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小孫啊……喲,咋還讓你站著呢,坐坐……叫你來我有個想法啊。”孔支隊笑著道,看孫天鳴有點謙虛地坐下,他直敲著報紙道,“你說這個,真是反扒隊整的?”
孫天鳴異樣了下,知道支隊長顧慮在何處了,路面犯罪是個跨界責任,輕一點就是治安,重一點就是刑事,那個反扒隊也是個邊緣設定,名為刑警,不過歸治安支隊統管,否則就不會大量使用協警了,一念至此,孫天鳴很嚴肅地彙報道:“沒錯,確實是他們全程搞的,我們多少懸案忙著呢,腫瘤醫院這撥賊攪得我們頭昏腦漲,不得已把他們請來了……沒想到,無意中請來尊真菩薩。”
“這個……”孔支隊長躊躇了片刻,馬上改話題了,直道,“這個也無所謂嘛,天下警察一家人,沒有什麼門戶之見,再怎麼說也是你們三分局直屬大隊審下來的嘛。”
“不過主要嫌疑人,是他們審下來的。”孫天鳴插了句,又噎了支隊長一下。支隊長真愣了,愣著不服氣地道:“不能這都成全才了吧?劉星星是個老人,不能修煉幾年,成精了吧?”
孫天鳴跟著支隊長笑了笑,把大致情況講了下,特別是抓人的時機的選擇,審訊巧妙的突破點,讓支隊長眼睛又滯了幾回。
人才啊,隊伍裡就缺這種什麼髒爛事都敢接手的人才啊!敢這樣審人的不是沒有,而是沒有這樣天資聰穎、自學成才的,此時孔支隊長甚至不相信這是警校能培養出來的人物。
“這樣,小孫,我把我這個想法直接跟你說,徵詢一下成不成……”孔支隊長真的下決心了,直道,“我覺得這幾個人放反扒隊,屈才了,實在屈才了……你覺得呢?”
“有點。”孫天鳴點頭道。
“對嘛。”支隊長撫掌道,大有知遇之感,直勸著,“你出面,把他們借調到你們隊……手續呢,我想想,隨後辦。”
“借調?”孫天鳴奇怪地道。
“本來可以直接調,誰知道有倆新人攤上點事,不好明調了,另一個叫什麼餘罪的,劉星星居然敢抗命了,不放人了……我一查三人的工作手續,哈哈,這三個人的手續居然還在市局人力資源部掛著,他沒治了……這個餘罪呀,好像先前在特警後勤裝備處待過,應該有兩把刷子,我覺得是個人才,咱們一線就缺這樣的人才啊。”孔慶業支隊長惜才道,看樣是真可惜這樣的人才埋沒在反扒隊。
何止兩把刷子呀?孫天鳴隊長想想這貨層出不窮的餿主意,暗道了句。不過支隊長的想法他不敢忤逆,而且看領導高興,便把自己窩了好幾天不敢說的要求提出來了,小心翼翼道:“孔支,這個事我去辦……那個,就是有點小事,能不能……”
“直說,許可範圍之內的,什麼時候沒滿足你們了。”支隊長道。
“能不能給我們勻輛車。”孫天鳴說出來了。
“車?上半年不剛配過辦案車輛,又不夠了?”支隊長不悅了。
“不是隊裡不夠,而是隊辦沒車了。”孫天鳴道。
“你的車呢?嫌不好,想換?”支隊長拉下臉了。
“不是,輸了。”孫天鳴道,他決定直說。這個領導有點惡趣味,心情不高興了,文具都不給你批,一高興了,經費全給你辦。
“輸了?誰敢贏輛警車開出去兜風?”支隊長瞪大眼了。
“就反扒隊的,那個叫餘罪的……當天我們協同辦案,抓回二十幾個嫌疑人了,他和我打賭,說五分鐘審下毛大廣來,我不相信,就和他賭了……”孫天鳴簡要地道。
“五分鐘?”支隊長一驚,伸了個巴掌,展開了五根指頭,這幾乎是脫出刑偵正常思維的事了,他驚訝地道,“然後呢?”
“然後不到五分鐘,他就把人拿下了。”孫天鳴道,看把支隊長震驚了,只好一攤手。車的去向明瞭了,支隊長愣了好大一會兒,然後仰頭哈哈大笑,笑了半晌,臉色一整,一指孫天鳴道:“活該,你騎腳踏車吧……年底破案率指標完成再來給我提這個事……呵呵,真有意思啊,哈哈,什麼時候咱們隊伍裡也有這號人才啊,哈哈……”
孔支隊長笑不自勝了,孫天鳴一塊石頭也放心裡了,倒不是缺車坐,而是這個事終究得放到檯面上,現在看來,沒事了。他保持著恭謹的態度要準備告辭的時候,支隊長的辦公室電話響了。一看號碼,是省廳的,八成是上級來電,孔支隊長隨手拿起來,恭謹客氣地問候著:“李處長,有什麼指示?哦,反扒隊呀,理論上歸我們管理,不過主要是治安上管著……他們隊長叫劉星星,副隊長叫苟永強……去那兒,哎喲,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