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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這個任務我單人不行,我決定帶上你一起去,別拒絕哦,兄弟有難,死也要幫,組織一定會成全我們的。”

滑鼠這下驚得把自己舌頭咬了下,他知道餘罪慣於坑他,一下子嚇得腿一軟萎床上了……

爛泥上牆

門關著,窗簾拉著,燈也關著,只有清晰度不怎麼好的投影在變幻著,那是東江和本省發回來的案情資料,三週的時間裡,每天有若干小時都是在這個黑暗中的房間裡度過的。這和餘罪曾經憧憬過的警察生活簡直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樣子。

無非是哪裡出現了毒品銷售,哪裡臨檢發現了與“12?7”案子相同的樣本,還有就是又抓住哪個販毒分子,只要毒源還在,就不缺這些為點錢鋌而走險的小魚小蝦。鳥為食亡,人為財死,展現得淋漓盡致。

其實餘罪的逆反心態很強,特別是對於這種比監獄管理還嚴格的非人生活,不過經過幾天后他發現,在這裡的人都過著同樣的生活,甚至比他更可憐。他還能吃到酒店的訂餐,而那幾位可憐的外勤每天的伙食補助就十幾塊錢,吃飯不見葷,喝水得自己熱,唯一的一箱飲料,是供著他和滑鼠每天喝的,那幾位同事包括組長從來不碰。這其中的原因滑鼠那張漏嘴說出來了,據說是這個出省任務早在幾個月前就該結束了,經費早捉襟見肘了,緊巴巴地只能從日常生活上省了。

播放資料的時候,他側頭悄悄看了看高遠,那哥們兒是個老警油子,私下裡經常抱怨禁毒上沒派出所舒服;李方遠,警官大學出身的,摸爬滾打了四年,現在和餘罪肩上的銜平級;王武為,頭大發疏,明顯是營養不良給整的。這幾位常備的藥一種是胃藥,一種是瀉痢停,因為長年換地工作的原因,都是一身毛病。

對了,那位大胸姐林宇婧,這唯一的女人總會讓餘罪每每多投去幾眼審視的目光,太過肅穆的環境總會讓人忽視她的性別,還真像滑鼠說的,她的青春被摧殘了,年紀輕輕天天熬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能讓餘罪想起獄裡的阿卜,倘若自己做到人家這樣以苦為樂,餘罪估計得等到下輩子了。

不可否認,這是一個紀律嚴明,而且有信仰、有榮譽感的團隊,餘罪一直就無法融入其中,這裡實在太壓抑太沉悶,還不如和監倉裡那幫人渣在一起快活。

放完了資料,接著又是近期對傅國生的監視記錄,此時的傅國生已經完全不是餘罪在獄中所見的那樣子,家裡是一幢三層豪宅,帶游泳池的;開的是賓士,家裡還放了輛英菲尼迪;登記過的老婆暫時沒有,不過家裡住了一個女人,外面勾搭的也有幾個落到了監視人員的眼線內;從監視可以大致看到他的生活軌跡,家裡、公司、應酬,交際面不窄也不太寬,像所有有錢的富人一樣,大致是一種穩定而體面的生活。

就這種生活,餘罪實在想不通為什麼還需要去販毒,而且根本看不出哪兒可能有販毒的跡象。即便省廳的財務專家把嘉仕麗的出入賬核對了幾遍,也沒有發現非法資金的出入,至於嫌疑人的活動軌跡更別想了,那麼小個圈子,你連隨地吐痰亂扔垃圾都拍不到,別說犯罪了。

說什麼來著,犯罪分子的“教養”高吧,最起碼餘罪覺得比自己要高不止一個檔次。

資料放映結束了,坐在牆邊的王武為、高遠拉開了簾子,一屋的人又曝光在光線下,林宇婧揉了揉眼睛,掩著嘴打了個哈欠,杜立才回頭看餘罪時,這位隊員痴痴地盯著已經沒有影像的牆壁發呆,他敲了敲桌子示意著:“小余,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餘罪驚省問道。

這下子一組人都開始嘆氣了,方案已經提出了十幾種,都是一干外勤根據經驗制訂的,每每討論,餘罪總是挑三揀四不滿意,看來今天依舊是要流產了。杜立才卻是無語了,側了下頭道:“你不是一直說機會不成熟嘛,現在怎麼樣?”

“現在……”餘罪愣著,看看一干可憐巴巴的組員,看著憂心忡忡的組長,又回頭看了眼一直坐在位子上的許平秋,他喃喃道,“現在,好像也不成熟。”

“那你說什麼時候才算成熟呢?”杜組長有氣無力地問。三週的時間,耐心早被磨完了。

“其實,不管什麼計劃,都不可能萬無一失,那叫人算不如天算,所以就沒有成熟的時候。”餘罪道。

這時候已經沒有言驚四座了,大家都很理解了,沒有成熟的時候,也就不用去涉險了。杜立才瞟著許平秋,許平秋蹙著眉,像在揣度餘罪這句話的意思,他不解地看著餘罪,要是真畏難不準備去,應該早退出了,如果義無反顧準備去,那也應該成行了,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