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知道唐老爺的真正身份。”唐淵說著目光掃視下面幾人。
眾人皆連聲說道誓死效忠,絕不背叛,其實唐淵,唐羽左唐羽右兄弟二人是對嗜血閣的這八人格外的信任,這八人亦絕對可以信任。
“如果這個林諾真的是二王子,我們就帶他儘快一起撤離,其他事以後再議,如大哥所說百姓是無辜的,所以這是他們靖家欠獨孤家的,我希望大家記住這個,不要禍及百姓,殃及無辜。”冷士風看著眾人說道。
清骨聽著眾人的商議,總覺得哪裡出了問題,可是卻怎麼也想不起,忽然聽到遠處傳來嗚嗚咽咽淒涼悲慼的簫聲,清骨聽著只覺心裡悲涼萬分,腦裡不禁想到一個人,那個人一臉溫柔地對自己說“要來找我。”從那天分開後已經十天了,清骨知道那人有一支翠墨玉簫,雖然不曾聽他吹過,可是清骨覺得吹簫的就是那個人,轉眼看屋內,這麼多高手只要有一個人出手那個人就會喪命,忙奪門而出,但願不是那個人,如果是一定要讓他快走。眾人把目光投向跑出門的清骨,清骨忙回身說道:“突然肚子很疼。”然後輕輕把門帶上。卻沒注意到那麼多目光裡,有那麼一雙眼受傷、憤怒、無奈、恨意總之夾雜的太多的,唐淵並命的剋制自己他怕自己會起身衝出去做出讓清骨痛恨自己一輩子的事。
清骨出了門尋著簫聲,踏著滿地月光,也許是月光太亮,夜幕上不見星明,行至河畔月影下波光粼粼,水中倒月零零碎碎,垂柳搖曳參差舞,突然那簫聲變得明快輕鬆,越來越近,有人沐一身溫潤徐徐靠近,簫聲歡快眼神溫柔,衣袂飄飄長髮撩撩。
簫聲戛然而止,靖落簫收起玉簫,與清骨靜靜對視,只是臉上保持得很好的溫柔與微笑點點褪去,清骨的眼睛有霧氣染上,看不清對方的表情,他和他看來終究連朋友都做不成的,儘管父親那樣努力的想不要流血,不要有人傷亡,可是這只是父親一個人的願望,現實總是讓人生不由己,今天或許是和他到告別的時候了,這裡不是他該在的地方。
“清骨雖然之前沒聽過我吹簫,但是我相信你聽到一定會來的。”靖落簫看著面前這雙不似曾今那麼明媚的眸子。
“嗯,阿簫,我是來和你告別的。”清骨好不容易吐出這一句。對面的人聽到這一句只覺得原本清爽的夜風變得侵寒,無聲的安寧都變得死寂。
強顏撐起微笑:“還會回來嗎?”
清骨看著那為了掩飾悲傷而露出的笑顏反而刺眼,還會回來嗎?什麼時候回來?他自己都未知,自己給得了他什麼樣的承諾?什麼都給不了,只有無聲的沉默著。
“只要你還回來,我就等你,我不會為難你的,永遠都不會。”靖落簫低聲自語像是說給清骨聽,可是更多的是像說給自己聽,因為他的心在說不擇手段的留下他,他怕自己的慾望戰勝了理智。
“阿簫,對不起,我答應你如果清骨回來,一定與你再見,但你要答應從今以後保護好自己,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以後再也不要一個人出來了,也不要來這裡——”清骨斷斷續續說著。
“那我離開前你好好回答我一個問題,抬起頭看著我說好嗎?”靖落簫捧起那張削尖的臉龐,清骨抬眼輕輕點頭。
“我一直只是那個人的影子嗎?”清骨看見那人說出這句話時的痛苦之色,好看的唇微微顫抖。
“阿簫,不是的。”就算要分離也不忍看他如此淒涼痛苦。
“那你有喜歡過我,有過一點心動,有過一點嗎?”微長的眼眸,倒映著閃爍的湖水。清骨點頭,又何止是一點點動心,只是相遇已遲,有一雙寒眸深深地囚禁著自己,逃不出了。
看著他點頭,還有他傷心的表情,靖落簫告勸自己還要奢求什麼,曾今只要他的注視,然後是笑容,貪婪不斷地想要他的心他的一切,他常伴身邊,看來自己也是一個不知滿足的人。
“留給我一個念想,上一次欠的。”靖落簫靜靜地等待著,清骨知道他說上次的那個落空的吻,仰起頭愈來愈近——
“啊~”一聲沉痛的叫聲,眼前的人被一股力狠狠推出左肩重重地撞到樹幹上,靖落簫痛地蜷縮的身體,右手捂上左肩,上次的傷口崩裂,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滲出,清骨看著站在另一棵柳樹下的身影,紫色紗衣飄飄蕩蕩,眉眼滿是憤怒,雙拳緊握,一步步靠近。
清骨扶起滿臉痛苦的人,可是隻是一瞬那人臉上的痛苦居然都已消失,那人微笑著說道:“我沒事。”
“子文,你這是幹什麼?”清骨狠狠瞪著已經靠近的容子文,這傢伙是怎麼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