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朝深深吸一口氣,說:“息督察,我所改裝的民用車動力提高百分之十根本就在法定範圍之內,而且我必定會將安全光網的功率改到最大,如果不是有特殊原因,即使使用者發生撞到房子之類的情況也不會出現殞命的情況,請問你們有仔細調查嗎?”
對方冷冷說:“我們已經查過浮空車殘骸,根本沒有安全光網,我們懷疑你在裝配時出現疏漏,忘記裝上安全光網,對方家屬已經對你提出起訴,如果你三天之內不能到達七略星八區安全警務局自首,我們就將發出星際通緝令。”
說完,對方顧自切斷了通訊。
顧惜朝緊緊捏著聯絡器,臉色非常難看,對方完全就是認定自己對這起命案負有完全責任,而自己暫時還想不通為何會發生這樣古怪的事情,自己經手的每一輛浮空車都會再三測試後才會交給客戶,絕對不可能發生沒有安裝安全光網這樣的事情。那麼……
看著顧惜朝沉鬱的臉色,戚少商也已經透過聯絡器瞭解了事情的大概,他知道這件事情有些棘手,在人權高於一切的今日銀河聯邦,科技極度發達,在日常生活中因為交通事故而死亡已經非常少見,如果查實是顧惜朝的疏漏,那麼等待顧惜朝的只怕是非常漫長的刑期。
戚少商問:“是你的疏忽還是……”
顧惜朝抬眼看看他:“我說絕對不是我,你信麼?”
戚少商毫無猶疑:“信!”
看著戚少商深黑色的眼眸裡那完全沒有一點敷衍的肯定,顧惜朝終於勉強扯出了一絲淺笑:“謝謝!”
戚少商問:“有頭緒嗎?”
顧惜朝說:“我改裝浮空車很仔細的,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我現在沒有看見浮空車的殘骸也不瞭解那個客戶的情況,所以我只能簡單推斷,一、對方有仇家,安全光網被偷偷拆了,我只是警方無能的替罪羊。二、警方有問題,找藉口要我回七略星。”
戚少商說:“你不能回去,一旦被確認有罪,星際監獄進去容易出來難。”
顧惜朝仰起頭:“必須回去,我最討厭被冤枉。”
戚少商說:“免罪法令你知道嗎?”
顧惜朝看看他:“你是想我進入北斗?”
“對!”戚少商握住他的手,手有些微涼,“如果是軍方的特招人員,即使犯下的是死罪都可以赦免。作為特招人才,有這個特權!”
顧惜朝不言語,兀自思量。
戚少商將他拉近一些:“我知你不服,心裡有怨氣,可是你這樣回七略星我覺得只是正中某些人的下懷,不如由我跟北斗空戰師的指揮官說明情況,以你的能力,特招完全就是說一聲的事兒,有了軍方的背景,我們再去查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看怎樣?”
戚少商每一句話都說在顧惜朝正顧慮的節點上,戚少商信任他沒有錯、戚少商知道他不願頂著一個罪犯的名頭、戚少商答應和他一起查明真相……
顧惜朝抬起頭,笑容有點釋懷也有點無奈和苦澀:“我似乎也只有這條路可以走了?”
戚少商心疼他那種帶著驕傲卻不得不面對現實低頭的鬱郁,用力握緊他的手:“你相信我,你是機師‘G’,沒有你飛不過的雲山,人生也一樣沒有過不去的檻,即使有,我和你一起跨過去!”
顧惜朝終於微笑,笑得疏朗:“我也信你!”
縱然前途昏暗一片,但是有這個人在身邊,還會怕什麼呢?
所以戚少商湊近的時候,顧惜朝沒有動。那個曾經在心底印下痕跡的女郎,這一刻她的形容淺淡得有些模糊,而眼前這個帶著酒窩帶著豪氣的青年,卻深深的、深深的刻下了容顏。
糾纏的吻熾烈卻纏綿,那種熱烈的氣息撲面而來,令顧惜朝暫時忘卻了那些曲折的未來。
唇齒相依時的火熱,令顧惜朝暫時沉迷,下意識不去想這一次的親密所代表的含義,和鯨海星那次歌聲裡的迷惑不同,這一次,兩個人縱然不說,也已經默許了未來……
事實上,即使是閱歷深厚的北斗空戰師的指揮官諸葛正我聽到機師“G”就在眼前也是大吃一驚。
這個如驚鴻般闖入人們視線的空戰高手一直被各大空戰師所關注,但是那些空戰師裡成名已久的機師都和此人風格不符,而空戰學院裡的高手們實戰水平和機師“G”實在相差太遠。
曾有流言說在空戰師的指揮官例會上,幾個空戰師將官曾經表示機師“G”絕對具備成為王牌機師的實力,即使是現在,只怕也有和王牌機師一戰的實力,考慮到銀河聯邦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