烯間皺眉:“藍少加,你逾越了!這話不是你我能說的,要是傳到殿下耳朵裡……”他似有若無的看向西加爾,似乎是在警告。
“呵,怎麼?也要把我送去越南?好啊,來吧,我正好可以去跟杜澤作伴。”
“說到底,你還是怪殿下把杜澤派去越南……”
“——難道我不該怪嗎?”藍少加看向西加爾,“越南現在是最亂的時候,他派杜澤去談判,不就是送他去死嗎?”
“這不是沒死嗎?”西加爾抱著雙臂,一臉微笑的看向藍少加,“你激動什麼?”
“——你他媽的!”
“——藍少加!”烯間擋在他們面前,“現在越南那邊沒有訊息傳來,就是最好的訊息,難道你想要看到杜澤的死訊嗎?”烯間轉頭對西加爾說:“今天的話誰都不能傳出去,當務之急是要知道家徽放在哪裡,現在這就交給你們了,藍少加,等東西到手,我去向殿下求情,將杜澤調回來,現在你給我配合西加爾,好好給我打探出家徽在哪裡!”
“……”藍少加偏過頭,算作回答。
西加爾一臉誠懇:“好啊,我無所謂。”
烯間看著西加爾,那雙一臉真誠的表情,到底有多少水分只怕只有他自己知道,“審訊室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我走了。”然後,他關上門,走了出去。
藍少加走到床邊,“戲看夠了?”
“還好吧。”蒙塵笑道。
“真不說?”
蒙塵笑笑:“喲,你該不會害怕自己手軟吧?”
藍少加舉著針管:“等會兒你就知道,我會不會手軟了。”說著,毫不猶豫的把液體推到底。
蒙塵閉上眼睛,享受著這最後一秒鐘的寧靜,陽光照在眼皮上,閉著眼睛,視野裡一片豔麗的紅色,他想起欒少俊剛才咬牙切齒的表情,不自覺的就笑了起來,像是笑自己,又似別的什麼東西。
藍少加沒有進審訊室,他把蒙塵交給西加爾後,表示“兩天沒睡,要好好補覺”就轉身走了。
西加爾看著偌大的房間裡,笑著道:“你師兄很寶貝你?”
“……”
“怎麼?現在就不說話了?”西加爾從懷裡掏出一個藥瓶:“我這個人吧,不喜歡體力活,所以那些鞭刑老虎凳這些能透過耐力忍耐過去的,都不發生在你身上。”然後,他搖了搖手中的瓶子:“這裡面每一顆藥丸都能讓你痛上三個小時,隨著吃得顆數增加,痛感會跟著成倍遞增,來,我們先從一顆開始,三個小時後,兩個,之後三顆,以此類推。”
“變態。”蒙塵惡狠狠地罵。
“還好吧,這藥吃多了會產生依賴性,就跟M一樣,不吃反而受不了那份空虛。”
“——你!我不要吃!藍少加!——師哥!”
西加爾捂住他的嘴,把藥丸塞進他的嘴巴里,強迫他嚥下:“你這麼有精神,真是件好事,我們可以玩很久。”
“唔!”
“知道嗎?我要報復他們所有的人,所以,我可以負責的告訴你,你死定了。”
吃下藥的蒙塵,反而沒有像之前那樣費力掙扎,他閉著眼睛,像只弱小的小動物,卻在不停的顫抖,汗水浸溼他的側臉,唇角也有些蒼白。
西加爾略帶欣賞的看了眼蒙塵:“不錯,知道節省體力。”然後,他坐到後面的椅子上,像是在逗貓,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蒙塵聊天:“你叫藍少加師哥,你們是同門師兄,為什麼不在一起?”
“……”
“你叫蒙塵?阿穆特暗殺組織的那個蒙塵?哇,我是不是該很榮幸,竟然能見到真人?”
“……”
“被傳得神乎其技的殺戮少年,竟然是怎麼……”他想了想,正好聽到蒙塵的呻吟聲,“不說話的時候,倒是挺乖巧的。”
“……疼。”
西加爾低頭,看了眼手錶,“這才過了半個小時。”那語氣有些遺憾,亦有些意猶未盡:“說吧,東西在哪裡?”
“我要解藥。”
“這東西沒有解藥。”西加爾聳了聳肩,可惜蒙塵看不清楚,於是只好開口,表達自己的無限遺憾:“挺過去就好了,現在告訴我,東西在哪裡?”
“……沒有解藥?”
“嗯。”
蒙塵嘆了口氣:“那我還是忍忍吧。”
“你!”西加爾抬腳,踢在蒙塵的肚子上:“你竟然敢耍我?”
“——唔。”忍著痛,蒙塵抬起眼睛,看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