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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老子把他壓住,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兒了?哭的那叫一個傷心,一個慘。媽的,那眼淚全他媽是為你一個人流的。那天,是個瞎子也看見了。自然,我那皇兄也看見了。不知回去怎麼折騰他呢?”說罷,將腦袋伸至他面前道:“你要是個男人,就撂下一句實話,你到底喜不喜歡他?”廉松風猶豫再三,像是做了最後的決定,終於道:“奴婢只怕配不上他。”

魏允之雖然早就知道結果,親耳聽他說出口來,還是不免心裡酸酸的。甩了下頭,努力笑道:“你們怎麼相識的?”廉松風便將那日在翠微湖畔之事相告。魏允之聽了,竟有些後怕。要是當日廉松風不在,雲修儒豈不一命嗚呼了?拍了他的腿道:“幸好有你在。你同他說了嗎?”廉松風想起,兩次拒絕他的好意,把頭搖了搖。魏允之明瞭的道:“說了也沒用。喜歡一個人,不一定非得和他同床共枕。只要遠遠兒的看著他,知道他過得還好。關鍵時候能幫他一把,這便足夠了。”又拍著他的肩,苦笑道:“也許,你我二人這輩子,都只有遠遠兒的看著他。嘿嘿,夠了夠了。你我二人真是難兄難弟呀!”

忽的,心中有個聲音在問道:“真的夠了嗎,能罷手嗎?”魏允之靠在椅中,眯起雙眼,嘴裡模糊不清的咕噥一句,只有他才知道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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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

二月十一,乃是黃道吉日。波利使團於辰時三刻離京返國。

來相送的文武官員中,竟然出現了寶麟親王風流倜儻的身影。他原可推脫,大傷未愈不必來的。想著百里丹紗那日傷心的樣子,委實覺得過意不去。如今她要回國了,也許便再無相見之日,想著臨走之時,與她好生賠個禮,也讓自己心上過得去。

豈料,公主在馬車上再不肯露面,魏允之只得求百里安平代為轉達歉意。

當隊伍緩緩啟動,魏允之盯著公主乘坐的馬車,心裡盼她掀起簾子,再看她一眼。正想著,公主果然打起半邊車簾,淚流滿面的衝他叫道:“魏允之,我恨你,一輩子都恨你!”魏允之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大臣們對此事多少有些耳聞,見他這副狼狽樣兒,差點兒沒笑出來。夏至在一邊兒小聲道:“王爺,人家要恨你一輩子呢!”魏允之很想扯他的耳朵,又要顧惜自己的光輝形象,只得也低聲道:“孤看你這小模樣兒越發的標緻了,今晚你就侍寢吧。”夏至一聽,臉都綠了,幾步竄到杭士傑身後站著,低了頭,再不敢開口。

自從失去女兒,雲修儒幾乎每晚必被噩夢驚醒。醒來之後,渾身的冷汗,直至雞鳴五鼓,方迷迷糊糊睡去。柳春來見不是個事兒,悄悄兒的稟告了駱緹,求他趕緊拿主意。駱緹自然將此事回奏給中興帝,請他示下。中興帝思之再三,決定將雲修儒搬至紫宸宮的九重閣居住。

駱緹進言道:“如此一來,豈不讓他成為眾矢之地了嗎。”又指著桌案上的奏摺道:“陛下不曾看到,這幾日那些官兒們跟馬蜂蟄了似的,該管的不管,偏偏咬著守真不放。說的那叫一個難聽。奴婢那兒還有二三十本兒摺子沒拿過來呢。”中興帝道:“哼,竟然管到朕的後宮來了。太平日子過膩了吧?”駱緹道:“陛下不宜於大臣們鬧的太僵。奴婢到有個法子,也不知使不使得?”中興帝不悅道:“還賣什麼關子?快講。”駱緹道:“不如讓他去灼陽宮,服侍六殿下。一則,可避避風頭。二則,有松風在,陛下便無憂亦。”

中興帝忽然想起,那夜影衛對他說,魏崇翼與雲修儒在翠湖畔的紅松林裡相談甚歡。可又一想,如此一來,便不能與他天天見面了。中興帝搖搖頭。

駱緹正要相勸,內侍來報,青鸞宮首領酈懷生求見。二人相視一眼,駱緹道:“讓他進來吧。”

酈懷生在外頭應了聲是,快步走進來。施禮已畢,中興帝問他什麼事?酈懷生道:“娘娘只對奴婢說,要同陛下商量件要緊之事,詳情,奴婢不得而知。”中興帝暗道:“莫非又要提立太子一事嗎?”微微點頭道:“你先回去,就說朕即刻便到。”酈懷生躬身退下。

駱緹如何不知他的心思,只是茲事體大,他一個內侍不敢妄言。低頭問道:“陛下這就要去嗎?”中興帝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道:“倒要看看她走哪步棋?”駱緹抬頭唱道:“陛下起駕青鸞宮!”

舒皇后早領了一眾人等,在宮門外迎接。遠遠兒的見聖駕來臨,齊齊的拜了下去。中興帝下了輦,含笑將舒皇后扶起,帝后二人相視一笑,攜手進了宮門。

舒皇后親自捧了茶奉與中興帝,在他下首坐下道:“臣妾請陛下過來,是要商量雲修儒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