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懷化門,寶麟親王騎著馬,一頭便栽在我腳下。那身上的血流的,嘖嘖,好懸沒嚇死。”張鞋匠道:“我看那榜文上的畫像,真真的是個美人兒胚子。這要是被賣到青樓裡,可就算毀了。”眾人無不嘆息。吳老二道:“那位雲公公,據說是受了驚嚇,又丟了女兒,如今變得痴痴傻傻,拉屎拉尿都不知道了。怎麼一個美人兒,可惜了兒的。”
張鞋匠喝了口粥道:“你們可知道,為何皇上的心肝兒出了事,寶麟親王竟這般不要命的出力嗎?”眾人皆搖頭,連老闆娘也急切的望著他,等著下文。張鞋匠頗有些得意,搖了搖腦袋道:“皇上與親王都對那位愛的緊呢。說是為這事兒,二位還動過手了。”
話音未落,只聽得旁邊一個又脆又亮的聲音道:“你是如何知道的?”眾人皆是一驚。張鞋匠脖子一縮,回頭看時,只見門口立著幾個番邦人士,一個著淺玫瑰紅錦繡襖裙,足登鹿皮高幫小蠻靴的女子正望著他。
老闆娘賠著笑,走過來道:“姑娘休要聽他胡說。他一個鞋匠,如何能知宮裡的事?”張鞋匠一臉驚慌的點點頭。女子旁邊的年輕人,在她耳邊低語幾句,拉著她去了。
眾人望著張鞋匠鬨堂大笑。吳老二尤其笑得響亮。
百里兄妹一行,來至在寶麟王府門前。門上幾個華服侍從問明來由,一面恭敬的將他們迎進去,一面飛奔入內稟報。
少時,見一端莊清秀的中年內侍,領著人快步迎了出來。旁邊的家人兩下里做了介紹,杭士傑躬身問安。
公主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你家王爺現在可好些了?”杭士傑微笑道:“多謝公主掛念,王爺略好些了。只是傷口雖小卻極深,未免失血過多,以至身體尚虛弱,不能下床走動。請二王子並公主,移駕到內室相見。”公主一聽,要到魏允之的寢房中去,暗自歡喜,臉上微微的有些發紅。杭士傑見她這般,不由輕嘆一聲,暗道:“難怪得王爺不願意,分明還是個孩子呢。”
魏允之聽見外頭腳步聲響,忙擺好了姿勢,又朝兩位側妃,四個女兒,並那姬妾孌寵打了個手勢。眾人都忍著笑,依序往外走去。
雍小君方要跟著退下,卻被魏允之一把扯住手腕兒,在床沿兒上坐下。又示意夏至,將手裡的藥碗遞給他。一切安排妥當,只等著百里兄妹的大駕。
公主在門外,望著一群鶯鶯燕燕打裡頭走出來,鼻端聞著淡淡的脂粉香,先前的喜悅之情,立時便風吹雲散了。待看到走在後面,七八個左耳戴耳釘,年輕貌美的少年,只覺心裡跟火燒似的難受。不加任何掩飾的,狠剜了他們幾眼。百里安平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隨杭士傑進到房中,一眼便瞧見坐在床沿兒上二十出頭,極秀氣的年輕男子,正服侍魏允之吃藥。待看見他也配有耳釘,公主一下咬住了嘴唇兒。不僅臉色難看,眼裡還有薄薄的一層水霧,在慢慢凝聚。
當雍小君在魏允之示意下,起身與百里兄妹見禮時,公主緊咬著牙,轉身便走。百里安平一把將她拉住,回身微微拱手道:“今日小王委實來的不巧,偏偏諸位寶眷皆在此處相聚。舍妹還是小孩子,親王休與她計較。望多多保重貴體,小王告辭了。”說罷,牽了妹子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杭士傑急攆上去道:“奴婢恭送王子公主。”
雍小君頗有些不忍,橫了魏允之一眼道:“王爺的心腸未免太狠了些。人家一個小姑娘,又是公主的身份,如何受得了?”夏至在一旁贊同的點點頭。魏允之道:“孤正是為她好。你們也看到了,她比郡主們才大幾歲,”拿眼瞅著雍小君道:“你要如何的稱呼與她?孤那幾個丫頭們,‘母妃’二字又如何叫出口?要緊的是,孤從頭到腳沒喜歡過她。”雍小君忽然輕聲道:“若是王爺‘從頭到腳’的喜歡她,便什麼都不顧了嗎?”
夏至微翹著嘴角兒,低頭往門邊蹭去。
魏允之在床上側身而臥,向著雍小君招招手。雍小君才低了頭,便被他勾住脖子,甜甜蜜蜜的親了個嘴兒道:“孤只道你是個賢良淑德之人,卻原來,竟也是那拈酸吃醋之輩。”雍小君知他身上有傷,不敢掙扎,只得任他一味的亂來。
待摸到□時,雍小君已是滿面通紅,微微嬌喘,下意識的併攏雙腿。魏允之伸手去了他的腰帶,慢慢拉開衣襟兒,將嘴貼在怒凸的紅櫻之上,輕輕的咬了一口。雍小君許久不得他沾身,此刻哪裡還忍得住,喉間嗚嗚咽咽的呻吟出來。豈料,魏允之聽在耳中,竟是臉色一變。望著那胸脯兒呆了呆,嘴裡緩緩地嘆出口氣,伸手與他牽好道:“你下去歇著吧。”
雍小君望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