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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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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有意義有價值的生活,可不是以職務來評判的。”餘罪笑著道。

“可惜啊,體會這種意義並不輕鬆,而認可這種價值,並不多見。”馬秋林笑道。他掃過名單之後,直接遞給餘罪道,“去幹吧,你的起點比我的高多了,我當年是兩眼一抹黑的摸索,而你找的人,說明你對這一行了解已經很深了。”

“是嗎?不覺得呀。”餘罪道,確實有點納悶,沒發現自己成長這麼快呀。

“謙虛了啊,你的事許處給透露過一些,能站著從裡面走出來的人都不簡單,不管他是警是匪。”馬秋林笑著道,眼睛裡有股異樣的東西。餘罪笑了笑,沒解釋。老頭指著名單就事論事了:“這幾個人很有代表性,杜笛,當年人稱‘四隻手’,這傢伙的雙手比鑷子還厲害,最出名的一件事是他和身邊的同行打賭,從一輛公交車上,一站路連扒七個錢包沒有被人發現;張大卡,這人叫‘順毛’,市裡老點的警察應該對他有印象,八十年代後期他風光一時啊,組織了一個‘南下支隊’,專門到南方城市扒竊,那是工資還是幾十塊錢的時候,他就開了輛皇冠回來了,後來嚴打被判了個無期,應該出來了……呂長樹,綽號‘老木’,技術一般,比較擅長團伙作案,當年是專幹集市買賣,哪兒有集市,他們一撥人就從街頭掃到街尾,幹一票就能好過半年,當時好多派出所的警察見著他們就頭疼,抓,抓不完,打,打不掉,掃清他們的時候還是武警出面,當時他們的團伙已經發展到近二百人了……李力,這也是奇人,人稱‘一指’,我審過他,這個人天賦異稟,食指指節多一節,手指特別長,雙手十指,有八根幾乎已經沒有指紋了,他偷東西從來沒有栽過,栽在銷贓上了,最後一次應該判了七八年,之後就消失了……範大偉,這個人叫‘臭蛋’,後來染上毒癮了,也不知道下落……”

大致羅列著這些極品的人渣,馬秋林突然間發現,餘罪聽得津津有味,渾然不像有些初涉警中的年輕人那麼白痴,當然,也不像某些正直人士那麼不屑,反倒是一種躍躍欲試的表情。馬秋林說了半晌突然想起這也是獵扒風頭正勁的人物,他轉移話題問著:“這些人雖說都是賊,可賊和賊不同,你也搞了幾個月了,這個案子碰到的賊,你有什麼想法?”

“我想她應該是有機會接觸這個層面,否則這類技巧可不是誰都能學會的,不至於單單就是自學成才吧?所以我覺得,她的根應該還在這裡,只是被時間淹沒了而已……馬老,我想請教個問題,您接觸過或者聽說過這種手法嗎?比如,你戴個著項鍊,我就面對面,或者站在你的側面,用其他吸引你的注意力,然後,偷走……”餘罪做著示範,這是他親眼所見的,而當時只是判斷他偷到了東西,卻沒有發現對方是怎麼動的手。

“嗯……”馬秋林拍拍腦袋,思索著,一會兒又用手指點點額頭,像在苦思冥想著,不確定地道,“應該有,但我沒有親眼見過,這些賊技藝高超的人不少,有些手法,不是我們這個層面能接觸到的。”

“那技術最高的是誰。”餘罪問。

“不就在你的名單上嗎?”馬秋林道。餘罪拿起了名單,馬秋林指了指一個叫“黃解放”的名字,道了句:“諢號叫‘黃三’,三隻手的三,我從警之前他就是賊王了,八十年代最早一次嚴打讓他趕上了,當時說起來慚愧,其實沒什麼證據,就是他有鉅額財產說不清來歷,而且根據走黑路的人物交代,直接把他定罪了,判了十五年……這個賊王,現在都被同行稱為三爺。”

“財產來源不明?根據傳說定罪?”餘罪愣著道。沒想到傳說的“三爺”居然真有其人。當初自己“獵扒”時不經意間從某個蟊賊嘴裡聽說過,後來他也經常搬著這個名頭嚇唬人,包括腫瘤醫院那次。

“不稀罕,那年代,槍斃嫌疑人都得有指標,完不成是不行的。”馬秋林道。餘罪笑了笑,沒往下問,指著名字道:“我說呢,這個卷宗上根本沒有反映出具體的案情,交代的案子也前後矛盾。”

“沒辦法,那個年代就那樣……黃解放之後,才有這些人的風光時代,後起之秀杜笛之所以稱‘四隻手’,就是覺得自己比黃解放要強,多一隻手,呵呵,這些人,不知道爭這些虛名有什麼用,而且還是賊名……傳說當時的火併很兇啊,當年黃三的弟子都在臂膀上刺四個大字,叫‘盜亦有道’,之後杜笛對有這種刺青的人下狠手,不是挑手筋就是剁手指,對賊而言,這基本就斷了他再在這一行混的本錢……後來又傳說,黃三入獄也是當時杜笛搗的鬼,他教唆別人檢舉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