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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了,還叫這個……”雲修儒笑將起來,點頭道:“陛下說得很是呢,怪我疏忽大意了。”慧錦帝道:“日後便叫我君山(魏崇翼字君山)吧。”雲修儒道:“使不得。如今既已改正,怎可再亂叫了?”慧錦帝見他喝了幾口湯,先前淡色的唇,如今變得嬌豔欲滴起來。猛地將他抱住,還好,總算被殘存的一絲理智拉住了。因怕他起疑,慧錦帝不敢立即鬆手,像幼時一般抱著他搖了搖道:“就我們兩個時才叫。守真,守真,答應了吧?”雲修儒見他向自己撒嬌,不知怎的,竟想起女兒來。心中一陣惆悵,將身子慢慢靠在慧錦帝懷裡,撫著他寬寬的肩道?“方才是誰說自己長大了?這會子又是在做什麼?”慧錦帝耍賴道:“橫豎我比你小。守真是答應了?”雲修儒側目看他一眼,無奈的點點頭。慧錦帝被他那一眼看的渾身酥麻,小腹下漸漸有了反應。

慧錦帝暗罵自己一句,極力收住心神。一面將雲修儒扶來坐好,一面將話題岔開道:“就他們師兄弟去了嗎?”雲修儒據實相告。慧錦帝一陣歡喜,不動聲色的道:“如此說來,家中只留你父女二人嘍?”話音未落,暗自叫了聲糟糕。若是這樣,他豈肯在宮中留宿?正在發急,卻見雲修儒臉色愁楚的苦笑道:“雲娃不在府內,已過那邊去了,四五日方回。”慧錦帝有些沒聽明白。雲修儒自女兒回來後,沒有嚐到膝下承歡的滋味,反比從前添了一絲恐懼,時時刻刻擔心著雅竹會帶著雲娃再次消失。卻又不敢十分阻攔他們來往,就如廉松風說的,逼得太緊會適得其反。昨日與他說的那一番道理,豈有不知的。明白是明白,卻無法控制內心的意念。總覺的廉松風不向著自己說話,偏他講的又是極公正的道理,不好認真駁他。如今話已說到此處,自己也不知怎麼了,竟一股腦兒的將悶在心底的愁怨,向著慧錦帝一吐為快。豈料,他今日一步走錯,日後便步步都錯。慧錦帝一面聽著,一面暗自盤算。待他講完,這才開口勸道:“以後若有什麼煩心之事,只管同我講。泊然一味的大道理壓人,別去理他。待會兒你告訴我他們家在哪裡,我自會派人過去監視他的一舉一動。”雲修儒抓了慧錦帝的手道:“陛下……”見他瞪眼,忙改口道:“我只是向你訴訴苦,並不曾讓你去……去壞他性命。”慧錦帝笑道:“守真當我是那草菅人命的昏君嗎?你只管放心,我自有分寸。只叫人看住那雅竹,倘或他膽敢再將雲娃帶走,必會將其攔下。他畢竟養了雲娃十餘載,再怎麼都不會傷他性命的。”說罷,緊勸著他用完了飯。

雲修儒服侍他漱口淨手,君臣二人出了御書房,在外面慢慢散步。

慧錦帝一路央求他在宮中多住幾日,雲修儒推說寶麟親王尚在府中,做主人的怎好丟下客人不管。再三的婉後,慧錦帝便與他討價還價起來。雲修儒只道他還記著幼時的情份,心下頗為感動,答應在宮裡住兩日。慧錦帝趁熱打鐵,忙遣內侍到雲府知會王爺一聲。二人又走了會兒,這才回去繼續批閱奏章。

至傍晚時分,到用完晚膳,慧錦帝與雲修儒形影不離、笑談之間,心中愁苦去了十之五六。偶爾提到杭士傑之事,慧錦帝便沉著臉叫掃興。說是自有定論,必不會傷皇叔的心。雲修儒見他這般,只好閉口不提。

因今晚天氣晴朗,月色撩人,慧錦帝攜雲修儒同登煙波亭,令他鼓琴以助雅興。雲修儒煩悶許久,今日與慧錦帝相談甚歡,才覺稍好些。雖沒有十分的興致,到底不忍拂他之意。只得淨手焚香端坐琴臺後,含笑請慧錦帝點曲。慧錦帝不拘他彈什麼,只要是歡快些的便好。雲修儒略做沉思,那晶瑩的指尖在弦上輕輕一拂,一曲雙燕投林在他手中緩緩奏響。清風拂面,送暗香陣陣,繁星點點,伴月華如水。古琴,妙曲,佳人。此一番景緻讓慧錦帝神魂顛倒,意態纏綿,口中喃喃自語道:“琴曲容易得,佳人難再求。”當最後一個音在他心上劃過,耳畔仍舊餘音嫋嫋,令他在夢境中不願醒來。

定更時分,慧錦帝同雲修儒回到了青平宮。坐著吃了會兒茶,雲修儒便要告辭回梧桐院安歇。慧錦帝哪裡肯放他走,溫言軟語勸他留宿在此,就如當日在灼陽宮一般。雲修儒不疑有他,欣然答應了。他二人各自沐浴更衣。雲修儒回到寢殿時,早已睡眼朦朧,力不可支。糜江城臨走時,朝慧錦帝曖昧一笑,輕輕關上了殿門。

緊張不安的等了有一盞茶的功夫,才聽他呼吸綿長,竟是沉沉睡去了。慧錦帝打床上緩緩起身來到榻旁,低首望著那絕美的容顏,心下無端的竟生出一絲猶豫來。今夜若越過此線,便再回不了從前。我拿他做長輩一般的親近,他又是泊然的結拜兄弟,我若強要了他,豈不是禽獸不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