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著。
沒人吭聲,左右都看著他,他覺得不自然想聳聳肩時,左邊的胖子開口了,笑著道:“不說實話,身上長蝨子。”
“長了蝨子,還沒法撓。”李二冬道,知道滑鼠往這貨脖子後扔什麼了。
賊哥們不解,愣了。本已經打定主意要咬死不認了,頂多挨一頓拳腳。可不料今天奇了,竟然沒人理他。正納悶的時候,冷不丁一股奇癢從身後襲來,他哎喲一聲,猛地一聳肩。
滑鼠一使眼色,兩頭銬子一解,分別銬在車內把手上。那賊正訝異,卻不料更強的奇癢襲來,直哎喲喲叫著亂扭,想伸手撓撓,手被銬著;想背後蹭蹭,背後卻沒有可蹭的地方。於是就這麼全身亂扭著,像幾百只蝨子鑽進衣服裡一樣。
“說吧,兄弟,說了就讓你撓撓。”滑鼠壞壞地笑著湊上來誘道。
“就是啊,兄弟,你這眼睛得趕緊治呀,知道給你噴的什麼呀?那是五毒散,天黑以前,要爛眼珠子的。”李二冬嚇唬道。
“喂喂……你們你們是警察嗎?哪有這樣整人的……哦喲,癢死我了,大哥,你解開讓我撓撓……”賊哥們兒哀求著道。餘罪除錯著手機,把一段影片在他眼前放著:“忘了告訴你了,剛才把你錄下來了,錢包上有你的指紋,要說不清,那就得等我們調查清究竟怎麼回事了。最起碼得找失主瞭解下情況,在這之前,你就癢著吧……簡單點,說說在哪兒偷的……信不信我敢和你打個賭,你現在不知道你身上有多少錢?說呀,有多少?”
不知道,肯定是一掏一塞就走。此時那哥們哪還說得出來,亂扭著道:“哦喲喲,癢死我了……你們放了我,偷的,不就偷了個錢包嗎,多大個事嘛,搞得人家難受死了……你們放開我,我撓撓,我承認,偷的,銀都商廈裡摸了個女的,順手把包拿走了……”
“放開他。”餘罪笑了,這些人渣,他最懂怎麼對付。
滑鼠放開了一隻手,那人迫不及待地使勁撓著,亂在車上蹭著,對於偷個錢包的小事,似乎沒有身上奇癢更難受,痛痛快快地承認了。幾百塊錢而已,人贓俱獲,滑鼠裝了個塑膠袋子收起,這時餘罪一使眼色,李二冬亮著大水槍,滑鼠掏著東西,又作勢要來。那人一下子嚇蔫了:“別別,大哥,我都交代了……別整這玩意。”
水槍裡不知道什麼東西,辣得眼睛現在還難受,至於這死胖子,身上癢肯定是他搗的鬼。那人哭喪著臉哀求著,餘罪慢條斯理地問著:“離回單位還有一段路,要不讓他們兩人治治你,要麼你嘴別停,給我再交代幾樁……唉,他不說就往褲襠裡塞點,讓老大老二一起癢。”
啊……賊哥們使勁捂著襠部,滑鼠和李二冬兩個壞種使勁拽他的腰帶,那人死活不脫。那賊一陣掙扎後,就在褲帶被李二冬拽了即將失身的一剎那大喊著:“我說我說……前天還偷了個……”
“哪兒偷的?”
“批發市場裡頭。”
“多少錢?”
“一千二。不不不,一百二。”
“錢呢?”
“花了花了。”
賊哥們兒忙不迭地提著褲子,好容易把二兄弟保下了,卻不料餘罪惡相畢露,回頭叫囂著:“昨天怎麼沒有偷?誰讓你曠工了?”
賊哥們兒一驚,不服氣了,順口就反駁著:“沒曠工,偷了……”
一車人哈哈笑了,那賊張著大嘴,話收不回去了。餘罪笑著繼續放緩聲問著:“說說,昨天沒曠工,在哪兒偷了?”
就在回反扒隊路上這點工夫,這賊硬被三個亂拳出手的新人給刨出了四樁扒竊,連小黑屋都沒進去,全部交代了。他也沒辦法,這幾個太損了,搞得你全身癢,比疼還難受,更何況眼睛上噴的不知道什麼玩意,現在還疼著呢。
“這什麼東西?”出了門洋姜問著,好奇了,那玩意把竊賊一下子幹得失去反抗力了,實在讓他驚訝,以前可從來沒這麼輕鬆。
“工業辣椒精,防狼噴霧劑的主要成分。這玩意是堪比地溝油的神器,還是稀釋了五十倍,抹到面板上毫無異狀,不過馬上就疼。想當年我拿這玩意,一個能打十個。”李二冬興奮地吹道,洋姜又問滑鼠往人家脖子塞什麼,滑鼠不好意思地道:“癢癢粉,整蠱玩具,我小時老往女生裙子上灑。”
“灑女生裙子上幹什麼?”洋姜不理解了。
“笨呀你,她掀起裙子一撓,那春光不出來啦。”滑鼠道。一車人笑得肩膀直聳。今天才算認識了這幾個新人,敢情也不是吃素的。
車繼續奔向塢城路,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