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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喃的道:“果然,奴婢什麼都不是。”努力將眼淚逼回去,轉頭望著魏允之道:“奴婢已然明白了。王爺不必太在意那日之事,奴婢又不是婦人,做便做了。”說罷,搖晃著立起身,在床前站了再不開口。魏允之閉了眼,將衝到嘴邊的話強行嚥了回去,暗自嘆氣道:“何必再把他也拉進來?與其讓他傷心,不如讓他對我斷了念頭,最好是恨我。士傑士傑,你何時入得我心,我竟然不知,我何時入得你心,你可知道嗎?唉,就這樣吧,就這樣吧……”

雲修儒在自己帳中坐臥不寧,柳春來只得將炭火燒的旺旺的,手爐腳爐全給他用上了。見他晚上沒吃多少東西,悄悄命人煮了碗素面,好歹勸他吃了兩口。雲修儒在帳中緩緩來回踱步,不時的側耳傾聽外面的動靜。約一個多時辰後,廝殺聲才漸漸平息。

正要出去探聽訊息,汲慶祥匆匆的趕過來,施禮道:“爺叫小的過來給雲爺報個平安。我們爺這會子在中軍大帳商議戰事,讓雲爺別累著了,先請安歇了吧。”雲修儒道:“你爺還好嗎?戰況如何?”汲慶祥道:“雲爺請放心,我們爺一點兒皮兒都沒破。”又皺眉道:“那番邦的女子好不厲害,解藥沒拿到,還饒進去一個。”柳春來將一杯熱茶捧至他跟前道:“且吃口茶,暖暖身子吧。”汲慶祥含笑道了聲謝,接過來做一口飲幹。雲修儒繼續問道:“是一員女將?竟有這等厲害?誰又受傷了嗎?”汲慶祥便將事情經過大致一說。雲修儒道:“洪參將竟然不是她的對手?他傷勢如何?”汲慶祥道:“於性命倒是無礙。只是洪參將那一臉的針,可夠醫官取的。幸而不曾傷到眼睛。”柳春來道:“‘什麼一臉的針’?”汲慶祥笑道:“是江湖上用的暗器。我一時半會兒的與你說不明白,有空我再細細告訴你。”忽又想起什麼,對雲修儒道:“有件怪事。”雲修儒道:“什麼怪事?”汲慶祥遲疑的望了他一眼,思付著該不該告訴他。柳春來急道:“你還賣什麼關子啊?”汲慶祥這才道:“小的聽說,我們爺一刀挑下她的簪子,她竟像瘋了一般來搶奪。若不是她兩個師兄將她硬行拖走,我們且回不來了。二爺見事情蹊蹺,便把那簪子給留下了。”柳春來撇嘴道:“一根簪子能值多少錢吶?至於豁出性命來搶嗎?”雲修儒道:“那女子多大了?”汲慶祥道:“十七八歲的樣子。”雲修儒道:“莫不是定情之物嗎?你可曾見過那簪子?”汲慶祥道:“小的不曾見過。只是,聽他們說,那簪子上刻著一個‘雲’字。”柳春來“咦”了一聲,看了自己主子一眼。雲修儒道:“明日那女子定會出營討戰,到時便見分曉。”汲慶祥點點頭,又說了會兒話,便告退出去。雲修儒總算安下了心,人便有些支援不住了。柳春來趕緊與他熱水洗漱,還特意的燙了腳,服侍他睡下。一夜無話。

次日天光放亮,士卒來報,波利國國王百里安平,在陣前點名叫廉松風出戰。眾人吃了一驚,來不及細想,在元帥顧觀儀的帶領下列隊擺陣迎敵。

地上積了厚厚一層雪。廉松風提刀躍馬來至陣中,向百里安平拱手道:“國王陛下與我朝一向交好,不知何故要做下這背信棄義之事?”百里安平仔細的打量著他,不禁暗中喝了聲彩,含笑道:“大丈夫豈可久居人下?廉將軍就甘心聽命於一個黃口小兒嗎?寡人久慕將軍之盛名,只要將軍肯反戈一擊,寡人必奉將軍為坐上之賓,高官厚祿任君拿取。”廉松風笑著搖頭道:“我一皆內侍,無子嗣之憂,要你拿高官厚祿做什麼?我皇雖年少,卻是聰慧過人,又能勵精圖治。假以時日,必成有道名君。奉勸國王陛下,為兩國黎明百姓著想,收了這無義之刀兵。”百里安平聽得哈哈的笑起來。眼角餘光無意間掃到一抹杏黃顏色,由不得多望了兩眼。廉松風見他忽然之間神情異樣,也微微的側目一看,立時便皺起了眉頭。百里安平收回目光笑道:“方才將軍完全可以一刀劈來,要了寡人的性命,為何不動手?”廉松風道:“我雖急於求勝,還不至如此下作。”百里安平點頭道:“將軍真乃宅心仁厚也。只是殺場之上存有慈悲之心,卻是大大的不妙。還是那句話,無論何時,只要將軍肯到這邊來,寡人隨時恭候。”廉松風正色道:“廉某不是那等賣主叛國之輩,這些話休要再提!”百里安平道:“好。只是昨日,你搶了人家女孩兒的簪子,該還與她吧?”廉松風道:“解藥拿來我便還。”百里安平道:“多說無益,我們手底下見真章。”說罷,舉起方天畫戟,朝著廉松風面門刺過來。此時,雙方不約而同的擂起了戰鼓。

雲修儒雙手緊緊的抓著韁繩,不錯眼珠兒的盯著場上廝殺的兩個人。首次領略那人在戰場的神武風姿,對他的崇敬愛慕之情又增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