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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他的病。廉松風急問他可識得路嗎?羅炳勝說,棲霞山他能找到,飄渺峰就難了。只有問當地的住戶。廉松風聽得那藥有了下落,立時便要去收拾啟程。高智遠無論如何都要跟著一路,兄弟二人爭執不下時,羅炳勝上前道:“二位且慢,容在下把話說完。”廉松風兄弟回頭望著他。羅炳勝道:“那雅石山莊並非尋常人家,便是家人小廝,僕婦丫鬟皆武功不凡。莊主雖是女流之輩,想來武功定是高深莫測。卻又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你們是官家,倒不十分懼她。在下常在江湖行走,難免有一日會求到她門上,所以,不想與她見面。此來原也不是為著賞銀,想著那人必是命在垂危,積個陰德罷了。”駱緹眼睛一亮道:“齊國公長子夏桑林,久在江湖,問問他興許知道這女莊主的底細了?”廉松風尚未答話,高智遠便一陣風的去了。

少時,夏桑林進來與眾人見禮。說起這雅石山莊,卻也是搖頭不知。不過,既是江湖中人,夏桑林倒願意,陪廉松風兄弟走這一遭。廉松風一再謝絕,夏桑林道:“莫非廉將軍,還在怨恨家父打傷雲公公嗎?只當我替家父賠罪吧。”廉松風慌忙拱手道:“大公子快休如此,叫奴婢怎麼當得起?”羅炳勝初見廉松風時,被他的威武俊朗所震撼。這會子聽他以奴婢自居,竟有些蒙了。廉松風早已看出,對他道:“我乃宮中的內侍,廉松風。這是我的師弟,高智遠。”羅炳勝見他態度平和自然,無有半分的卑微之感。又將他看兩眼,果然是肌膚偏白。已過而立之年,下巴上卻連一星半點的胡茬兒都不曾看見。聽聲音雖不尖細,卻又不像是他這個年紀該有的音質。於是心中好不替他惋惜,忙又重新見禮。李放開口道:“廉掌印須在十日之內回來。”廉松風臉色凝重的望向他,點了點頭。

四人約定在轅門等候。駱緹見帳中無人,命金生拿了一張銀票,交與高智遠。高智遠一看,慌得連連推卻道:“使不得,這錢如何能讓爺來掏?”駱緹嗔道:“沒什麼使不得。算來算去都是自家人,你只管收下便是。”高智遠向他道了謝,收拾了自己的行囊,往轅門而來。

須臾,四人聚齊。廉松風三人皆換了便服,乘了快馬往棲霞山疾馳而去。

他們騎的是上等的戰馬,兩天的路程一天便趕到了。在山下農家借宿一夜,問明瞭去縹緲峰的路徑,於次日清晨,在羅炳勝的帶領下出發了。因是山路,四人便將馬留在了農戶家裡。又與他五百錢,讓他好生照料。那農戶看得眼都直了,歡喜不迭的竟要與他們帶路。廉松風不想壞他性命,婉拒了。

在山中疾行了約兩個時辰後,尋了一塊地勢較平處坐下來休息。羅炳勝見他三人飲涼水,吃冷餅,竟無有半分焦愁之態,心下倒頗有些佩服。

吃飽歇足後,四人繼續趕路。在一片巨石堆前,停了下來。

羅炳勝指著巨石後那一片粉牆黛瓦道:“諸位,恕在下不能奉陪了。”高智遠道:“兄臺便怎麼走了嗎?”羅炳勝笑道:“在下已然說過了,並不為著賞銀而來。告辭了。”說罷,向他三人一拱手,轉身便走。廉松風正要追上前去,問問他家住何處,日後也好登門禮謝。夏桑林一把扯住道:“將軍休要再追了,人家必不肯說的。”高智遠還有些不信的道:“世上竟有這等的好人?”廉松風道:“天可憐見,倘若不是遇上羅兄,如何能找到這裡來?”

夏桑林望著眼前,看似雜亂無章堆放的巨石,臉色慢慢變得凝重起來。廉松風也注意到了。一面踱步觀察,一面皺眉道:“此間主人絕非善類。”高智遠看了會兒,雙眼陡然睜大道:“這便是……奇門遁甲之術嗎?”廉松風微微點頭,看著他道:“要小心從事,萬不可莽撞。”

還不等高智遠答話,頭頂處忽然想起軟糯嬌柔之聲,問道:“你們找誰呀?”三人不防,丈高的巨石上竟有人,還是個八九歲的小女孩子。穿著柳綠色錦緞襖褲,衣領袖口鑲有白狐毛邊,足登鹿皮小靴,靴尖上綴有紅色絨球。行動時絨球突突直跳,煞是好看。頭梳雙丫髻,兩串兒明晃晃的珍珠鏈盤在上面。耳上腕間的小金鈴鐺,隨風發出清脆之聲。如此一個粉妝玉琢的娃娃,正盤膝坐在上面,含笑俯視著他們三人。

廉松風見她身處險地而不自知,不由替她捏了把汗。方要提醒她,卻見她已立起身,腳下一滑,直直的跌了下來。奇怪的是,她竟然不曾尖叫。三人都大驚失色。還是廉松風搶先一步,騰空躍起後,從側面將那女娃輕輕一推,順著勢頭,抱著她向前衝了幾步,穩穩的落在了地上。高智遠同夏桑林趕過來看時,那女娃躺在廉松風懷裡一動不動。高智遠道:“嚇暈了吧?”話音方落,女娃