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意見有用嗎?」水無攸真誠的看向齊康:「其實我是真有些意見的。」
「哦,也對,是沒有用。所以你的意見也不必說出來了。」齊康微笑,臉上的表情氣的水無攸恨不得一拳把那張可恨的俊臉給砸進肚子裡去。
「殿下,既然事情辦完了,奴才們就回宮復旨了。」宣旨的太監笑眯眯說了一句,便帶著其它太監和侍衛們離去,只留下守住府邸的御林軍們。
都走到門口了,還能聽見水無攸在院子裡掙扎著喊:「別忘了告訴皇上,我不願意,我是不願意的啊!」
首領太監搖了搖頭,心想這是個看不開的主兒,旨意都下了,你願不願意有什麼用啊。也怪,太子殿下和皇上到底是看上他什麼了呢?就這副德性,能勝任太子妃的位子嗎?將來真要做了皇后,又如何母儀天下?
太監們轉眼間就走的沒了影子。這裡百姓們也都興致高昂的散去,真好,從今日起,酒樓坊間又有可以下酒的話題了,因為這個八卦太勁爆了,所以大家都很看好它的前景,最起碼,流傳熱議到太子大婚是不成問題的,那還有好幾個月呢。
等到人群都散了。水無攸就覺身子一軟,便往地上倒去。然而下一刻,卻被一隻強壯的胳臂摟住,耳邊聽見齊康笑的得意道:「先生,別昏啊,契約都立了,你早該對這一天有所準備才是。」
言罷,又讓叮噹去煮一碗安神湯來,要給水無攸壓驚,一邊就強拖著他回到了臥室。
「你這混蛋,也還知道我受了驚嚇嗎?」水無攸一進屋,就甩脫了齊康,朝他齜牙咧嘴的怒吼。
「先生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這點驚嚇算得了什麼。」齊康卻是賊笑的像一隻偷吃了公雞的狐狸:「要不然,先生覺得壓驚湯不夠用,我就親自給先生壓壓驚?」一邊說一邊就湊了上來。
水無攸嚇了一跳,連忙擺手叫道:「不必了不必了,有安神湯就夠用,你……你給我消停些,昨日我腰扭了,這會兒還疼呢。」
「剛才接旨的時候還好好的啊。」齊康疑惑,不由分說將水無攸壓在床上,掀開他的衣服道:「哪裡扭了?我看看。」一邊又讓楊青去宣太醫。
要說起來,齊康對水無攸那真是很上心的,只不過這樣一來,水無攸可就倒了大黴,那太醫院的太醫趕過來之後,又是看又是問,水無攸本就沒病,雖然精通醫術,耐不得齊康十分緊張,太醫只得仔細反覆詢問,他此時又是心亂如麻,因此不到半個時辰便露出馬腳,被齊康好一頓懲罰,至於這具體的懲罰手段是什麼,哦,大家心知肚明也就行了。
轉眼間,秋去冬來,過了一個熱熱鬧鬧的新年後,那柳條兒就慢慢的發青了,漸漸的,草兒也綠了顏色,風也輕柔起來,那些桃杏樹上都打滿了花苞,看上去就是春意盎然。
而齊康日盼夜盼,望眼欲穿,終於等到了三月十六,也就是他和水無攸大婚的日子。
這段時間水無攸並不好過,這是皇家的婚事,又是太子的大婚,身為準太子妃,他一點也不比齊康清閒,要學習皇家禮儀,要試穿各種禮服,要準備各種物品。只忙得他欲哭無淚,連出去逛街的時間都沒有,偶爾哪一日裡,能在齊康的允許下喝兩杯梨花白,就算是難得的幸福時光了。
水無攸並不是沒有想過逃走,只是齊康看守特別森嚴,他逃不掉。另一方面,他功力雖然恢復的差不多,但在這冉國之內,還有江南的那些降兵,現在他們都已不在軍中,而在這冉國落地生根,不少人都有了家室,齊康曾經對他說過,若他敢生別唸,就要拿這些兵士和他們家人出氣。這也是水無攸不得不配合準備大婚的另一個重要原因。
當日齊康說這話的時候,水無攸也曾感嘆對方心太狠了。卻不料那小兔崽子只是淡然一笑,把他摟在懷裡道:「這是先生教我的,身為帝王,必然要有決斷的,不心狠,如何號令天下。我如今覺著這話很有道理,我當皇帝,已經很不幸了,若再不知利用手中權力得到自己最想要的東西,豈不是更加不幸,所以先生,你就死了心吧,論心狠,你絕比不過我的。」
水無攸倚在床上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的確是沒辦法像齊康那樣狠心,畢竟那小王八蛋骨子裡流的是帝王之血。因此自己就算再不情願,也不得不聽他安排。
「公子,明日就是大婚了,你確實……沒辦法嗎?」叮噹走進來,其實他知道自己也是白問,都走到這個地步了,還能有什麼辦法可想,有辦法也早就想出來了。
水無攸搖頭,又嘆了口氣,就覺著自己這人生真不是普通的倒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