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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去。

“皇上,靖王在殿外求見。”太監總管李全尖細的嗓音在門外幽幽響起。正聚精會神批閱奏摺的寧帝放下手中的硃筆,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個平日鮮少入宮的小皇弟此刻進宮,寧帝挑挑眉,“宣”。駱銘靖抬腳走進大殿,看見端坐上方尊貴的寧帝,心裡沒來由一陣生氣一陣惶恐,生氣是因為一起長大的兄弟,寧帝居然能如此狠心將六哥貶到皇陵幾年不聞不問,他實在想象不出,從前在宮裡三哥和六哥關係那麼好,等三哥當了皇上,立馬就變成另外一個人,傻子都猜得到和皇位脫不了干係。惶恐是因為自從三哥登基以來,他越來越看不懂眼前這個年輕的皇帝,他深邃的眼眸漆黑無底,周身散發的冷漠和陰鷙令身邊人越來越疏遠,一遍遍提醒著自己他是不可侵犯的九五之尊,而不是那個天真無邪的太子殿下。駱銘靖定定神,面向寧帝恭敬一拜:“臣弟參見皇上。”“八弟難得進宮,這些無聊的繁文縟節都免了吧。”寧帝做個手勢,示意靖王起身。駱銘靖嘴唇動了動,急切想說什麼,卻始終沒開口,焦急和惶恐讓他白皙的臉龐微微滲出一層汗。“八弟可是有事要說?”寧帝將駱銘靖一切盡收眼底,故意裝著糊塗。“皇上可知六哥。。。軒王回京了?”猶豫了許久,駱銘靖咬著牙開口了。聽見駱銘軒的名字,寧帝的臉色沒來由的暗暗一沉,但隨即換上平日冷峻的容顏,“朕當然知道。八弟進宮應該不是告訴朕這個吧?”駱銘靖看著寧帝波瀾不驚的臉,心中卻擔心的直打鼓,寧帝這句話聽不出是喜是怒,清了清喉嚨,駱銘靖接著說下去:“臣弟是想。。。皇上應該給軒王安排一個官職。”寧帝拿起御案上青花瓷茶碗,掀開茶蓋吹了吹,愜意的呷上一口,優雅地笑著:“哦,朕也正有此意,不知八弟認為朕該賜個什麼官職呢?”駱銘靖原本沒認為寧帝會一口答應,心中正惶恐著,聽見寧帝這麼一說,臉上頓時增添幾分喜色:“太子年幼,軒王才華橫溢,儒雅內斂,臣弟認為皇上可以封軒王為太子太傅,教授太子學業功課。”“清兒的確也到了該學習的年紀,八弟的提議恰到好處,傳朕旨意,封軒王為太子太傅,明日起進宮教授太子。”寧帝的臉上始終掛著優雅的微笑,眼眸中卻暗藏著讀不懂的意義。駱銘靖見寧帝滿口答應,立刻跪下謝恩:“臣弟多謝皇上。臣弟告退了。”駱銘靖轉身走出了大殿。身後的寧帝早已收回臉上的笑容,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駱銘軒啊駱銘軒,朕倒要看看,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聖旨到!”一個太監手中拿著一塊明黃色綢布,大搖大擺的跨進軒王府。駱銘軒重新換上朝服走出房間跪下接旨。今天回到京城一直沒能消停下來,先是被寧帝冷嘲暗諷一番,又是靖王造訪王府,如今寧帝又突然下旨,駱銘軒總隱隱感覺不安。“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太子年幼,需賢能輔佐教導,軒王才能兼備,深合朕意,特賜封軒王為太子太傅,明日進宮任職,欽此!”太監將聖旨往駱銘軒手中一塞,態度很高傲。“臣領旨謝恩。”駱銘軒小心接過明黃色的綢布,磕頭謝恩。“主子,原來皇上是體恤您的,您一回宮就給您封官,以後的日子總算會好過了。”一旁的墨竹滿臉興奮,難掩心中的歡喜。駱銘軒只是緩緩站起身,良久露出一絲苦笑:“墨竹,你不懂的。”幽幽的嘆了口氣,轉身走回了房間。“主子,的確是這樣啊,小的沒說錯啊。”墨竹疑惑的撓撓腦袋,拿著聖旨進了書房,小心的將它放進書櫃上的木盒裡。

第 5 章

折騰了將近一天,草草用了點晚膳,駱銘軒早早回房歇下了。他是被一陣陣熟悉而撕心裂肺的痛楚驚醒的。他緊咬著嘴唇,蒼白的唇上漸漸滲出一絲絲血跡,身上單薄的衣袍被冷汗浸的透溼。每當夜幕降臨,這種疼痛就會如洪水般席捲全身,有如無數只螞蟻噬咬著他的全身。“墨竹。。。快拿酒來。”駱銘軒苦苦壓抑著,一直用酒精來暫時麻痺疼痛,同時也麻痺自己疼痛的內心。“主子,酒來了。”墨竹端著一壺酒走進了房間。駱銘軒接過酒壺,直接往口裡倒灌,刺辣辣的酒味令他感到一陣暢快,難忍的痛苦也稍稍減輕了一些。“主子,這樣下去不行的,咱們還是請個名醫治療治療吧,墨竹見您這樣,心裡好難受。”主子被這種巨痛整整折磨了三年,可主子不僅不治療,整日只是借酒止痛,照這樣下去,他害怕,他真的害怕主子會這麼死掉。“這叫絕虞殤,是一種慢性巨毒,在人體內會潛伏三至五年,毒性一般在夜晚發作,毒發時會周身疼痛不已,難以自控,此毒無藥可解,哀家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太后尖刻冷冽的話語彷彿在腦海中若隱若現,也許過不了多久,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