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禎暗中狠狠的掐了書卷氣男人一把，書卷氣男人迅速收回眼裡的震驚，她才滿意的收回手，微微屈膝，嚮慕夕做了個福，很鄭重的表達了自己的感激：“多謝慕公子當年的救命之恩，若它日有事，我白禎絕無二話。”

慕夕笑了笑，接受了對方的感激，帶著從剛才開始就悶不作聲的愛人往前走。

兩人沉默的走了一段，慕夕忍不住停下腳步，開口問道：“怎麼了？”

楚臣煜看了他一眼，又移開視線，薄唇抿了又抿，最終還是問道：“她不是普通人吧？”

慕夕乾脆的點頭：“她是蛇妖。”然後慕夕把他救了白禎，和他所知道的關於白禎的事情都告訴了楚臣煜。

楚臣煜聽完，沉默的把頭埋在慕夕頸間，悶悶的問道：“你也會和她一樣陪著我輪迴嗎？”

慕夕輕輕嗯了一聲。

楚臣煜只覺得難過，讓慕夕在紅塵中尋找並等到他再次轉世長大和陪著他一起輪迴，這兩條路都不好走，他捨不得慕夕受這些苦。

察覺到楚臣煜的難過，慕夕又出聲：“如果可以，我更寧願選另一種方法。”

“什麼方法？”楚臣煜雙眼一亮。

慕夕認真的看著他：“你願意永遠陪著我嗎？”

楚臣煜蹙眉，雙眼暗沉，風暴醞釀，整個人陰鬱暴戾，經過這麼多事，他竟然還會懷疑他的感情，實在不可饒恕。

慕夕在他唇角印下一個吻，安撫對方暴戾的情緒：“我說的永遠是指真正的永遠，像小說裡寫的那樣，地老天荒，海枯石爛。”

楚臣煜不解，遲疑的看向慕夕，他應該知道的，他根本活不了那麼長的時間，就算是他每天都用自己的精氣給他調養身體，也只能讓他多活一些時間，最終還是要死亡的。

“跟我一起修煉吧。”慕夕深呼吸道：“如果你修煉到元嬰境界，就可以得到永恆的生命，那也代表，你要面對生命的漫長和無聊，就像我以前活了那麼久，卻連活下去的目標都沒有。”

楚臣煜從慕夕開始說話的時候就緊盯著他，黑曜石的雙眼閃著狼一樣的光亮，等到慕夕說完，他忍無可忍的印上那雙唇，惡狠狠的咬住他的下唇，鮮血在兩人的口腔裡蔓延。

慕夕受痛的呲了一聲，卻毫不反抗的任由楚臣煜為所欲為。

血的味道讓楚臣煜清醒過來，他溫柔的安

撫著慕夕受傷的下唇，一下一下的舔淨血跡，捧著他的臉，認真的看進他的眼裡：“我不需要別的，你就是我活下去的目標。”

不遠處還在不停的燃放著煙花，一朵朵煙花在天上炫麗的綻放，悄無聲息的消亡，一朵一朵，彷彿都開在楚臣煜的眼裡，炫目迷人之極。

他曾畏懼過這種漫長無止境的生命，因為他找不到自己生存的目標，但現在他找到了。

生命再漫長又如何，兩個人牽著手，總會走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