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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惠哪裡管這些,將她抱到笑笑面前便丟給了笑笑:“差點兒讓他壞了咱們的驚喜,好好看著他,真是不聽話。”
他們幾個準備了歌舞,弘曆與弘晝也參與了,為的是給他們皇阿瑪和額娘一個驚喜。弘恩雖然年紀小,卻也被安排了一小段,嘉惠覺著這場舞定會讓她兩個阿瑪兩個額娘都開心得合不攏嘴,也好讓她在離京之前給大家夥兒留個歡快的印象。
她這段時日沒再提回怡親王府的事情,所以妍華也沒有傍著一直讓她陪在身邊,她才得以偷偷攢了很多工夫練舞。
胤禛本說了這是一場他與十三的兄弟家宴,妍華想著既然弘晝也一起參與了這個夜宴,便將裕嬪也給叫上了。十三夫婦則只帶了他們自個兒過來。等胤禛趕過來的時候,夜幕已經悄然而至。
夜宴在一陣絲竹聲中開始,十三聞見席間一片酒香,下意識地便想偷偷倒一杯喝上一小口,結果卻從四面八方射過來好幾道怨懟的目光。
最近的自然是筱七,她只是幽怨地望著他,看得他心頭一陣發緊。十三訕訕地放下酒杯後,掃了一圈,才看到嘉惠、妍華、胤禛等一個個都緩緩地收起了那幾道責備的視線。
他訕訕地乾笑了一聲,餘光留戀地遠遠掃了妍華一眼。他心裡一陣苦笑,鬧不明白時至今日他為何還是放不下對她的那份綺念。
“皇阿瑪,天上月圓,此間團圓,兒臣祝皇阿瑪福如東海,祝十三叔壽比南山……”弘曆攜暖心起身,將在場的長輩一一敬了酒之後,才笑嘻嘻地落了座。
弘晝見狀,忙側頭看向了自己的嫡福晉烏札庫氏。只見她正津津有味地抓著一隻雞腿兒在啃,活像幾百年沒吃過飯的模樣。
弘晝立馬輕斥了一聲:“你看你哪裡有個嫡福晉的樣子,你就不能學學四嫂嗎?她溫柔賢惠,十足的大家閨範。我看你從小就是在男人堆里長大的,壓根不知禮義廉恥為何,哼!”
烏札庫氏也不生氣,只趕緊放下里手裡那個雞腿兒,氣定神閒地將手擦了個乾淨,而後才衝著弘晝甜甜地笑了一下:“你嫌棄我也沒用,我已是你的嫡福晉,連洞房也入了許多次了,你如此輕視我做什麼?”
弘晝一聽這話,再次覺著自己上了賊船,只別開頭冷哼了一聲:“我要向皇阿瑪他們講祝詞了,你給五爺我規矩著點兒!夫唱婦隨,你莫要忘了本分。”
烏札庫氏又是一笑,聞言軟語道:“好,在外頭爺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過爺能不能什麼都要跟著四爺學?看著忒沒出息了點兒呢。”
“你!”弘晝這下真氣了,側過頭來狠狠地瞪了烏札庫氏好幾眼,可是她卻無害地笑著,彷彿壓根不將他的這點兒怒氣放在心上。
他心裡惱得很,他覺著她太野蠻,所以時常去格格們的屋裡頭宿夜,可是一旦冷落烏札庫氏久了,她便會去格格們的屋裡頭把他抓回去。有兩次他正在辦事兒呢,硬是被她驚天動地的敲門聲給嚇軟了。
以前弘曆未經人事的時候,他還調笑著跟弘曆分享箇中美妙滋味兒,自從娶了烏札庫氏後,他便再沒多餘的心思去體會這顛鸞倒鳳之事到底美妙不美妙了……
“舅舅,今兒這個機會好。”陸德才不知何時尋到了張李子,走近他悄聲說了句話。
張李子嚇了一跳,驚恐地看了他一眼後,忙退開了兩步。他忙向四周望了望,覺著人群裡似乎有人在看這邊,他的目光掃過去的時候,那道目光又沒了。
“你個兔崽子,想嚇死我?你不是被抓去慎刑司了嗎?什麼時候被放出來的?”張李子心裡有些疑惑,再度朝人群裡看了過去,這次沒有奇怪的目光投過來了,他微微舒了一口氣,示意陸德才跟著他往旁邊挪了挪。
“嘿,今兒一大早就出來了……我說我送飯的時候,那瘋子掐我咬我還想拿石頭砸我,所以我才對她動手的……不過是個瘋子,誰會幫著她?舅舅你未免太膽小了。”陸德才得意地揚起了下巴,又忍不住問出了聲兒,“舅舅,今兒夜裡動不動手?”
“你再敢動手我就將你手剁嘍!淨給我添亂!你當這種事情是鬧著玩兒的還是怎得?你再不聽話胡來,看我不將你發配到淨房去洗恭桶!”張李子為他的輕浮頭疼得緊,真是不長記性,剛被放出來就嚷嚷著要對皇上對手,簡直如兒戲!看來,他在慎刑司當真是沒撈到什麼苦頭吃,張李子突然後悔沒讓人好生抽他幾鞭子。
“張公公?”這時候,一個小太監循著他的身影找了過來,張李子趕緊閉上了嘴巴,“馬上可以開始了。”
“開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