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應承和親,然後好再去找他……”
“你……胡說……”柳如風滿懷愧疚,早自認再也配不上伍寧,他已經把這輩子交了某人,再是有些憋屈和無奈,卻也一片真心實意,聽到某人竟然胡言亂語這樣冤枉自己,他的全身不由一陣哆嗦,眉毛頓時就立了起來。
“我胡說……”豐朗一陣大笑,他兇巴巴地一下捏住某人一直頑抗的手臂,狠狠就按到枕上,“本王多少次聽你夢裡喚他,我有哪一句是胡說……”
“啊……”柳如風一下蒙了,他在夢裡說過什麼,真的自己從來不知道,瞧著豐朗凶神惡煞的模樣絕不是作假,不斷湧上的心酸,更加滿含憤忿的掙動,“你快放手,要捏痛我了……”
“想本王放手……”豐朗今天真是醉得不輕,現在這副架勢簡直就是蠻不講理,他一手牢牢按著某人的雙臂,另一隻手卻冷笑著挑逗起某人的下巴,“可惜,我永遠不會放開你……”
“王爺,我們別這樣……”又被豐朗強行撕去衣衫,柳如風心中百味雜陳,終於放緩語氣輕輕哀求,為什麼他和豐朗至今避免不了猜忌,就過不上和伍寧那種溫馨寧靜的日子,他知道某人已經竭盡全力,可彼此心裡這道防線,也許永遠都沒有辦法徹底消除,這種感覺讓他如此疲憊。
“怎麼哭了……”豐朗發了一陣酒瘋,可算漸漸恢復幾分理智,他小心擦拭著某人難以抑制的淚水,深邃的眼裡泛起內疚和自責,為什麼寶寶和他在一起,總是哭呢,最終他露出一個可愛的笑臉,“本王以後,不喝醉了還不行……”
“不行……”柳如風對這張俊美的面龐認真凝視,終於也顯出一分狠笑,他又在得理不饒人,“除非……今晚我在上面……”
“寶寶……”豐朗睜大了雙眼,他不得不仔細掂量這句話的份量,眼看著某人的態度非常堅決,他輕咬住薄唇,紅著臉輕輕問了一句,“你真想要……”
這於豐朗應該是非常為難的時刻,他吃力地脫掉衣服,乖乖仰躺下來,到底寶寶也是男人,他覺得自己也有義務付出這些,儘管這是豐朗從來不曾料想的事情,他仍然表現得儘量鎮靜,躺了好一會兒某人也沒有壓上來,他有點奇怪,“寶寶,來啊……”
“你這個……”柳如風硬是又讓某人惹哭了,他撲到這個白皙強健的胸膛上,還有什麼能形容他又疼又愛的心情,“誰說是要上你了……”
“走水了,營中走水了……”兩人正糾纏在一起,還為今晚誰上誰難以定論,軍營裡突然一陣騷動,沖天的火光已經騰空而起,草原上一馬平川又正是春風疾勁的時候,轉眼一座座營帳已經連燒成一片,豐朗抓起衣衫飛快地套在身上,拉起某人就向外跑,“見鬼,臨走給我出事情……”
原本軍營中布帳林立,最怕的就是失火,有關小心燭火的事宜天天都在反覆強調,豐朗率軍打了一年多都是平安無事,也許正是最後關頭才容易馬虎大意,眼看就要拔營返京卻出了亂子,偏偏草原上也沒有十分就近的水源,眼看著火就風勢漫延得異常迅猛,豐朗只得下令全軍撤出營外,只要在營區的附近迅速挖一圈幾丈寬的隔火溝,這場大火就不會在草原上繼續擴散。
“王爺,我的筆記……”柳如風開始還不知火勢如何,急急忙忙一直跑了出去,回頭看見火光很快就要燒到自己的營帳,才頓時亂了手腳,那幾大撂筆記可是他一年多來的心血,史上也極少有如此詳細的作戰記錄,眼看就要付之一炬怎麼會不著急,可是豐朗大步向前只顧指揮部下撤離,營裡近十萬人的嘈雜可想而知,他連喊幾聲豐朗根本沒有注意,他急得掙脫某人的手腕,自己轉身就向回跑。
“寶寶,你給我回來……”豐朗並沒有追趕,他陰沉的神色簡直要把擅行的某人就地正法,到底軍營當中主帥的命令就是一切,不經允許天大的事情也必須擱置一旁,否則哪有成千上萬人的協調一致,柳如風並非不懂這個道理,可他畢竟不是一名真正的軍人,與豐朗對視了片刻,還是調頭向自己的營帳跑去。
柳如風一頭衝進營帳,迎面吹來的濃煙嗆得他一陣窒息,今天偏偏趕上順風,熊熊大火吞噬著相連的營帳根本勢不可擋,他拎起兩捆筆記剛跑到外面,兩名親兵冒著濃煙已經跑了過來,“先生,這裡交給我們,主帥請您立即出去……”
“不要進去了……”柳如風眼見被搶出來的筆記,已經被迫近的烈焰烤得焦黃,隨風只是化成無數碎片,既然搶救不及只得放棄,現在左近再沒有別人,偌大的軍營絕大多數已經撤離,他帶著這兩名士兵再只向外跑,卻是跑出沒有幾步,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