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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不過這名為“冶子”的木劍意外對我眼色,我將賀禮塞去倉庫,獨獨把它留下掛在了書房牆上。

9、

卿王爺成親當日風和日麗,萬里無雲,沿街樹木上棲滿北歸的鳥雀,啾鳴聲不絕於耳。我騎著高頭大馬繞城中一週,跟大道旁等待已久看熱鬧的百姓和陸陸續續趕來的若干關外人士揮手微笑。

在人群中看到好些熟悉面孔,潛藏在布衣百姓之後,遙遙衝我頷首致意便紛紛隱去身形。勒緊馬鞍放慢行進速度,心頭沈吟:此次婚事儘量低調處理,邀請前來觀禮的也大都是皇上信得過的大臣,按理不會觸犯龍鱗節外生枝才是。

為何依然有這麼多朝野外的至交不請自來,暗中保護?

難不成有什麼我尚未意識到的變故正要發生?

在馬背上略略轉身,確定負責警備的閻衛長還亦步亦趨的跟隨在小杳的花轎旁,稍緩了一下心。

為了皇帝不起疑,這次迎親巡街還特意帶上聖旨親派的兩個青衣僕從,正一左一右的把我夾在中間遊街。看他們從容不迫的緩緩御馬前行,訓練有素得連本王這個馴馬高手都自嘆弗如。

少尹笑嘻嘻的策馬離我三米開外,不時故意落後,跟轎子裡的小杳低聲講些什麼,然後自顧自一個人在馬上笑得直不起腰。我知他是力圖緩解小杳出嫁的緊張心緒,也不訓斥,由得他去。

兩個小時的巡街即將結束,我提起的心漸漸放下。

離王府還有幾百米距離的路段時,狀況突發。

大道旁聚集的百姓越來越多,你推我擠都想靠前一點爭取看見王爺夫人的廬山真面目。熙熙攘攘中不知聽見誰發出一聲尖叫,然後一個5歲左右的男童跌跌撞撞從人群裡被推擠出來,一瞬間就撲到我胯下坐騎一丈開外。

馬匹受驚,長嘶一聲便奮力立起來,我穿著累贅的新郎倌裝束,顧不得儀態是否端莊,雙腳一蹬馬鐙就半站起來,用力勒緊韁繩轉彎。驚馬的右腳掌擦著男童的衣服重重落地,石板路上一陣塵土飛揚。

我出了一身冷汗,就待翻身下馬去檢視男童的傷勢。旁邊兩個青衣僕從已搶先一步,一個下馬扶起男童,一個轉向我這邊牽住轡頭安撫猶自長嘶不已的馬兒。

所幸那個男童僅僅慌亂了心神,沒有受到皮肉傷,癟著嘴大哭著要找媽媽。

我鬆了一口氣──忽然心神一凜,心裡閃電般掠過一念,慌忙回過頭去。

這一眼,正好看到少尹蜷起身子彎下腰去,低著頭看不見他面上表情。

我大腦中嗡的一聲,一片空白,眼前發黑。

怎麼沒想到這是一招聲東擊西之計?!!

“少……”狂躁的呼喊還沒出口,丫已如沒事人般抬起頭來,詫異的與我對望:“三哥,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我僵硬的把目光移到他右腳的馬靴上──

這混小子好死不死在這種時候給本王系靴扣!!!!

**********

虛驚一場。

待敲鑼打鼓進了王府門,我從馬上跳下來時只覺得內心一片蒼涼。

三不五時的這麼被少尹驚嚇,有幾條命都不夠我花啊……

前廳內已陸陸續續來了不少賀喜的賓客。有少數在朝為官的大臣,另外絕大多數官員都是代表各自駐地的王爺,趕來給我撐場面。除了少尹外,與我同父異母有著血緣關係的其他王爺公主們均稱病的稱病找託詞的找託詞,無一到場。

並不感意外,我很能理解另外幾個兄弟姊妹不願親自前來的心情。作為自聖上登基以來就是重點盯防物件的卿王爺,來往過密容易給皇上造成沆瀣一氣的錯覺,罪名攤誰頭上誰也擔不起。

少尹不曉得是仗著他是最小的一個,還是仗著先帝曾給過他免死金牌,就這麼不管不顧的跟我廝混。

“三哥啊,不是我說,你這個王爺的婚禮也太簡陋了一點啊~~~~”全然沒有第二根腸子的雅少尹坐沒坐相的癱倒在椅子上抱怨。

頗具喜劇性的是,和孤零零站在前廳迎客的新郎倌我一樣,他旁邊也空出一大塊,那些大臣官員們默契十足同樣離他遠遠,唯恐沾染上不乾淨的東西。

他落得清閒,嘴上就忙著數落起我:“你看那喜燭,都不鑲點大吉大利的字;看禮堂,隨便就搭個架子立在那裡,你真是誠心在辦喜事嗎~~~”

我沒空搭理他,因為秦沾秦大將軍帶著一位侍從出現在了前廳門口。

秦沾今天著了一身絳色錦袍,也沒佩劍,紆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