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站起來,用手指把玩著咖啡杯。“有辦法找到他嗎?”
“辦法總是有的。但找到他要花多少時間我沒有把握。”
“要是不管他這一套呢?”
“他也無可奈何,只會趕緊逃跑,聽天由命了。”
“當然也有可能他被警察逮住,這樣一來我們就有麻煩……”
“然後,他就會原原本本地把一切都說出來,”伯頓接過話茬說道,“對,這有可能,絕對有可能。”
總統拿起照片。“就用這東西來自圓其說。”他看起來有點不相信。“有什麼可煩的?”
“並不是照片上的那東西有控告價值而讓我感到心煩。”
“令你感到不安的是他的指控連帶警方從照片上得出的推斷和線索有可能讓我們感到不自在。”
“是會出現類似的麻煩。別忘了,這些指控可以把你搞垮。你正準備競選,他把這看成是對付你的王牌。可惡的新聞界一旦把這事捅出去,你就沒命了。”
總統沉思了一會兒。無論何事,無論何人也甭想幹擾他再次競選。“拿錢收買他也不好,伯頓。你知道,只要這人在,他就是個危險因素。”里士滿朝拉塞爾看去。她一直坐在那裡,手放在腿上,垂著眼睛。他的目光鑽進她的眼睛裡,她的眼神是多麼虛弱。
總統坐回辦公桌旁,開始翻閱一些檔案。他用打發的口吻說道:“就照著辦好了,伯頓,趕快去辦。”
弗蘭克看看牆上的掛鐘,進了屋來,關上門,拿起電話。他的頭還在疼,但醫生說會完全康復的。
電話另一端說道:“特區行政旅館。”
“請接通233房間。”
“請稍等。”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弗蘭克開始著急起來,傑克應該在房間裡。
“喂?”
“是我。”
“過得還好嗎?”
“我敢說比你過得好。”
“凱特怎樣?”
“她已保釋出獄。我說服了他們讓她由我監護。”
“她肯定受了驚嚇。”
“我想沒那麼嚴重。聽我說,已經到了屎拉不成、提著褲子就跑的時候了。聽我的,趕快逃命。你在浪費有限的時間。”
“但凱特……”
“別再猶豫了,傑克。他們只有一個人的旁證,而這個人只不過想纏住她寫出獨家新聞。能控告她的只有他的話。沒有別人看見過你。要駁倒那個指控,像塞籃扣球一樣,一扣一個準,我曾跟美國司法部長助理談過。他會認真地考慮是否取消這個案子的審理。”
“我不知道。”
“你真渾,傑克。凱特擺脫這一切要比你容易得多。你該想想你的前途。你必須離開這兒。不光我這樣說,她也這麼說。”
“凱特?”
“我今天見過她。我們有很多分歧,但在這一點上我們意見一致。”
傑克這下可放心了,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好吧,那麼我去哪裡,又如何去呢?”
“我9點下班。10點鐘我到你房間來。打點好行李,其他的我來辦。記住,你不要亂走。”
弗蘭克掛上電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最好別再去想他正在冒的這些風險了。
傑克對對錶,看了一眼床上孤零零的包。他不會帶很多東西逃跑。他看看角落裡的電視機,上面沒有他想看的節目。他突然感到有點渴,就從口袋裡拿出幾枚硬幣,把房間門開啟,朝外窺視。自動售貨機在走廊的另一頭。他啪的一聲扣上帽子,戴上鏡片像可口可樂瓶底似的眼鏡,溜了出去。他沒有聽見走廊另一端樓梯井的門開啟的聲音。他也忘了鎖門。
他溜回來,驚奇地發現屋內的燈關上了,他走時並沒有關燈。他的手剛碰到開關,門就在他身後砰的一聲關上了,他被人拋到床上。他翻過身來,眼睛適應了光線,看清楚是兩個人。炫ǔмDтχт。сοм*書網這次他們沒戴面罩,這下子被看得一清二楚。
傑克正要向前撲過去,但兩支槍已在半途中對準了他。他只好坐了回去,端詳著他們的臉。
“巧極了。你們倆我都見過,只不過不是在一起見的。”他指著科林。“你想把我的腦袋崩掉。”他又轉向伯頓。“你想往我屁股上栽贓,並且得手了。你叫伯頓是不是?比爾·伯頓。你的名字總能讓人記住。”他看看科林。“你的名字我卻記不起來了。”
科林看看伯頓,又重新盯著傑克。“特工處特工蒂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