神智非常的不清醒:“蓮,我一直都很喜歡蓮的。可是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感情,我從來沒有試過喜歡上同性。雖然我知道同性是能相愛的,但是我總覺得心裡有道牆……很辛苦……”
聽到聖川光的自白,敦賀蓮瞪大了眼睛。
原來聖川光是這麼想的嗎?是他的感情讓聖川光感到痛苦啊。
他微微垂目,心臟立刻感受到刺骨的痛楚,那一種痛感就像是被成千上萬的螞蟻用尖牙啃咬著一樣,難耐而痛不欲生。
他有什麼可以為聖川光做的?要怎樣做才能讓聖川光快樂一點?
是不是隻要自己不再提起這個話題,只要自己不再出現在聖川光的視線裡,這一切就會得到解決?
沒有經驗的敦賀蓮也不太憧處理這樣的情況,只能憑著他的感覺去做。
兩個人一站一坐,臉上同樣掛著沉重痛苦的表情,兩顆曾經愈來愈接近的心之間似乎漸漸地形成了一道無形的高牆,把兩個心意互通的人分隔開去。
聖川光一直哭著,哭的聲音不大,但聽的人心裡很難過。
由於生病的關係,他很快便沒氣力了,哭聲漸漸的變成抽泣,他無力地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紅紅的眼睛,不願再思考現在的事情。
聖川光覺得自己的身體很沉,連動都動不了。他想站起來,但是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不聽他的指示,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他的腦袋也是沉沉的,一片空白,提不起精神思考。他感到自己的身體非常的熱,好像是置身於火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