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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的動作緩緩在掌心遊走跳動。

俞暄兒露出比方才更柔美甜膩的笑容,彷佛怕驚擾腹中的孩兒輕聲說:「皇兒跟父皇請安呢。」

宋玄禛喜極一笑,頓時蹲下身去貼耳細聽腹中的動靜,俞暄兒也不及阻止他低身下去,正想隨之跪下,卻被宋玄禛眼明手快攔下。

「皇兒在動呢,愛妃,你說他會否是個活潑的孩子?」

「會的,皇兒都趁陛下不在時頑皮,常常在肚子裡翻筋斗。」

宋玄禛聞言黯然,難得一見的笑容也漸漸斂下。他起身捉緊俞暄兒的手,愧疚說:「朕很自私……對你,對皇兒——」

「陛下。」俞暄兒收緊小手阻止他續說下去,她細嘆一聲,垂睫道:「這八年來,陛下對臣妾寵愛有加,陛下的經歷臣妾亦清楚不過。臣妾只望陛下能隨心所欲生活,自私不自私……又有何重要?」

「暄兒……」

「陛下該走了,他在等您吧?」

宋玄禛臉上一紅,白皙的肌膚把那羞紅的臉頰更顯紅潤通透,俞暄兒見了也不好意思起來。宋玄禛湊身摟住她,在她耳邊低喃一句,便垂首走出宮殿。

一直在殿中侍候的爾遐見宋玄禛離去,立刻放下畢恭畢敬的樣子跑到俞暄兒身邊扶她坐下。雖然她對二人的對話有聽沒懂,但至少知道宋玄禛在主子面前自認理虧,對他附耳對主子說的話更是大有興趣,可是她如何豎起耳朵,也聽不清宋玄禛說了什麼。

她端了杯茶給俞暄兒,待她喝了一口安然而坐,登時趁機彎身問:「娘娘,陛下剛才跟你說什麼?」

俞暄兒抬手輕戳爾遐的前額,只報以淡淡一笑,不作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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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忘了更新…日本料理太好吃。(玄禛:兩者有什麼關係呢?

寫這篇後面的文時,我突然覺得玄禛好過分…雖說皇帝三宮四妾,有個男人又如何。但感覺還是很對不起暄兒嘛……

人家正大著肚子,連相公都見不到,還知道他跟人跑了!

爹媽對不起你啊暄兒!

暄兒:沒什麼,入宮為妃那天我已知陛下身邊不可能只有我一個。

玄禛:(無奈)愛妃……

西雨:(哭喊)暄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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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情錯 44

霜雪披瓊林,暗香臥蓬園。

白霧間蘭息,青絲垂龍肩。

路經雪靜寂寂的蓬清園,宋玄禛在道上駐足細看,秋色如金的樹影一下子換成霜白如雪之景,他噓氣眨目,低說:「你們退下,朕想在蓬清園走走。」

「可是天寒地凍,陛下的身子——」

「退下吧。」宋玄禛皺眉不悅,廣袖一揮,逕自負手往蓬清園走去。

小石道上凝了一層薄霜,每踏足前行,冰裂的聲音便從腳下傳來,清脆悅耳。沿路走上石艮橋,瞥見風淵湖早已結冰,數片枯黃破碎的葉子躺在青透的冰上,淒冷慘寂,無人問津。

駐足遙望,隻手扶橋,冰石的冷透入手心,掌下的薄冰絲毫沒有因人溫而融。身後的丁香已披雪垂霜,身旁已無佳人入懷而和,他自知不能貪求兩者兼得,但無窮無盡的愧疚日日夜夜折磨他,譴責他。

多年來,無論君臣都稱讚他是賢才,極具君王之勢,所有美言都壓在他身上,他亦因此警惕自己為人處事要賢明冷靜。

可是一個匡顗,打亂了他全盤心思。他想放手,不停告誡自己不能接近他,但每每看見他的笑容,他便隨之失去一向的冷靜,越想疏遠,越發接近。

一時隨心行事,夢醒回首一望,瞥見俞暄兒身懷六甲,為夫竟不單沒有加予照顧,還與他人苟且,他恨自己違背昔日對她的誓言,恨自己忘記對她的承諾。

他曾想狠下心來與匡顗切斷關係,卻沒想到正視過自己的心意後,才知道捨棄一個人是何等困難之事。

自古君王三宮六苑,佳麗三千,後宮妃嬪男女成群。堯國君王只納女子為妃,但素有幾位還是有男子相伴。歷代以來,唯獨宋玄禛年過二十仍只納一妃。以歷代堯王為例,年至弱冠已有數十佳麗,向來只有女子無緣見得龍顏老死宮中,並無後宮空虛之說。

自幼先帝與太后等人便教導他,要成為一個能統領江山的賢君除了治國有道,還要肩負延續宋氏血脈之責。任憑國君有多賢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