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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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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她至此才明白齊妃去翊坤宮挑撥了些什麼。一個奸詐,一個愚善,實在是一拍即合啊。

冉兒沒有接話,木然地垂下了眸子,語調淒涼地繼續道:“主子向來良善,這些害人的法子和事情,都是奴婢與喜兒吩咐人做的,與主子和年家無關。奴婢過幾日便會向皇上領死去了,望娘娘放下這段恩怨。娘娘洪福齊天,日後定會富貴安康一生,犯不著為了已經不在的主子生氣……”

原來是為了年家?妍華瞧了她兩眼,沒有吭聲。

“當然犯得著,你知道你們這次把娘娘害得多慘嗎?吐血了,病倒了!若不是皇上明察,娘娘指不定還要被打進……”冷宮二字被生生吞住,靈犀噙著淚痛斥出聲,恨不得上前打冉兒一頓才解恨。娘娘沒回來的那兩夜,景仁宮的人可是個個都提心吊膽啊!嚇得整宿整宿睡不著覺,又不敢擅自出去打探,精神氣兒都被熬沒了。

妍華沒再說話,只擺了擺手示意讓冉兒退下。

冉兒沒有動彈,被錢貴叫來兩個小太監架了出去。

裕嬪在一旁看著,看到冉兒的模樣,本來心有不忍,不過她終究是什麼也沒說。她知道妍華這一次受了大苦,不然也不會幾天功夫便憔悴了一大圈。她聽妍華說,皇上也消瘦得沒了形兒,整個人都蒼老了一圈似的,若不是出了假懷孕這件事情,皇上也不至於消瘦成這樣兒。

冉兒是將死之人,一心想在臨死之前求得熹妃的原諒。所以她白日裡便去景仁宮外頭跪著,夜裡回翊坤宮枯守著皇貴妃的梓宮,沒日沒夜地不眠不休,沒出幾日便淒涼得不像樣子了。

皇貴妃薨逝那一日是十一月二十三,冉兒也是那一日開始在景仁宮外頭跪著的。無論颳風下雪,都未曾間斷。待到了十二月初一,她已然形容枯槁,仿若行將就木之人。

妍華本就不是心狠之人,她早就從冷宮裡的宋氏口中大致瞭解了冉兒等幾個人的性子,知道冉兒是最為溫和的一個,所以每次出景仁宮都看到她為了旁人跪在那裡恕罪,心裡的不忍便濃上一分。她本也不打算抱著對年靜怡的憤恨過日子,只是不想那麼輕易就說原諒而已。

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經歷過這麼一次意外後,她只覺得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與胤禛的感情也驀地突飛猛進。她每日去侍疾都免不得要與他甜言蜜語一陣子,明明老夫老妻了,卻並不覺得膩歪。且,日後再也不用擔心那張背影畫了,往事如煙,都隨風散了吧。

臘月初二那日,鵝毛大雪,刺骨的北風也呼呼地颳著,走出去的時候,妍華差點兒沒站穩身子。

若不是惦記皇上的龍體,她本也不想出來受罪。走出景仁宮的時候,她發現冉兒又如往常一樣在宮道上跪著,瘦成骨頭的身子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委實看得人心軟。

妍華本想直接坐了轎輿離開,可看到她滿臉希冀地盯著自己時,她終究不忍心繼續讓她跪下去了。所以,她轉了方向,慢慢走到冉兒面前,抬手拂了拂她頭上的積雪:“回去吧,我不恨她了,也不會恨年家。”仇恨而已,她早就放下,她不會傻到再次跟一個死人較勁兒的。

冉兒的淚水驀地滾落出來,撲簌簌地砸進積雪中,很快便被新的雪覆上,杳無蹤跡。

“錢貴,讓人送她回去吧。”妍華說完這句話,便轉身進了轎輿。

在她身後,冉兒連連扣著頭,嘴裡不住喊著:“娘娘萬福,娘娘萬福,奴婢代主子謝過娘娘,娘娘日後定會大富大貴……謝娘娘……謝娘娘……”

直到走出很遠,冉兒的聲音還順著風隱隱約約地往妍華耳朵裡飄,最後那零碎的聲音終究被吹散在了雪花裡,消逝下去……

臨近年關,宮裡頭開始熱鬧起來,儘管大雪紛飛,可因為這是胤禛繼位以來,第一次大肆過年,所以這一回宮裡頭尤為熱鬧。宮裡頭處處張燈結綵,大紅燈籠高高掛,走到哪裡都能看到笑臉。

除夕那夜,潛邸的舊人團聚一處,一起看慶隆舞,一起互相說吉利話,仿若當真其樂融融一般。不過,饒是各自裝著心思,可眾人臉上的笑卻是十分和善。妍華看看皇后,又看了看齊妃和武貴人,心下說不出的感慨。一起進宮的姐妹,如今已然去了一個關了一個,眼前的這些人,日後又會何去何從?

胤禛就在她感慨時,獨自離開了。事後她才得知,胤禛牽著福惠去了翊坤宮,看了一會兒子皇貴妃的梓宮,才又回來。

熱熱鬧鬧的宮中,唯獨翊坤宮冷冷清清,那些個宮女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