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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皇后不怒反笑:“周昂月,本宮果然小看了你。好,你有什麼條件本宮都會滿足你。但是,之前秋獵的事還有容兒中毒的事都一筆勾銷,而且你以後也不許插手朝政。只要你答應做到,即便是陛下寵你本宮也概不過問。 ”

周昂月心道這皇后果然是厲害角色,跟皇帝面前說決不妥協,反過頭來又跟我談條件,面上卻笑得溫和:“皇后娘娘的話真是誘惑微臣啊。不過……還有什麼比娘娘您退位更能給陛下帶來利益的呢?然而陛下的利益就是微臣的利益,所以微臣當然會堅定不移的請求娘娘退位的。”

皇后面色極為難看,眼底閃著不易察覺的恐懼:“你在這裡胡言亂語什麼?周昂月,你以為陛下會一直給你撐腰嗎?別忘了,本宮是陛下的糟糠之妻,你是陛下的什麼東西?!”周昂月聽罷拍手笑道:“皇后娘娘所言極是。微臣之於陛下根本不算個東西,不過……”他的聲音驀地變得陰冷:“不過微臣一定會讓陛下丟掉自己的糟糠之妻。您不相信微臣的能力嗎?”皇后再也忍不住了,大怒拍桌道:“無恥小人!給本宮滾出去!”周昂月冷冷一笑:“皇后娘娘,微臣告退了。”

………

那李暄宇剛要出去,卻被君南星叫住,只好又應付了一陣才將他送回了控鶴府。這廂來到停月宮中,只見三兩個宮女太監在打掃庭院。皇帝信步進了前殿,古樸典雅的擺設一塵不染。皇帝又繞到後殿,乾淨整齊的臥榻鋪著淺藍色的緞子絨單。屋中龍涎香的味道時有時無,皇帝想起來這還是自己下過的命令,於是四處去找薰香的香爐。原來在屋中靠近窗子的一角擺這個巴掌大的金蟾香爐。金蟾四肢落地,頭高高揚起,那絲絲縷縷的香味便是從它張開的大嘴中飄了出來。

李暄宇裡裡外外溜了一圈,非常欣賞這宮中質樸高雅的格局。可惜停月宮的主人久等不至,不免令人心焦。問過了這裡的宮女也問不出那周昂月的行蹤,原來這停月宮中沒有一個是他的心腹。李暄宇一面喝宮女奉上的熱茶一面思索,終於想到了一個人,忍不住邪魅的笑了起來。這人也不難猜,就是新近擢升為內務府大總管的元喜光太監。李暄宇把好幾件事連起來想,才發現周昂月真正的心腹正是這個元太監。

皇帝直等到薄暮冥冥,夕陽西下,金色的餘暉灑了一地的時候這位主人才匆匆趕來。周昂月回到停月宮來,第一眼就瞧見李暄宇坐在前殿飲茶有些驚訝,忙迎上來道:“陛下?您怎麼在這裡?”李暄宇倒是一點也沒有因為久等而生氣,笑意盈盈的伸手摟住周昂月肩頭:“我正等你……我正等你用晚膳。”那周昂月當了三年唱時辰的禮官,幾分幾點都在他心中轉著。他抬頭一看這天色便知是到了戌時(北京時間19時至21時),心中不免對皇帝有幾分歉意:“既然如此,那就快些傳膳吧。”

宮女太監早已為皇帝準備好晚膳。皇帝一味等人,那晚膳涼了又熱,熱了又涼。好不容易把該等的人等到了,一盤盤精美的菜餚送上來,兩副玉筷,一壺清酒。李暄宇與周昂月對面坐下,周昂月抬手給皇帝倒酒。李暄宇的確有些餓了,先吃了幾口菜又喝下週昂月倒的酒這才飢火稍抑。那周昂月卻不動筷子,只一邊給李暄宇倒酒一邊自斟自飲。李暄宇吃了半碗飯,抬頭一見周昂月在旁邊看著自己,笑問道:“小月兒,你怎麼不吃飯?”

周昂月揚頸飲下一杯,清澈的雙眸閃著瀲灩光彩:“陛下找我不是來吃飯的。不過有什麼話還是等陛下吃完再說。”李暄宇也知道他必然猜到自己來意,只不過那些話說出來這氣氛就不一定像現在這麼好。他心中越來越害怕與周昂月氣氛尷尬。兩人最近雖談不上吵架也是紅過兩次臉的,李暄宇想起來只覺得一陣心疼,也不知是心疼甚麼。

周昂月轉臉笑道:“我不餓,陛下快點吃吧。”李暄宇艱難嚥下口中食物,放下筷子道:“我吃不下。小月兒你……”他一轉眼珠,有個主意冒了出來:“小月兒你要不吃,我就吃不下。”周昂月聽罷哂笑道:“陛下那小孩子心性又犯上來了,難道要我哄著你才肯吃飯?”李暄宇長臂一伸,倏忽將周昂月拉到腿上,周昂月欲要掙扎被皇帝死死按住,李暄宇笑得邪魅得意:“非是你哄著我吃,是我要哄著我的小月兒吃。你少吃一口就像我自己少吃一口,叫我怎受得了。”

周昂月臉頰飛上兩團極淡的紅雲,緩緩將頭靠在皇帝肩上。也不知他是因為疲憊還是酒意上來的關係,眼睛張不開微微眯著,唇色也紅的鮮豔欲滴,黑亮的發有些散亂,越發映得面白如雪,人如羞花。

良久,那坐在皇帝腿上的人才幽幽的道:“好,那陛下餵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