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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掛不住了。他怒吼一聲連連發力,拳走空當,去拳落點是餘罪的臂膀、前胸、手肘。畢竟是實戰經驗豐富,拳來腿往,數次擊中了餘罪的身體,他甚至看到了這小個子雖然身形晃動,卻吃痛地齜牙咧嘴。剛才這幾下用了暗勁,許平秋心想著讓他吃點苦頭知難而退,可意外的是,他打得越狠,對手也像沒有使全力一樣,反擊得更來勁。

“沒必要打這麼狠吧?”滑鼠嘴上說道,有點替餘罪疼了。餘罪要輸了,那賠的錢足夠他再疼一次了。

“餘罪他媽有病,這較什麼真。”漢奸汪慎修道,別說他覺得餘罪根本幹不過這老警,就算幹得過,總不能真把人家一大處長打一頓吧。

場上的拳腳翻飛看得場下學員個個心驚肉跳,那邊解冰等人面面相覷著,心裡直道餘罪這個蠢貨怕是要吃癟了,這都二三十招了,匕首根本無法刺到許平秋,這樣子肯定要輸,而且輸了都不落好,越打越不像警體拳類了,簡直是街頭流氓鬥毆啊!只見餘罪在揮拳的時候,腳同時往許處的膝部踹,許處一躲,卻不料那是個假動作,對方馬上抬腿,直蹬自己小腹,許處一個不留神,沒被匕首刺著,衣服上倒留了一個明顯的腳印。

那動作明顯讓許平秋愣了下,看樣子吃驚不小。不過馬上他面對的又是層出不窮的虛招、爛招,那匕首晃悠悠在面前扎,一不小心,下面的腳就蹬上來了,另一隻空手也立刻扇上來了,雖然輕飄飄的,許平秋還非躲不可。要是捱上一耳光,還不如臉朝下自己直接撞地上呢。

“他小子完了,今兒不管輸贏,以後得被人玩死。”有人湊到解冰的耳邊道。這話裡的意思解冰豈能不知,眾目睽睽讓許處出這麼大丑,半天拿不下一個菜鳥,等將來穿上警服,人家省廳直屬刑偵處的大員一個電話就折騰死你。

不過解冰此時好像沒有快意,隱隱地,他有點同情餘罪了。他側頭看安嘉璐時,安嘉璐也被場上的打鬥吸引著,不經意兩人四目相接,安嘉璐不知道泛著什麼心思,很不悅地把眼光移開了。

只見場上的餘罪捱了幾拳,許平秋捱了餘罪兩下陰腳,兩人打到興起,都有點怒意了。餘罪凌空再一腳飛起時,許平秋立刻後退,卻不料這是一個假動作,落地的餘罪一個側身手揮著匕首一個迴旋削刺。面對擴大的攻擊半徑,退一步的許平秋已經是避無可避,眼看著要被匕首劃到衣服上。

不料他笑了,不退反進,一手格開餘罪揮來的匕首,另一手從餘罪的肩後欺上,直接使出一個扭人鎖喉動作。

“哇,老頭真陰險,退也是個假動作。”安嘉璐看出來了。

這一下子塵埃落定了,許平秋貼在餘罪身後,一招制敵,他笑著道:“小子,還嫩了點……啊!”

正要放倒餘罪,許處長自己笑聲先斷了,只聽“啊”的一聲,許平秋捂著襠部連退數步,一屁股坐地上了。

餘罪氣定神閒地側頭一瞥,壞壞地笑著,像是對對方小覷自己的嘲弄。一撥圍觀的學員緊張到一下子沒喊出來。餘罪之所以贏了個卑鄙、賤人的美名,很大程度就是因為在平時攻守對抗中經常使用撩陰腿、攻胯下等下三濫的絕技,和他對過戰的,鮮有不著這個道的。

全場一片死寂,唯一一個能喘過氣的怕就是滑鼠了,他得意了,自己這莊家幾乎通吃了。這把可贏得大了,他看著左右目瞪口呆的同學,得意地問著:“怎麼沒人喊好疼啊?”說罷滑鼠趕緊捂著腦袋,那些輸錢輸飯卡的,已經有不少人扇他後腦勺洩憤了。

“你輸了。”餘罪摸摸被鎖疼的喉嚨,手攤開了,將塑制的模型匕首扔在地上。在被鎖的一剎那,他把模型匕首用力地刺進了身後許平秋的襠部,雖說是模型,但那硬度總還是有的,否則不至於捅得許老頭疼得滿臉起褶子。

體育老師和江主任飛奔著上來了,左右前後攙著許處長,不迭地給許處拍打身上的灰,江主任回頭斥著餘罪道:“怎麼回事?這不胡來嗎?傷著人怎麼辦?”

“誰教的這麼打的?怎麼淨是些流氓打架招數?”秦老師第一次見餘罪使出這種陰招,好不吃驚。

餘罪耷拉著腦袋,不辯駁也不反犟,史科長搖搖頭,不知道說什麼。反倒是許平秋大度,擺手阻著眾人,直說道:“沒事沒事,打得不錯,能制敵就是好招,其他人可以解散了……記得把昨天的心得交給史科長,明天上午,射擊訓練場集合,解散!”

許平秋忍著痛提著中氣喊了聲,等學員們散開了,他很大度地一拍餘罪的肩膀道了句:“小子,夠狠……你贏了,怎麼還不滾,等著我給你發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