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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只回來過兩趟,據都是來去匆匆。幸而,他兩兄弟感情深厚,非比尋常。以至於學成歸來,為中興帝掃除異己,開拓疆土,立下了汗馬功勞。

中興帝念他幼時在外漂泊,受了頗多的苦,又軍功赫赫。特封他為寶麟親王。在宮內可騎馬乘轎。

那魏允之與中興帝一般高,卻略顯纖細。五官較之其兄,異常的秀美,頗有乃母之風範。若不是那雙眼睛,像極了中興帝,便顯得忒女氣了。

想當年殺場之上,不知有多少番將,被他斯文的外貌所迷惑。疏於輕敵,不到兩三個回合,便被八寶駝龍槍挑於馬下。至始至終,那個身披亮銀甲的小將,臉龐都帶著微笑。

幾年爭戰下來,到得了個綽號,叫做“玉面羅剎”。

他雖是皇親貴胄,卻從不權勢壓人。於百官面前 ,總是謙遜有禮。竟博了個“賢王”的名頭。

只有中興帝,同幾個與他交厚的人才知道,這位有儒將之稱的“賢王”,在他們面前有多麼的無賴,和令人難以置信的市井氣。

中興帝曾在無人之時,一面磨牙,一面指著他的臉訓斥道:“活活兒糟蹋了你這身好皮囊!母妃在泉下如何閉得上眼?”魏允之仰臉一笑道:“還閉的什麼眼?她老人家仙逝多年,怎麼輪,也該輪到她投胎轉世了吧。‘泉下’?這泉下哪兒還有人啦。”

中興帝氣的,一把抓了茶碗扔過去。魏允之見茶碗飛到近前,手指輕輕一彈,隨後捂著額頭蹲在地上,大聲呼疼。中興帝明知他在裝蒜,卻還是有些動容。望著一地的碎茶碗,快步上前,拉了他的手,要看傷口。

魏允之突然大笑一聲,雙手一伸,抱緊兄長的腰,在房中連轉幾圈兒道:“虧了我躲得快,要不然,豈不叫哥哥難過?”中興帝幾乎氣的失態,大罵著讓他滾。

魏允之見鬧夠了,咳了一聲,又恢復了斯文有禮的態度,端端正正的向中興帝施禮告退。駱緹在旁看的一愣一愣的,竟還是無法適應。諸如此類,舉不勝舉。

他還有一大嗜好。用他自己的話講,便是愛鑑賞美人。說白了,就是好色。

美人分男女,他可不分。但只一件,他絕不會做搶男奪女之事,他要的是兩情相悅。

府中,王妃已病逝數年,只生得兩位千金。兩位側妃,也一人生了一位千金。還有美姬嬌婢數十人,並那小君,孌寵數十人。

他雖在鏽色環繞溫柔鄉里,與功夫上,一天也不曾耽擱。無論春夏秋冬,每日晨昏,必要練上一兩個時辰槍法。與情事上也頗有節制。憑此兩點,讓中興帝還算是欣慰。

但,魏允之還有一個,讓許多人都痛疼的毛病。那就是,遇到美人愛上前搭訕。從而在搭訕於調戲之間,來回遊走。他本生的風流俊俏,態度溫柔,又不叫人膩煩,言語詼諧,又不顯油滑。

雖有這個改不掉的,不知更誰學的毛病。但,他從不死纏爛打,似乎還保持著可憐的,只剩下指甲蓋兒大小的一點矜持。

美人倒也罷了。只是這男妾,進門那一刀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的。且還要在自己家譜上除名。即便是這樣,仍有美貌的少年,不顧死活的撲進他的懷抱。他那府中,現如今正住著一位三品官員的幼子。

魏允之用完了膳。漱口,淨手後,衝著杭士傑一招手道:“你到孤這裡幾年了?”杭士傑被他問的摸不著頭腦,遲疑著道:“回王爺的話,沒有十年,也有八年了。”魏允之繞著他轉了一圈兒後,伸手託了他的臉,又將自己的臉貼過去,幾乎便挨在了一起,放緩了聲音道:“孤記得,你那時才……”說著,側了頭,眨巴了幾下眼睛道:“二十六還是二十八來著?”

杭士傑畢竟在這兒呆了近十年,算得上是“經過風雨”之人。只見他微躬著腰,兩眼低垂,看著自己的腳尖兒,臉上平靜如水,穩穩當當兒的立在那兒道:“奴婢那時二十有六了。”魏允之道:“對嘛,孤也記得,你比我大不了幾歲。記得當日你到王府來,孤還贊你,好俊的人品啦。”杭士傑暗道:“就為你老人家這句話,嚇得我提心吊膽的十數日。”

只聽魏允之又道:“怎的如今看來,你到顯老得很啦?哎,當初皇兄讓你來盯著……咳咳,照看孤,你就應該以死相拼才是。”杭士傑跪下道:“奴婢不曾有半點怨言。只是求王爺,看在陛下兩頭兒操心的份兒上,改改吧。”

魏允之一把將他提起來,手搭在他的肩頭,全身都靠了上去,一面笑道:“說你老,你便哆嗦上了。不就是上朝嘛,從昨晚嘮叨至今朝。你若不是皇兄叫來的,我他……”忽覺不妥,硬生生的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