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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收了鞭子屈膝跪下道:“紅林大人!”

卻原來紅林等原來與黃泉關係極好的下屬放心不下來到地牢探望黃泉。來者除紅林外另有綠水,紫風,緋煙三人。那紅林一見黃泉渾身是血;心中沉痛不已。他身為副監軍並黃泉最得力的左右手,焉能不知黃泉與周昂月之事。只不過他敬畏黃泉又心疼那周昂月才將此事隱瞞下去。黃週二人雨夜私奔未成被李暄宇帶兵追到,紅林等也在追兵之內。李暄宇抓住他二人後只將黃泉丟到地牢,那周昂月卻被關在另一秘密囚室。紅林深知此時皇帝心思全在報復周昂月,直待他騰出手來黃泉定然性命不保。他左思右想才冒死帶人前來探望,只怕是前來聽聽黃泉的遺言。

紅林壓低聲音對那獄卒道:“我等同黃監軍說幾句話,你先退下。”黑麵獄卒道:“黃監軍是待罪犯人,請大人們出去吧。”紅林怒道:“大膽!你竟敢違抗我的命令!”紅林氣的拉過皮鞭猛在地上甩了一鞭。緋煙從懷中掏出定金子扔到獄卒跟前地上,冷冷道:“黃監軍是我等的大哥,請你體諒我等之心。”那黑麵漢子眼珠一轉露出壞笑,抓起地上的金子躬身道:“是。小人在外面等候大人。”言罷迅速出了牢門,幾步之後再聽不見聲音。

紅林悲傷已極,叫了聲大哥,衝到黃泉身邊檢視他手掌傷勢。只見那傷處血已凝固,鐵鑄的箭頭還嵌在肉裡。紫風略懂創傷醫法,趕緊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剪刀剪開傷口周圍硬痂,欲要將箭頭拔出施法治療。黃泉慘叫一聲,疼得睚眥欲裂。他十多年來血雨腥風沒少受傷,卻不知為何這次受傷特別疼痛令他不得不大叫出來才不致昏厥。只一想到那周昂月被皇帝破布般踩在泥中踢打一陣又栓到馬後拖著帶走,黃泉便感到痛到極點。多年不流淚的眼眶竟也微溼發熱。心中那無法控制的絕望,比死還難受。

“大哥請忍耐,馬上就好了。”紫風額頭冒汗,抖手為黃泉那深可見骨的傷口敷上草藥包紮起來。他一面手低忙活,不禁回思起往日時光。想他們御龍衛曾親如兄弟一起出生入死執行任務,雖然幾多艱辛卻也是何等暢快歡愉。黃泉身為御龍衛首領對手下兄弟照顧有加,更不止一次救過兄弟性命。這樣的大哥可歌可敬,卻不想落到這身陷囹圄的地步。紫風自問,情為何物?——妖魔鬼怪,不可碰觸啊。

綠水涕不成聲,摟住黃泉脖頸哭道:“大哥,大哥,從今以後再也見不到了嗎?”紫風擦擦滿手鮮血,悲沉言道:“大哥,只要還有一線救你的希望,屬下就算跪死在陛下面前也不會放棄!”那黃泉方才險些就疼暈了過去,這會緩過口氣抬起頭來。他的目光渙散,口唇慘白乾裂,嘴角流出一條血線,原本一絲不苟的束髮也披散蓬亂,乍一看來與往日那威嚴冷靜的首領相比就像換了個人。黃泉只木然的看向昔日的屬下兄弟,最終深深望住紅林一眼。那一眼似有無盡訴說,卻也無話可說。紅林含淚道:“大哥,屬下拼死也會保護周侍郎。”黃泉聽罷卻閉上眼睛。

其實這周昂月何曾沒有傷了黃泉?從兩人被擒時那人就一眼也沒看他,在這即將說出遺言的時刻竟不捨得給他留下一字一句!黃泉心中有痛,有疑惑,也有牽掛。還記得那時同他說:你並沒有向我開啟心扉。如今看來,這道門扉自始至終未曾開啟。

不看代表不關心,不說代表不在乎。黃泉不禁會想,這周昂月的心難道還是紅色的麼?若再遇到,定要問問他罷。黃泉笑得苦了,低下頭沒人看見的表情,是一種難以忍受的悲傷。

………

“嘖嘖嘖,看看這是誰?這不是昔日呼風喚雨的周侍郎嗎。這是吹的什麼風,竟把周大人吹到這裡來了?” 這聲音陰陽怪氣十分耳熟,彷彿在哪裡聽過。周昂月抬起沉沉的腦袋,眼睛盯了好一會,終於想起了這個人。

還記得那個在御書房外詆譭周昂月的太監嗎?真是冤家路窄啊,在這陰暗無光的秘密囚室之中竟然遇見了他。周昂月本想別過頭去,可惜脖頸僵硬,他只好復又低下頭去看著自己雙腳上上鎖的鐵鏈。心中笑道:我果然與花犯相,沒想到這玫瑰花窖竟是我周笑庭的葬身之處。卻原來這處秘密囚室竟是特意修在那花窖之下,花窖不過是個掩飾而已。那位太監原本是專管除草伺花的小宦,修花窖建密室這等大事自然瞞不過他,如此竟也雞犬升天成了這秘密囚室的管事太監。

再看周昂月。自從被抓回來就五花大綁手腳上鐐囚在這裡,只是倒還沒用過刑。他心堪比明月,深知這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平靜。皆因那青年皇帝李暄宇自回宮後未在露面,這裡的太監只會冷嘲熱諷不敢動他。尤其可見,沒有李暄宇的命令這周昂月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