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鼠吧唧著嘴巴道:“您別想那麼多了肖阿姨,福利院也盡到力了,您也盡到心了,一個窩裡培出來的,不可能都是好苗子。”
肖春梅鬱悶地搖搖頭,好像還是有點惋惜,駱家龍卻是問著:“肖阿姨,他們都有殘疾?”
“是啊,沒發現啊。”李二冬隨口道。餘罪瞪了一眼,二冬馬上把抓到人的話咽回去了。
“辰辰有癲癇,小時候一發作就昏迷,他是被父母扔在醫院門口的;小風背後多長個小尾巴,別人眼裡他一直是怪胎,衡衡是小兒麻痺後遺症,腿殘了;小慧慧倒是沒什麼殘疾,不過天生口吃,七八歲都說不成一句完整的話……小風來得最遲,他一來就把幾個孩子帶壞了,說謊話,偷東西,他們出走了好幾次,好幾次又餓著回來了,我們就想著小孩子胡鬧,還是讓他們住在福利院,就等著稍大點,學個技工什麼的,讓他們自食其力,可沒想到,他們連那一天都等不到了……”肖春梅道,聽得幾位警員那叫一頭霧水,都是乳名,除了日常的吃喝拉撒,就沒聽到有價值的東西。
反而餘罪聽得津津有味,打斷了肖春梅的話問道:“肖阿姨,您知道他們前幾次出走,都是去哪兒了嗎?”
“能去哪兒?還不是街上瞎逛,飢一頓,飽一頓的,我們找過他們幾回,最遠的一次沒有走出十公里……呵呵,作孽啊,這些父母,小小的就把孩子扔了,怎麼狠得下心來。”肖春梅道,說了幾個地方,眾哥們都在濱海有過此中體味了,面面相覷著,他們都差點混不下去,何況那麼大的小孩?
“來,喝一杯……肖阿姨,一會兒德標把您送回家,要有事,免不了還得去打擾您。”餘罪怔了半晌,殷勤地道,而肖春梅卻是沒什麼食慾,吃飯的動作,倒沒有嘆氣的次數多。
不一會兒,草草吃完,滑鼠和李二冬有事了,巴不得幹這輕鬆活計,一左一右圍著肖阿姨,先行一步送人去了。
“你發現什麼了?”駱家龍看著重新坐回座位上的餘罪,問道,今天的事也激起了他極大的興趣,越來越覺得偵破似乎是個很好玩的東西。
“你說呢?”餘罪反問著。
“我覺得沒什麼了,肯定就是這一撥乾的,郭風和婁雨辰已經落網,另外兩個雖然沒有在福利院查到下落,可郭風和婁雨辰肯定知情,兩人開口,真相就明白了。”駱家龍道,罪魁禍首,應該就是這幾位中間的。
“雖然看似容易,不過我又覺得沒那麼容易,記得咱們那時候打架麼?風紀處從來沒有哪一次找到真兇了,為什麼?因為我們不但抱團,而且串供,這幾個可是光著屁股長大的,又都是流浪兒,婁雨辰和郭風即便知道真相,你說他們會告訴咱們麼?”餘罪問,駱家龍本來笑著聽完兄弟們打完架一起編謊話的事,聽到此處,臉色又是一整。
對呀,那種關係可是血濃於水,比親兄弟不差多少,否則不會配合得這麼默契了。
“還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理論上流浪兒基本就是坑蒙拐騙嫌疑人的後備力量,可你看看婁雨辰和郭風,奇了怪了,沒有犯罪記錄,一個修電腦、賣配件;一個居然是資深髮型師,這是標準的自食其力的好市民啊……可奇怪的是,在遵紀守法這麼多年之後,突然間兩人都成賊了,還作了件精彩的大案……你不覺得邏輯有問題嗎?”餘罪連珠似的道。
駱家龍眼睛迷茫著,想了想,道:“你是說,他們之間可能有了什麼變故?”
“沒有不可能,這個變故應該是讓他們放棄原來安逸生活的原因……而能做到這一點的人,而且是同時把兩人都領進案子,不應該是普通人吧?他們當年出走,是遇到什麼呢?又是誰把他們領進正常人的生活……哎呀,腦瓜不好使,怎麼越想越覺得邏輯混亂。”餘罪道,使勁地拍著腦袋。駱家龍眼神凜了凜,看了幾人,不過帶頭的,卻示意他不要說話,他問著:“你不是判斷,他們遇到了黃三。有根據嗎?”
“根據是你給的,黃三的舊居就在距福利院不到十公里白水橋區,周邊步行街、農貿市場、商店和居民區,典型的魚龍混雜的地方,天下警察是一家,其實天下賊也是一家,小偷小摸的,撞見這個刑滿出來的老賊又有什麼不可能的?”餘罪道。
“你猜的?”駱家龍嚇了一跳,彙報給家裡的情況,居然是猜測的。
“不猜你給我解釋一下,案子裡出現扒竊高手的原因?什麼事都有根啊,總不能離家出走的幾個小孩,自學成才了吧?而且那個手法啊……杜笛說了,這叫吃生貨,不是一般賊能辦到的,除了技藝過人,還得長得可人,最起碼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