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不會掉餡餅,就算有,也是人肉餡的,叫你吃,你張嘴麼?”容玖話一出口,堵得童簡鸞淚流滿面,無話可說。
“你是怎麼做到的?”童簡鸞好奇。
“這話說起來很長……”
“停!”童簡鸞反握住容玖的手腕,“長話短說。”
“這話說起來很長,可我從來沒準備告訴你啊。”容玖輕飄飄的開口,“所以自行想象好了,你只要知道我有這個能力就行。作為對你的補償以及撫慰,等我討到藍家的抄家旨意,你去抄家如何?”
“你是想叫我去爽一爽嗎?”童簡鸞想象那個場景,“打臉啪啪啪?”
前半句說出來時,容玖眼睛中有過意味不明的光彩,正想開口譏諷,然而聽到後半句便知道自己想差了,不由得咳嗽一聲,輕輕道:“你說是便是吧。”
雖然初時不太明白童簡鸞嘴上說的打臉啪啪啪是什麼,但從字面想象這樣的場景,也對其寓意心領神會,便更加不會說出自己剛才想歪到了哪裡。
童簡鸞跟隨容玖從密室中出來的時候並未言語,譬如他心中到底如何想,他是不是有什麼沒有說的。這些東西,站在容玖的方向便很容易感受的到,又何必多問?
天縱奇才之人在無法做出選擇的時候便被一道無形的鎖鏈桎梏,折損了所有的驕傲俯首稱臣,到底是不是心有不甘?
縱然心無芥蒂,到底意難平。
童簡鸞不再作問,只想到如果他想自己留下來,那便留下來,隱約知道這人在浮世之中為自己建造了一座牢,還是義無返顧的鑽了進來。
這其中生出過多般枝蔓纏繞的心思,不說也罷。
臨離開皇宮之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童簡鸞想起來自己前些日子寫下來的那些賺錢的法子,一併交給了容玖。不管做什麼事情,總歸是要錢的,能生財,便少讓對方操些心思。
容玖接過來的時候展信一觀,有些詫異的看著童簡鸞,“這些都是你寫的?”
“我也不是遊手好閒的人。”童簡鸞咧嘴一笑,“總得替你分憂解難。”才好娶你不是?
後半句自然是嚼碎了咽在肚子裡,融入骨血中,怎麼也不會說出口的。
床上即戰場,倘使武力值不足的時候貿然出手,只能是慘淡收場。好一點的情況自然是抱著美人睡覺,差一點的可能就是被美人抱著睡覺。雖然主角看來看去都是不變的,只是上邊人上下邊人,或者上邊人騎下邊人,那自然是不一樣的。
他看容玖可不是好壓的人,君不聞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挪到這上來說,極有可能一次被上,再次被上,次次被上,那便是屢戰屢敗,當不得一句大丈夫的稱讚。
容玖伸手捏了一下他的手掌,將那張紙收在了懷裡,“你送的東西,我自然會收好。”
這句話看著平淡無常,卻總帶著那麼一點溫馨,讓容玖看著總是溫柔卻不帶感情的神色,終於有了那麼一點萬家燈火的人間世味道,童簡鸞將這點變化記在心中,高高興興的回去。
容玖這次發了慈悲心,塞給童簡鸞一些錢,童簡鸞沒有直接回藍府,又在街上游蕩了一圈,好巧不巧,遇見了那天萬家樓裡那個賣酒還要耍花樣的。
當時他正在路邊攤上吃餛飩,童簡鸞心中一動,也主動貼上去問情況。
畢竟從那日兩人相處的情況來說,蘇謝和這人關係不一般。
張顯看到他居然完好無損的坐在長椅上,臉上的表情很驚訝,像是吃了一個大鴨蛋一樣。
“張兄,好久不見,別來無恙。”童簡鸞開口便套近乎,不熟悉兩人的,還以為他們交情多麼深厚,實際上不過是一面之緣。
不過這世上有人白頭如新,有人傾蓋如故,算起來他三人的緣分還是後者,張顯知道蘇謝對此人頗為看重,不然以著他的本性,決計不會和這人同桌吃酒,便也給了一個笑臉與童簡鸞。
童簡鸞腹中誹謗,想著一個總是端著的人擠出笑給旁人看,那還真不如不笑,不過他心中這樣想,為了口德也不會說出來,況且張顯此人長得不差,不僅不差,還俊的很,是那種端端正正的俊逸,挑不出一絲毛病,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君子之相,“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吃東西,蘇將……蘇小友呢?”
張顯面色呆了呆,然後苦笑,“他不肯見我。”
童簡鸞八卦之心頓起,心裡有些後悔在宮裡忘了問容玖有沒有知道這兩人的八卦,不過轉念一想自己著實有些八婆,好奇之下還是問了:“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