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你個頭啊,為什麼你總提婠婠?難道你居然看上了她?連痴戀子陵的女人你都敢覬覦,寇仲你是不是真的活膩了?!”
“天!三妹你冷靜下來聽我說……”
“可以,”宋玉致冷冷地說:“我可以冷靜下來聽你解釋,不過即使你不想再喊我致致了,也不要喊我三妹,這是什麼古怪稱呼……”
“這怎麼會是古怪稱呼呢,”寇仲頓時無力,苦笑道:“你第一次喊我大嫂的時候就讓我叫你三妹的啊,我都喊了幾十年了你現在讓我改?”
“……”宋玉致沉默了良久,才緩緩開口道:“我現在忽然懷疑,是不是婠婠妖女給你下了什麼怪藥,把你給弄瘋了。”
溝通不良的兩個人終於大眼瞪小眼地呆滯了。
很顯然,當兩個人都認為對方瘋了的時候,最好的辦法不是繼續爭吵下去,而是去找第三個人來評理。
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寇仲和宋玉致才走出房門,在山道上走了沒多遠,就迎面遇上了從山上走下來的宋缺。
“爹!”寇仲和宋玉致一起開口喊了一聲。
“哈,”宋缺大笑了一聲,快步走到兩人面前,親暱地拍了拍寇仲的肩膀,說:“仲少怎麼忽然喊我爹了,以前不是都叫岳父大人的嗎?”說著他又以極其慈愛的口吻道:“是不是最近又領悟了新的刀法?走,跟我上山去,我們爺倆過過招。”
寇仲瞪大了雙眼,根本反應不能——從來都是一見到他就吹鬍子瞪眼的宋缺居然變得這麼和藹?婠婠的玩笑不可能達到這種奇效吧……
難道說……仲少爺靈光一閃,陡然就有些明白了,這裡會不會是另外一方天地,他方才忽然間昏了過去,其實就是莫名其妙地破碎了虛空?
那也就是說……這邊也有同樣的人,只是經歷完全相悖,他寇仲居然成了三妹的夫婿?
仲少爺一邊覺得無比崩潰,而另一邊……卻是滿滿的不忿和鬱悶:宋缺老爹對待兒媳婦和女婿的態度差別居然有這麼大,明明都是同一個人啊,真是太不公平了!
這邊廂寇仲還有閒心思考公平不公平的問題,另一邊廂,宋師道那可是真的給嚇了一大跳——寇仲說話才說了半截就昏了過去,難道是遭人暗算?!
咳,果然是一對極有默契的夫夫,連第一反應都一模一樣。
宋師道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又給寇仲隨便裹了裹,一把將他的心上人抱起來就要衝下山去找人算賬——找誰?自然是躺槍無數的婠婠……誰讓她最愛開玩笑呢!
可是就在此時,寇仲居然迷迷糊糊地又醒了過來,宋師道立時停下腳步,溫言問道:“小仲你有什麼感覺?除了困頓之外,還有沒有哪裡痛?”
渾身都痠痛啊,還有那裡……那什麼,哈?!
寇仲猛地瞪大了雙眼,使勁一掙就從宋師道的懷裡掉落了下去,他身手靈巧地撐地一滾,結果裹在他身上的衣服就很不爭氣地掉落了一地……
“……”寇仲瞅了瞅他身上的各種痕跡,久歷花叢的他……頓時暴怒!
宋師道卻是還沒來得及發現異常,他連忙快走幾步蹲了下去,扶住寇仲的肩膀說:“你怎麼……”這話只說到了一半,就被寇仲的拳頭給堵了回去,毫無防備之下,宋師道給打了個正著,半邊臉立時腫了起來,唇角更溢位了血來。
兩人目瞪口呆地對視。
寇仲顫抖著手指指向宋師道說:“是你!二哥?!為什麼!怎麼可能?!剛剛明明是致致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不是在飛馬牧場嗎……”
顛倒錯亂地說了一通,寇仲環顧四下,面色更差,怒道:“你?!你居然在磨刀堂裡欺辱你的妹夫,宋師道你還是人嗎?!”
51、'晉江文學城' 。。。
情不自禁地就被徐子陵的玩笑話挑起了對心上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情思;寇仲拉著徐子陵就迫不及待地奔回了院子;結果……哪有什麼等在床上的美人嘛,想想也知道;宋師道至少都要先裝模作樣地上了宋閥的船、才好轉換身份偷跑回來,怎麼可能趕在僅僅是看了一場獻舞表演就能從容脫身的寇徐兩位少爺之前呢?
仲少爺頓時就蔫了;迎著好兄弟投來的怨念目光,徐子陵幸災樂禍地聳了聳肩;故意用十分無奈的口氣說:“仲少爺的心上人在他思春的時候沒能及時趕回來……就連這樣的事情也要怪到我的頭上,難道陵少爺我天生就是冤大頭嘛?”
毫無疑問,徐子陵此話一出,他們兩個人就又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