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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興帝瞪了他一眼道:“休要胡說。”駱緹往後退了一步,連聲應是。

魏允之忽然叫道:“來人,去把廉松風叫過來。”外面的內侍答應著,一路小跑兒的去了。中興帝問道:“找他來做什麼?”魏允之道:“松風於武學上,算得是見多識廣。他又是自己人,讓他幫著想想,或許能找到答案,也未可知。”駱緹笑道:“虧的是王爺提醒,險些把他給忘了。雖在宮中一處,奴婢到有半年多,不曾與他謀面了。”

因又說起廉松風。魏允之惋惜道:“臣弟還是那句話。可惜他是個內侍了。”駱緹道:“依奴婢愚見,正因為他是個內侍,才不叫人防備,才能平安的守護著六殿下。”

魏允之望著中興帝,嘆口氣道:“也就是皇兄,怎麼些年都不曾召見過我那六侄兒,就真不想他嗎?”中興帝將臉側倒一邊,苦笑道:“你這是明知故問。朕若是將喜愛之情表露無遺,那孩子只怕活不到今日。”魏允之道:“所以,皇兄才讓廉松風故意醉酒誤事,發回宮中。又將他貶至小六兒處,做了首領內侍。你讓他二人在灼陽宮韜光養晦,莫非,真要傳位於他嗎?”中興帝淡淡一笑,不置可否。魏允之道:“臣弟不信,皇后是何等精明之人,竟沒有看出一二嗎?”中興帝哼了一聲道:“便是看出來又待如何?她若再膽大妄為,朕決不罷休!”魏允之無限感慨的道:“天家無情啊!你們是同床共枕,十幾年的結髮夫妻了。如今卻弄得各懷心事,相互猜忌。夫妻做到這個份兒上,沒意思,真沒意思。”又翹起一隻腳道:“話又說回來了,這都是讓皇兄給逼的。”中興帝瞪了他一眼道:“朕如何逼她了?”魏允之晃了晃腳道:“喜歡的女人有倆就得了,太多未必是福。這都是自找的,怨不得旁人。”中興帝方要發火兒,聽門外有人叫道:“灼陽宮首領內侍,廉松風覲見。”不等中興帝答話,魏允之便笑道:“你還不滾進來,磨蹭個什麼?”

廉松風邁步進來,與中興帝行了禮。轉身要給魏允之下跪,卻被他雙手扶住。又含笑與駱緹拱手一禮。駱緹微笑道:“聽聞你馴馬負傷,可好了嗎?”廉松風道:“有勞駱掌印掛懷,已然無礙了。”又向中興帝躬身道:“不知陛下喚奴婢前來,有何吩咐?”中興帝便把方才之事說與他聽。

廉松風低頭沉思片刻,對魏允之拱手道:“王爺想必已經知曉了。”魏允之道:“只是不敢確定。”廉松風道:“王爺所料不差,正是江湖上人人痛恨的‘攝魂術’。”魏允之有些吃驚的,將身子往前傾了傾道:“果真有次妖術?”中興帝道:“你們打的什麼啞謎?”廉松風道:“這兩個侍衛,怕是中了攝魂之術。會此術之人,必定是內功相當深厚。攝魂術據說傳自西域。施法之人會趁敵不備,盯著他的眼睛。用傳音入密向他不斷暗示,想要他做什麼,那人便會照著他的意願去做。”駱緹在一旁插嘴道:“這等說來,要他去殺人,去死也行嘍?”廉松風點頭道:“正是。”中興帝立刻變了顏色,微微的捏緊了拳頭道:“這還了得。若有圖謀不軌之人得他相助,朕豈不休矣。”廉松風道:“陛下且請放寬心,攝魂術只能制住一人,不足為懼。放眼江湖,會此術者寥寥無幾。不是隱退,便是身故。”中興帝道:“被施了此法之人,就不能半路清醒嗎?”廉松風搖頭道:“奴婢不是太清楚,不敢妄奏。”中興帝道:“你又是從哪處得知的?”廉松風道:“是奴婢的師傅說的。”中興帝一聽,微微一笑道:“贊善這個老兒,朕好些年不曾見他了,也不知他在哪裡逍遙快活?”

魏允之在一旁道:“石竹竟是個世外高人。他來皇宮走一趟,難道只是為了那一千金?他既然治好了雲掌印的病,便應該正大光明的走啊,為何不辭而別了?皇兄派去的人,第一天便被他發現了。他既是來治病,為何怕人看見?竟不惜動用攝魂術,以掩人耳目。”中興帝忽的想起了什麼,臉一下子刷白。一躍而起怒聲道:“莫非他本就是衝著守真來的?他即會攝魂之術,他,他……”一連說了兩個他,竟有些語不成調。在座的都明白他所指何事,駱緹也變了臉,咬牙罵了句畜生。廉松風皺著眉,低語道:“不會的。”魏允之把他看兩眼,拍著他的肩道:“還是松風明白。雲掌印雖姿色無雙,但還不至於名滿天下。採花賊採到皇宮裡來了,他這色膽也未免太大了吧?皇兄你是關心則亂。”中興帝想了想,也覺得有些不大可能,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下來。

駱緹道:“陛下,石竹師徒我們是看見的。著人畫了他們的像,發下海捕文書,還怕拿不住此賊嗎?”在座的三人中,除廉松風外,那兩個全都笑了。駱緹摸不著頭腦,望著他們不知所措。廉松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