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明什麼似的,飛機上突然掠下一個黑影,青年站在地面上,順著白城的方向,看到希爵,烯間似乎是在看一場戲,亦或者是在驗證什麼似的,但可憐的是,就算瓦爾哈拉是希爵的後盾,但也不代表,顧希辭能記得希爵!
哦,天啊!你能要求一個傻瓜的眼睛裡,倒影出什麼景色?
顧希辭徑直路過他們身邊,對正在你濃我濃的何川道:“我先去休息了!謝謝你帶我過來。”
何川懶得應他,因為他也把楠漠然拖走了,希爵看著烯間,忍住跳起來,掐死他的衝動,也跟著離開。
剛才喧鬧的庭院,一時間寂靜下來,白城站在原地,那雙眼睛看向烯間,透著厭惡與不屑,“我可以帶他走了嗎?”白城說。
“不行。”作為管家,烯間確實有否決權。
白城怒道:“停止你的試探!”
“有嗎?”
“你把顧希辭叫來,是想試探誰,你清楚!”
“你為什麼肯定,我是在試探?如果普通人,他會認識顧希辭嗎?”
“呵!”白城嘲笑:“有沒有,你心裡清楚!就像你故意做出飛機裡是休迷拉少爺一樣!平日裡,你只稱呼‘休迷拉’為少爺,是不是!”
烯間笑著摸摸下顎,卻不在否定白城的質問,“結果沒讓我失望不是?如果你沒有及時出現,或許他現在已經露出馬腳,是奸細還是另有隱情……”他俯身看著白城的眼睛,一雙妖異的瞳仁,像是雷達一樣,掃過白城的臉頰,像是精確的儀器,就連睫毛的數量,都能精準彙報!“白城,你在緊張什麼?”
他微笑,仿若露出獠牙的獵犬,“他讓你想起了你心中的那位可以媲美神明的少年?”
烯間的話,像是冬天飄零的落雪,明明沒有分量,但一片片累積起來,砸在肩上,卻還是分外沉重。
“殿下找了他多長時間,你比我清楚,即使知道結果,那為什麼你們還是喜歡把那份感情寄託在一個神隱多年的傳說上?”
“他不是傳說……”白城握緊雙手,那位曾經鮮活的畫面還浮現在腦海,只要轉過身,就能看到少年一臉璀璨的微笑,或者轉身,一個銳利的視線就能使對手不敢輕舉妄動,怎麼就因為某個人的某句話,變成了傳說了呢?
烯間嘆了口氣,但語氣裡的嘲諷依舊:“聽著,不管過去多麼美好,他已經夭折了。”這句話,烯間多次想跟休迷拉進言,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
即使再殘忍,也不會在那人視為唯一的支撐前,親口告訴他“那人已經不在了”這樣殘忍絕望的現實。
“就因為他太美好了?是每個人的憧憬?”
“對。”烯間點點頭:“所以,他死了。”
這個世界上,人們憧憬真善美,一切世界不存在的美好幻想,而就好像幻想一般,總是短暫的,彷彿落雪融化一般,轉瞬即逝。
希爵此時的狀態?
一個字形容:怒!
一個詞形容:意興闌珊!
為什麼?
當你興致勃勃的拆禮物,你以為你面裝著的會是今年宮崎駿的最新DVD,結果只有一張寫著“生日快樂”的紙片!
當你飢腸轆轆,下班回家,坐在飯桌上,等待你的是,一桌鹹菜饅頭,你會不會有掀桌子的衝動!
希爵就要有!
所以,他在走廊的拐角處,突然被一隻腳橫空出現,差點被絆倒的時候,這股怒氣,終於找到了地方爆炸!
希爵怒氣衝衝的抬起頭,還沒來得及發音的嘴巴,此時自動變成圓形,顧希辭穿著一件紫色襯衣,外面還是那件剛才穿的黑色外套,整個人含笑向他走來,一步一步,那眼神噙著的笑意,暗示著某些深意。
希爵覺得頭皮發麻,一步一退,照這架勢,顧希辭根本沒有回臥室,而是在這裡等他!
“你的眼睛,怎麼不是銀色?”顧希辭撫摸著他的眼眶,皺著眉,問得一臉認真。
希爵在心中重重嘆了口氣,將自己快要跳到嗓子眼的心臟塞回去,顫抖道:“我的眼睛一直是黑色的。”
“是嘛?”顧希辭的手按在希爵的眼球上,微微施力,希爵掙扎,被他捏住雙手,抵在牆壁上。
“痛!”希爵喊。
顧希辭放開手,仍舊一臉不信:“看樣子,你沒帶隱形眼睛。”
“廢話!”差點被戳成瞎子的希爵,沒好氣的吼道,“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但我聽說,還有一種隱形藥水塗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