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他究竟在惱火什麼呢?究竟想從花宮那裡得到什麼樣的回答呢?他究竟……在鑽什麼牛角尖呢?
一瞬間,莫名的挫敗感襲上心頭。
放開花宮吧。讓他儘管逃開。不論他肯不肯原諒,好歹說聲“對不起”。然後同他一樣淡漠起來,任由他揹著自己跟別的男人糾纏,任由他挽著別人的頸項獻上雙唇,被人親吻、撫摸、進入,一次又一次……
糟糕……不過是一時放鬆警惕,木吉險些又被怒火矇蔽了。
這樣完全不對勁……即便箭在弦上,也不得不放開花宮了,否則自己真的保不準會做出什麼要命的事來……
而花宮偏偏在這個時候開口了:“奇怪……軟得厲害嘛,你的東西……”他刻意地聳起tun部,挑釁似的迎合著對方的xie弄,“喂,木吉……你是認真地打算進來嗎?這種程度……會滑出去哦……”
“……”
討厭這樣的嘲笑。木吉喘著粗氣僵在那裡,猶豫著要不要就此罷手,此時遭受這樣的嘲笑令他不大樂意選擇理性的那一邊。
花宮卻絲毫不打算體諒他的動搖。他吃力地試圖扭轉身體,同時抬起一隻手臂伸到木吉面前,“你不是像個吃醋的女人一樣……想知道自己能排到第幾位嗎?”
木吉感到自己的腦殼裡有什麼東西炸了,四分五裂,熊熊燃燒——花宮姿勢彆扭地伸過來的手正四指蜷起,只有小拇指翹出來。這個蔑視的手勢正比在他的鼻尖前。
“就這點能耐……你只能算是這個哦~”因為扭曲的姿勢,那根豎起的小指被手臂肌肉帶動著發著抖。花宮含混地笑起來,“雖說前面還有幾個人我也數不清楚……”
……!!!
木吉把對方的身體翻轉過來,掐著他的腿根將yin莖頂入他體nei。床要散架似的劇烈地晃動著,不知為什麼,將近一百八十公分的花宮在他身下輕薄得像一張紙片,落到他身上的所有抵抗、拍打都像是在呵癢一般無關緊要,而那些咒罵的話語也像微風一樣從耳邊輕易滑過了。
別的知覺都已經消失到很遙遠的地方了,就連兩人間激烈的jiao合也似乎算不上多麼活色生香,甚至因為過於暴力的動作,木吉本身也覺得有些痛苦。
可即便如此,還是要佔有他,折磨他,讓他在自己身下完全臣服。這種強烈的報復欲在木吉的心頭捲起一陣瘋狂。
按理說早該慘叫出聲的人的喉嚨裡,卻只有偶然溢位的悶heng而已。
晃動的視野裡,木吉看到花宮眼底幽藍的寒意。他的眼神是冰冷而危險的,臉色卻是蒼白而迷醉的,只是木吉看不清他的迷醉裡有幾分真假。
“呃!……喂,木吉……你只有、只有這種程度……而已嗎??”抵抗沒有任何效果的花宮,反而乾脆地用手臂勾住他的脖頸,雙腿盤到他的腰後,恨不得將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
……就連木吉都替對方感到太勉強了,只是再次受到挑釁還是讓他很不爽。
“哈……啊……完全……不痛不癢!唔……你沒吃晚飯嗎?!”後背傳來劇痛,似乎是被花宮的指甲劃傷了。
即便如此催促著,對方蒼白的臉上早已被冷汗濡溼了……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木吉惱火透頂。就是說嘛,討個饒不就好了,這傢伙到底在逞強什麼啊?
木吉卻自信有著比對方加倍的固執。他一手託高對方的tun部,一手抵在床上,更加玩命地衝撞。
“嗚嗚啊啊啊!……”花宮終於放棄依靠咬著下唇來壓抑聲音了。當他叫出聲音的時候,木吉看到他的唇邊深刻的牙印裡滲出了兩顆小小的血珠。
所以最後的贏家應該是自己才對吧?
品嚐著對方臉上的苦楚,木吉帶著些許快意,俯身吮去他唇上的血漬,動作也鬆懈下來。只是這快意沒維持多久,竟又被對方的話澆滅了。
“喂,木吉……你、還在裡面嗎?怪啦……我、怎麼完全、感覺不出來??”花宮額上汗津津的,笑起來左邊嘴角帶著惡意微微上挑,裡面含著百分百的嘲諷。
……可惡!!!
儘管氣急敗壞,聲音卻是平穩到冰冷,“想要我更加賣力,是嗎?”木吉拿指尖沾去他嘴唇上滲出的血絲,放進口中品嚐,“那就拜託花宮君的聲音再小一點,腰扭得再收斂一點吧……否則完全不像日向,我會很出戏嘛。”
花宮諷刺的臉上露出一絲僵硬的裂痕,可隨即消失不見。
“呃唔……只是這樣……就硬不起來了嗎?嘛……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