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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終於寫了,節操君啊。。。

第24章 第十三章 南柯(2)

酒肆之外停了一輛馬車,馬車的前頭掛著一盞昏黃的氣死風燈。馬在踏著蹄子,馬鼻噴的白色熱氣,很快就彷彿凝成霜。車頭坐了一人,那人裹在厚厚的雪青色斗篷裡,頭上梳著雙髻,一團毛絨絨的領子中露了一雙靈動的眼睛。

見了二人過來,那女子歡喜地喚了一聲,“容公子,你怎麼會在這?想死我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家主人了。”

容斬眉目中露出暖意,“阿情,別後安好?”

阿情丫頭低了頭,“宛昭不見了,我找不著他。”

容斬眉微微皺眉,“哦?”

女子聲音悶悶的,“嗯,那天中秋節,我和宛昭去看花燈,回頭就不見他了。不過主人已經派人去找了,容公子你別擔心。”

雲千月,“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再說吧。”

阿情丫頭點點頭,伺候二人上車。臨放下簾子前,又對著容斬眉堆上了笑,意猶未足加了句,“阿情想念容公子。。。我家主人那麼多男人,女人裡,我最喜歡容公子了。”

雲千月的氣得磨牙,瞪了一眼阿情丫頭,吩咐道,“少廢話,回別莊。”

馬車內,桌上的雙耳瓶上插著一大捧白梅,五瓣重重挨在一處,蕊蕊輕黃在風中喧鬧撲簌。

看了那捧梅花,容斬眉就笑了,“雲谷主紅塵喧囂,果然是熱鬧。”

雲千月倚坐在寬大的車座中,“阿情丫頭佈置的,梅花高潔,一枝素影便已足。我這丫頭粗俗,讓未離見笑了。”

他說著一枝素影便已足,笑意盎然,深情款款,眼神深邃得能把溺水的人再淹死一回,不知幾分真來幾分假。

容斬眉手中拈著那樹梅花,隨口道,“素影清寒,似此倒也不錯。”

雲千月目光落在他身上,熱切得彷彿著了火,卻仍以一種雲淡風清的聲音說,“哦?原來梅花也愛熱鬧?”

容斬眉指尖一抖掐住了那朵倒黴的梅花,低垂了眼眸,一幅三晉文人風流的沉吟模樣。

有意無意,二人話中機鋒試探,刀鋒幾已觸及皮相。

“聽聞昔年和靖先生梅妻鶴子松為友,不知在下能否有此榮幸。。。伴梅而眠?”

車外雪花飛舞,車內暗香離離,一語圖窮匕現。

容斬眉坐於梅花之畔,座中美人不可方物,唇畔微微冷笑,手虛扶於黑沉的刀鞘上,只用一個眼神,就讓雲千月閉了嘴。

馬車停在一處莊園之前,青色的圍牆圍著一溜青磚院落,牆頭上堆了白白的積雪。擱在這有著人間煙火的屋前,卻不讓人覺得寒冷,鬆散而棉暖。阿情丫頭跳下馬車,呵了呵凍得發僵的手,跑過去敲了門,一個青衣老奴出來應了門。

那老奴笑呵呵地開了門,卻沒有說話,迎了眾人進去。馬車一直到二進門中才停下,容未離下了車,見這處莊園不過一處清潭,一處樓臺,幾樹寒梅,卻別有清幽雅緻。

雲千月拉了他入了那處樓臺,水榭之上點著數盞宮燈,桌上已經放了一幅棋盤,雲千月讓阿情拿了壺酒來。阿情笑眯眯地跑來,放下酒,又笑嘻嘻地跑走了。

杯中的酒已經斟滿,雲千月道,“這是闕孃的酒,可不容易得到,我好不容易討來的。”

容斬眉拿了酒在手,“哦,真讓在下好奇,雲公子在風流鄉中還有好不容易的事?”

雲千月將酒壺放於桌上,“代價是我。。。在春風閣彈了三日的琴。”

“容某聽江湖傳言,雪谷之主為春風閣的若兒姑娘撫琴三日,傷情而去,已成江湖佳話。”

雲千月笑了,“江湖傳言豈可盡信。對了,闕娘為這酒起了個好名字,叫。。。清風月上眉。”

容斬眉差點為那杯酒嗆了。“聽閣下一言,在下有點後悔。”

“後悔喝下了那一杯酒?”

“不,我後悔未曾去聽上雲公子花間一曲。”

雲千月,“這有何難,此地有琴有笛,未離可願與我共奏一曲?”

雪在空中飛舞,落於梅梢,輕柔地化入碧水,硃色孔橋飛臨水上。

雲千月坐於封了冰雪的梅樹下,他橫琴於膝,揮手送弦,琴聲如水般柔和,讓人沉醉。

“江水舊枕流,何處星飛雨。”容斬眉袍袖輕動,拂去撲面雪片,他右手為引,橫笛於唇,發出清越的笛音。

“半壁星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