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餘罪差點扇自己一耳光,兩人剛才坐的地方是一處緩坡,分明就是個走私的靠岸點。自己坐了一下午,光顧看美女,愣是沒發現。
“下車。”餘罪上車後坐到孫羿的位置,孫羿奔到車後,開著大貨廂,接下來該沈嘉文驚訝了,只聽轟隆隆的重型發動機聲一響,三四米高的車後廂,一輛怪形車幾乎是蹦出來了,原地打了個旋,車屁股對著路沿下,後廂一開,裝卸開始。
餘罪和同行都加入了這個行列,一人一箱扛肩上,從靠岸的船上往車上搬。讓餘罪奇怪的是,小箱沒有什麼標識,死沉死沉的,足足有二十多箱,一箱三四十公斤,難道走私了一噸的ghb?
他沒敢問,吭哧吭哧搬完,沈嘉文犒賞他似的,掏著紙巾給他拭著汗,關切地問道:“餘二,載一噸四,你這樣的車跑得動嗎?”
“放心吧,這是三點六排量的發動機,拖大貨車都拖得走。”餘罪拍著胸脯道。
“你們從新墾走,到了寓港有人通知你接貨點,手機……拜託了,我們在濱海等著你的訊息,貨到,尾款馬上轉給你。”沈嘉文說道,憐愛似的撫了把餘罪的臉,也許是無意,不過透著親切的勉勵。
“好,這麼點小事,您不給錢都行。”餘罪一揮手,很爺們地道。剛一轉身,又回身一張臂,沈嘉文像是知道這貨的愛好,笑著擁抱勉勵了下,終於把這個精蟲上腦的貨送上車了。
車走了,這個走私手法是沈嘉文生平僅見,車裡套車,闖過關後只要有接應的車,又可以馬上讓闖關車消失,這個辦法,似乎運這麼點貨幾乎是萬無一失了。
“沈姐,咱們什麼時候走?”一直貼身跟著餘罪的那人問。
“另一輛什麼時候開始走?”沈嘉文問,臉上嚴肅了,絲毫不像適才和餘罪虛與委蛇的那個白痴女。
“七點四十左右,現在已經上貨了。”對方道。
“再等等……疤鼠幹活可沒新人利索。”沈嘉文道。她看著海平面的方向,在視線不遠處,夕陽漸漸落下了海平面,漫長的一天過去了,夜色慢慢降臨了,燈光掩映中,是碼頭的方向,高高的塔吊徹夜不息地忙碌著,偶爾能聽到一兩聲汽笛的聲音。
手機的簡訊聲響了,她看了眼,笑了,飛快地按著鍵盤,接通了一個電話,語速飛快地說道:“陶警官吧,我嘉文呀,聽不出來了?我跟你提過的事你上心了嗎?當然準確,我的訊息能有錯呀,車號是axxx和bxxx……領頭的叫餘小二,絕對有貨,那貨呀,足夠你立一次大功了。現在,我看看時間,應該已經快走到新墾了,呵呵,自己人,別客氣。”
她掛了電話,掂了掂手機,向遠處一扔。黑夜裡看不到那條弧線,卻聽得到落水的聲音。天色晚了,似乎連濺起的水花,也是黑色的。
捉龜成鱉
“餘兒,你真不要臉,能跟人家叨叨一下午。”孫羿罵著。
“那是組織交給我的任務。你妒忌我是不是?”餘罪有點得意了。
“妒忌什麼?摸都都沒摸一下。”孫羿又道,還真有點不爽。
“我摸,能讓你看見呀?”餘罪反問著,奸笑了。
“你那德性,我看見你流口水了。”孫羿道。
餘罪一直心不在焉,不爭論這個問題了。他心裡總是覺得不怎麼安生,那似乎是一種很奇怪的直覺,他找不出原因所在,就是心裡疑神疑鬼。
走了二十餘公里,看不到港口方向的時候,餘罪放下心來了,乾脆又爬到車後面,鼓搗著那箱子。很重,做過防水處理,越看越讓餘罪覺得不對勁,他靈光一閃發現問題的來源,根本不像上次走貨的手法。這樣的密封嚴實的做工,好像生怕別人不懷疑有問題一樣。
“關鍵時候,你別胡來。萬一人家發現有人動過貨,交貨時候給咱們一傢伙找誰說理去……過了關你開車啊,我他媽不敢去了。”孫羿心慌得厲害,回頭斥著餘罪。
“傻子,這是撈功的最好機會,車到地方你抱著頭裝孫子別吭聲,出來就是三級警司。”餘罪道。
“真……的?!”孫羿不相信地問,一下子興奮得又忘了危險。
“當然是真的,這趟下來,說不定哥都混一級警司了。”餘罪吹噓著,搬著箱子,找著趁手的傢伙,想不清楚敢不敢撬。孫羿卻是戛然剎車,回頭看著餘罪,被他說得心動了,看餘罪不按計劃來,他勸著:“餘兒,這才離開多大一會兒?計劃沒說讓咱們先驗貨呀,沒請示你別胡來啊。”
“我咋就覺得哪兒不對?”餘罪趴在座位上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