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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部分

位和他兒子年紀相當的女人,也是化名包養的。令餘罪很驚訝的是,這個人根本沒有急著逃跑,而是在知悉訊息後,從容地和每個女人深情告別,留了一堆線索,大搖大擺地銷聲匿跡。

“還在看他?”有人說話了。餘罪抬眼,是馬秋林,剛在列車上的水龍頭上洗了把臉回來。餘罪笑了笑,點點頭。

一路追了這麼長時間了,仍然沒有結果,隊伍計程車氣已經低到了冰點。馬秋林替李呆掖了掖被子,坐下來,緩緩地說著:“這個人的重要性越來越高了。”

“又有新案情了?”餘罪問。如果有,邵萬戈肯定要知會馬秋林的。

“對,各地在往深裡挖,據丁一飛交代,每次作大案之前,他都會得到一份完整的行動路線,包括注意事項、準確時間,基本照章施法就能大獲全勝,開始的幾次都是這樣做的,贓物全部被李宏觀收購……後來他們膽子越做越大,李宏觀索性全放開了,專心經營這種非法藥物,之後才有了那些零星的散戶跟風作案。他的交代和雲城、大同被捕的幾個嫌疑人相互印證,李宏觀正是透過草犢子穆宏田招募了一幫子偷牛賊,透過他的親身示範,把這個盤子做到今天這麼大……他只需要出售自己配製的天香膏,就可以賺得缽滿盆盈。翼城這條路子,也是李宏觀提供給丁一飛他們的。”馬秋林道,說的時候,明顯看到了餘罪臉上的難色。

這份難色來自何處,身處其間的人最清楚,如果案情聚焦點在某一處,而這一處卻無從下手,那種感覺簡直就是無法忍受的煎熬。

“不管是不是壓力,還有些情況我得告訴你,這個人可能是成為解開這個系列案子的關鍵所在了……”馬秋林緩緩說道,又把在翼城、雲城、臨汾發生的事草草一說,蟊賊好抓、銷贓難查在這個案子體現得格外突出,特別是在證據缺失、主謀跑路之後,如果涉案銷贓的商戶拒絕配合,形不成完整的證據鏈,那恐怕連偷牛賊的罪行也要降一級了。

餘罪沒有說話,讓馬秋林覺得自己似乎對這位小警的期待值有點過高,畢竟這是自己幾十年的經驗總結,而餘罪不過是入職一年而已,他笑著問:“如果壓力太大,就放鬆下……現在看這個情況,領導組對咱們的期望值越來越低了,而且呀,看來這個人,我們想得還是有點簡單了。”

“不,想得複雜了。”餘罪道。

“複雜了?難道還不夠複雜?”馬秋林異樣地問。

“是,複雜了,我們在朔州,查到了他的重婚小老婆張雪蓮;然後由朔州牽出來的線索,就是那張廢棄的手機卡,聯絡到了長安,在長安又找到了他的姘頭梁菲,那位大學講師;在她的居處,我們又根據所購書籍的地方找到了他在寧夏的臨時居所,然後又追到了四川,找到了他包養的另一個姘頭蔡麗麗。你看這些女人……”餘罪排著幾位女人照片,馬秋林笑了笑道:“我對女人真不擅長,我實在想不通,和跟自己女兒一般大的小姑娘上床,有什麼樂趣可言。”

“這叫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一方面說明他確實有點魅力,一方面也能證明,這傢伙在咱們省賺得確實不少,可能牽出來的東西更多,但我覺得,我們走上了一條歧路,跟著這樣的線索,根本找不到他。”餘罪道。

“為什麼?”馬秋林問。

“既然他捨得扔下,那自然在他心目中已經沒有價值,您說呢?”餘罪道。

馬秋林全身一顫,倒吸著涼氣,突然間發現自己忽視了一個重要的細節,捨得扔下,自然不準備再回頭,否則就沒有朔州給小老婆存錢的事了,他凜然道:“往下說。”

“您看這幾個女人的照片,張雪蓮,是在公園認識的,那可是個情侶出沒的好地方;長安這個梁菲,據她所說,兩人是在校園裡邂逅的,好像還酸溜溜地說了段雨中共用小花傘的故事對吧?最後這位最年輕的蔡麗麗,還是在校學生,兩人的租住地在成都西郊湖畔別墅……有山、有水、有女人,哪一個地方都是談情說愛、風花雪月的佳地。”餘罪笑著道。

“沒錯,他可能沒有像普通人那樣領略過正常的戀愛,所以在這一方面特別渴求……蔡麗麗不是說了嗎,他們相處過幾個月,真正的上床次數並不多,主要就是玩、購物,她挺滿意那位‘老公公’的。”馬秋林笑著道。

“一方面有責任感,一方面又不斷換女人,這種性格您覺得是不是有點矛盾?”餘罪問。

“也不算很矛盾,人的性格本就具有多樣性,特別是對於男人,很多回家當模範丈夫,出門找小姐,挺正常。”馬秋林笑著道,這一方面老人家雖不擅長,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