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刀堂裡的恨事已然成為了寇仲的心理陰影,他從一開始就很想殺人了,但是之前有宋缺等長輩“從旁調解”,寇仲只能勉強壓下心頭的鬱悶、委屈和殺意。結果此時他又被徐子陵的彪悍桃花們給狠狠地刺激了一下,以致寇仲本性之中那不管不顧的無賴脾氣當即發作,立時就揮刀而起……
即使不是同一個世界,以寇仲的性格又怎可能白白受人侮辱?
“啊哈?”宋師道還來不及解釋,徐子陵已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愉悅大笑道:“二哥你到底是怎麼惹到仲少爺了,這可是幾十年來的頭一遭吧,嘿,那我就不客氣了,你也知道的,我早就想揍你哩!”
宋師道見勢不妙,果斷從石凳上直接騰身而起,下一刻,只聽“轟”地一聲,那石凳已然被黃芒暴閃的井中月劈成了兩半,更兼徐子陵一掌劈下,可憐的石凳就碎成了粉末——
徐子陵本來只是玩笑般地揮了一掌過去,此時見寇仲出招如此狠辣,還不依不饒地追著宋師道一陣狂砍,驚得下巴都快掉了,趕忙停下了手,勸道:“等一等,有什麼話好好說,刀劍無眼……仲少你居然不是在開玩笑?如果真的打傷了二哥,心疼的不還是你自己麼?!”
雖說如今擁有諸多好基友們“護駕”的徐子陵已然再不會被不講義氣的寇仲和宋師道聯手欺負了,但是正所謂“勸和不勸離”,平時開開玩笑也就罷了,這夫夫倆真要是鬧翻了……徐子陵也會很頭痛的。
——話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寇仲和宋師道蜜裡調油了幾十年,眼看著就要修成正果,一起破碎虛空去了,忽然鬧成這樣,也太不科學了吧。
“心疼個鬼!”寇仲揮刀的速度越發快了起來,怒道:“我要把他砍成十七八塊!”
“寇仲你不要太過分了,”宋師道手扶刀柄,並不出刀反擊,只連連閃避,語氣不虞地說:“如果你非要和我計較磨刀堂上的事,那麼你睡了我妹子玉致的事又該怎麼算?!”
“噗!”圍觀夫夫打架的眾人都噴了。
“哈哈哈,堪稱天下有情人典範的皇帝和大元帥,退位幾年之後終於還是鬧翻了,真是何其諷刺!”石之軒馬上開始幸災樂禍,連連嘲諷。
“這一定是他們聯手欺負奴家的報應……”婠婠笑得花枝亂顫,但她的美眸之中卻是含著濃濃的疑惑。
跋鋒寒不可置信地說:“雖然我一直覺得仲少長了一張風流的臉,但是這麼多年來他都足夠專一,怎會做出欺負玉致妹子……那樣沒品的事?”
“真是胡鬧,快給我停手!”徐子陵喝道:“那肯定是誤會,太荒謬了……”
孰料寇仲卻說:“致致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有什麼錯?反倒是你……”身為一個正常而風流的男人,被老婆的哥哥給壓了,寇仲暴走得有理有據。
“……”徐子陵已經被這無厘頭的情況給打敗了,只得無力地揮了揮手,說:“上,我們一起去把他們倆分開。”
宋師道本來就不想和寇仲打生打死,他暗贊徐子陵夠義氣,便和徐子陵等人一起壓制住了狂暴的寇仲,無奈道:“夠了,你不要再鬧了……都說過我們是處在兩個不同的世界了,按你這樣說,你也是我明發聖旨、祭天大婚的皇后,我也沒什麼錯吧。”
寇仲臉色鐵青,滿口的牙都快被他給咬碎了,“混蛋……還明發聖旨,那我寇仲在這個世界裡,豈不是丟盡了臉面?!”
“少帥真是太沒自信了,”宋師道哼笑道:“你分明就是有史以來最受萬民景仰和愛戴的皇后。”
“……”寇仲整一個啞口無言。
聽到這裡,徐子陵等人似乎有些明白了,頓時來了興致,追問道:“哎哎?什麼是兩個世界,快給我們解釋清楚!”
宋師道以他極佳的口才將寇仲換魂的前因後果說了個清楚明白,聽著聽著,寇仲脾氣一過,便也萎靡著安靜了下來,反倒是徐子陵那“一家人”,全部都好像打了雞血一般興奮了起來——
“兩個走向不同的世界,真是太有趣了!”
“痴心的寇仲沒有皇帝管著,居然就變成了個花心大蘿蔔,哈哈!”
“那麼花心的子陵是不是變得痴情了?快點告訴我們,那邊的子陵最後和誰在一起了?”
迎著三雙發亮的眼睛,寇仲頓時又被噎住了,徐子陵哭笑不得地說:“喂喂,我哪裡花心了,你們都不要亂講話了!”
“子陵啊子陵,”石之軒嘆了一聲,道:“雖然你的花心讓我們很苦惱,但其實我們都並不介意……所以你也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